两家人都得到了食物,一种他们没有吃过的食物。
“林兄弟,这是什么粮食做的?”辛猎户拿着一个大馒头问道。
其他人也是等着林丰解释。
林丰微微一笑道:“这是麦子面,是一种白面馒头,我也是偶然得到的,大家放心吃,味道比红麦都好吃。”
“白面馒头?”辛猎户疑惑的咬了一口,随后他眼睛一亮,紧接着便大口吃了起来。
“好吃,好吃,大家别愣着,快吃。”辛猎户嘴里嚼着馒头,含糊不清的催促道。
其他人也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赞叹美味。
他们都饿坏了,而且经过这沙漠时,携带的水也都喝完了。
如果再等一天,他们和家人都将埋骨在这黄沙之下了。
幸好啊!他们遇到了贵人,自己当初的无心之举也同时得到了好报,这都是天意,也是因果轮回。
这些人都吃了一个饱,他们萎靡不振的状态也有所好转,算是彻底活过来了。
“辛大哥,和我说说你们发生的事情吧!”林丰问道。
“嗝!”辛猎户打了一个饱嗝,缓缓说道:“我们进去第一天,那姓姜的精卫城主就把我们都卖了,卖给火麟石矿做苦力,吃的就给一点点,家人们也要去干活,要不然也是没有饭吃,跟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
大柱子连连点头,眼神里都是恨意:“我们饿的干不动,那些监工还来鞭打,有的人受不了,然后反抗,也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辛猎户接过话茬说道:“火麟石矿说的好听,里面根本就见不到火麟石的影子,好几千人干一天,也只能找到区区几块儿,少的可怜,没有找到火麟石,连水都不给喝。”
林丰也在设身处地的替他们想着,如果换了自己,也是受不了的,他问道:“那你们要走,他们会放人?”
辛猎户呸了一口:“怎么会放人走?他们说的就是要我们干到死,是宇王的大军到了。”
“宇王的大军?”林丰一愣,速度这么快?
大柱子说道:“宇王大军到火麟石矿后,也不跟你废话,立马就进行了攻击,吓的里面的守军连忙投降求饶,哼!都是孬种。”
辛猎户点了点头,接过话茬说道:“姓姜的投降的最快,但宇王的军队明显不想给他面子,一刀就砍了他的脑袋,那将军还说什么,宇王麾下不要酒囊饭袋,哈哈,真是解了我们心头大恨。”
“不过!我们也才知道,精卫城的蚀骨蚁灾,也是宇王大军里的离蛮部族搞出来的祸事,唉!都是些该死的畜牲,这宇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丰听后也是震惊无比,当初在精卫城边,被噬骨蚁啃食的百姓可是不在少数,那宇王为了不战而胜,居然会下如此狠手,他怎么会如此暴虐成性?这精卫城被他占领,这城中百姓就是他的子民了啊!
哪有这样的当权者?你没有人口,还统治个屁?军队从哪里召集?军粮从何处征缴?军饷与税收从哪里来?怕不是个傻子吧?
当然了,林丰不认为强大的宇王会是个傻子,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至于原因,这就不是林丰这个小民可以知道的了,但不管怎么说,屠杀百姓有失天和,一定会招来报应的。
“宇王的军队放了你们?”林丰好奇问道,按说他们都这么弑杀了,为何会放了这些人?
辛猎户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们心里也不解,这些军队的人说,可以放我们走,但是不准回头,要一直往前走,还给我们发了干粮。”
“放走你们还发干粮?这是为什么?”林丰搞不明白了,这太匪夷所思了,宇王的军队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他脑子里很乱,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操作。
“上一个城也归顺宇王了。”大柱子咬了一块儿酱牛肉后说道。
“什么?这就说的通了。”林丰恍然大悟,这些人是放过来当替死鬼的。
宇王与朝廷兵部在这里将会有一场大战,这些百姓们都是他故意放到这里来的,这黄沙城里的百姓越多,朝廷就会越放不开手脚,这些百姓可是关系到大炎朝的脸面,如果传出朝廷大军杀百姓的消息,这个大炎朝政局将会岌岌可危,宇王也能借势趁虚而入,得到诸多好处。
高明啊!这些百姓也不用他的大军护送,也不用驱赶,自己就跑来了,而且,现在这黄沙城可是许进不许出的,这么多逃难的人进城,为了一口粮食,就能替宇王与朝廷兵部大军血战,真的是阴险毒辣的一出狠计。
“听我的,你们不能进城。”林丰对众人说道。
辛猎户与大柱子一脸疑惑,不进城吃什么喝什么?
林丰缓缓开口道:“听我的没错,不让你们进城也是为了你们好,这城里你们活不下去,你们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吗?官府不让你们过黄沙城,而且也不给你们吃喝,现在里面的人都想逃,每天饿死的人不少,你们进去根本就没有活路。”
怕他们还是不相信,于是他就费了好一番口舌,把自己的知道的,还有自己分析出来的,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几人。
“真的?宇王怎么能使这么毒的计?那我们该怎么办?”大柱子首先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语气都有些慌乱。
辛猎户也是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林丰想了一下后说道:“这黄沙城地下有条密道,但我出来后就找不到入口了。”
林丰一脸的无奈,他继续说道:“还有另外的一条是去黄沙城另一边的,那里是冰荒之地,很是寒冷,不过,过了冰荒之地,就差不多到了祈王的封地了,那时也算是能活下来了,祈王的风评不错,传闻他对待封地百姓很不错,境内也没有饿死之人。”
众人听了也是连连点头,他们也知道祈王不错,这大炎朝,也只有祈王有圣君之相,可让人不解的是,这位好王爷却没有做皇帝的打算,让人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