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连那里的开关都知道？”
“就……刚才看到了啊……”
夏末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虽然问是这样问了，但同学们也只是“疑惑”，还没有到“怀疑”的地步。
毕竟谁也不会往夏末其实就住在这里这方面去想。
说实话，现在夏末是大大方方从正门进来的，可以说是危机已经解除了。
单纯只是他和张楠两个人在心虚，这才一惊一乍的。
然而就算他们看起来这么不自然了，同学们依旧没有多想，只觉得夏末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
关灯之前蜡烛就点了起来，看着那静静燃烧的十八根蜡烛，还有围在蜡烛旁边的笑脸，张楠不禁有些愣神。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在庄菲菲的带领下，其他人都唱起了生日歌，乱七八糟的歌声和拍手声在这个原本空旷的客厅中回荡，虽然周围与从前一样是一片漆黑，张楠却感觉比开了灯还要更亮些。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其他人都静静地看着张楠，等着她闭眼许愿。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张楠缓缓闭上了眼睛。
希望……
蜡烛吹灭，灯再次亮起，众人也像是约定俗成一般欢呼起来。
当然，依旧是那样乱糟糟的。
……
在这样热闹的气氛里，时间慢慢过去。
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蛋糕和饭菜，超大的电视屏幕上，是几个小人在平台上互相要将对方打出画面的游戏。
游戏机是张楠家里就有的，但是她之前从来没有玩过，还是吴安宇一眼就认了出来，然后拉着夏末还有柯正蒋为就斗了几把。
张楠和胡杏在旁边看着觉得有意思，就像很多年前，好几个人玩那种只有双人的红白机一样，谁最先输了就换人上场。
庄菲菲倒是一如既往的大小姐气质，静静地坐在旁边看其他人玩，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其他人问她要不要玩的时候，她也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呀，都十点了！”
胡杏似乎是手机响了一下，看了一眼，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赶紧起身。
“我家里人催我回去了……”
其他人见时间差不多，也是纷纷起身，与张楠告别。
夏末也装模作样地道了别，然后一行人被张楠送到了小区门口。
庄菲菲有家里人来接，其他人都是准备打车，当问到夏末怎么回去的时候，夏末也只是说离得不远，走回去就行。
“走啦！”
同学们一个一个离开，最后就只剩下张楠一个人还站在门口。
她又在这儿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夏末像是做贼一样，探头探脑地从旁边的小巷里冒出来。
原本还有些伤感，见夏末这幅样子，张楠又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违法犯罪人员呢？”
“我要是犯了罪，还能让法律来处罚我。要是被他们看到了，那就不是法律能解决的事情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家里，看着乱糟糟的客厅和一地的脚印，也是无奈地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开始打扫。
按照他们一般的工作分配，张楠负责收拾碗筷，夏末则是熟练地从杂物间拿出洗地机开始拖地，这些事有时候是轮流来的，有时候是石头剪刀布决定，总之就很随意。
“说起来……”路过茶几的时候，夏末突然说道，“……你都没有和我说，今天是你生日啊。”
张楠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了头，语气听起来有些低沉：“……没什么好说的，之前也没怎么过过，已经习惯了。”
“我看你可不像习惯了的样子。”
夏末手撑在洗地机的把手上，看向张楠说道。
“我记得我在大雨里捡到你的那一天，正好是去年的今天吧？当时给你做了碗面你都哭得不行，哪里像是不在意？”
“什么叫‘捡到我’啊，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没人要的小狗一样……”张楠嘴里嘟囔着，一边将碗筷都收拾起来，“而且……而且我也没有哭得不行啊，那都是雨太大了，脸上的水没擦干……”
“哦，真的？”
看到夏末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张楠想起去年这时候自己的狼狈模样，不由得面上发热，恼羞成怒地抓起一块干抹布就往夏末那里丢过去。
“哎你别乱扔啊，等掉地上脏了还得我洗。”
夏末接住抹布，随手又甩了回去，精准地落回了张楠的面前，随后就像是投篮进球了一样，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耶！”
张楠抓起抹布还想再甩一次，突然外面传来声音。
“学姐，我手机好像落在这……诶门没锁？”
吴安宇推开门，正好对上了看向门口的两人惊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