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宴连失去几十亿资产的痛都能承受,还怕他一个拽王,她咬牙切齿道:
“松个屁,快,你要么跟警察姐姐解释你污蔑我,要么咱俩也别在这里磨叽,直接叫来警察调取监控,看我怎么分身大法给你的林菀笙藏针。”
“mad,姐这几天对付诺言这个脑瘫患儿就已经够自闭了,怎么又来个重症级别的大脑瘫,气死姐了。”
嗯?
诺言气得要炸毛。
江青宴你有病啊,你和姓顾battle,为什么要误伤我?
不仅是诺言气得怒发冲冠,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凛楠也忍不住瞪圆自己的细眸。
“眼睛瞪那么大干啥哈?”江青宴瞪回去:“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要找我算账吗?算,咱去警察局算啊,看你有道理还是我有道理。”
“江、青、宴!”
顾凛楠气得在磨后槽牙。
江青宴则丝毫不惧接道:“诶,儿砸,喊妈干嘛呢!”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赶紧治,别在这里发疯!”
顾凛楠一边埋汰,一边使劲扒拉她,可惜这女的太能耐了,他使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没把她扒拉开。
“诶,说对了,儿砸,你妈我确实有病,你说,我都这么有病了,你还不体贴我,劈头盖脸就让妈认罪。”
“你说你,缺不缺德啊?”
“哦,你没德,那算了,妈不强求这些。”
顾凛楠知道自己是搞不定这疯女人了,只能向场外求助。
他扫向看戏看得呆愣的助理和经纪人,怒吼:“愣着干嘛,把她拉开!”
助理和经纪人便上手要帮顾凛楠,但江青宴好不容易逮着大脑瘫撞自己手里,她岂能让他轻松逃离。
“别过来,过来我咬人啊!”
助理和经纪人战战兢兢,但还是硬着头皮上,毕竟江青宴就一个小姑娘,龇牙咧嘴再狰狞,也不能凶过一条恶狗。
于是他们头铁上了。
结果,不到三秒,两个正常体型的大男人都被江青宴使用摔跤技能撂倒了。
就很他妈离谱。茶姐战斗力飙升!
顾凛楠趁机就想溜,但没溜成功,又被江青宴一把抱住了胳膊。
她也嫌这人处理事情太磨叽了,不就让他公堂对质吗?
怎么刚闯进来是牛气哄哄,一句话都不让人辩解,直接疑罪从有了;现在就是扭扭捏捏装高冷。
不就是觉得她这么头铁,觉得自己冤枉人了,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真牛逼,这小脑袋瓜子,长得比张三还缺德。
“喂,大影帝,给咱一点面子,别含糊,咱把话说清楚,林菀笙戏服藏针一事您查还是不查?!”
顾凛楠胸膛剧烈起伏,好半晌才蹦出一个字:“查!”
“但不用你查!”
“呵,不用我查,只用我背锅是吧,你小子算盘打得挺精哈。”
江青宴都把她发带抽了出来,里三圈外三圈地把自己跟顾凛楠胳膊给捆牢实了。
没把话说清楚前,这崽种别想走。
“江青宴,我不打女人,你别逼我动手!”
他也会散打的!
“呵,巧了,我只怼脑瘫,稍微正常点儿的人,姐都不碰。”
顾凛楠扭身使劲,江青宴就蹬着他的腿,一把跃他背上,锁住他喉咙道:
“顾影帝,我听说,您拍戏十多年,吻戏全靠替,年近三十都是处男,真特么男德学院优秀毕业生。”
“您说,我今天要是把您贞洁毁了,您是不是得气死啊!”
“江青宴,你干嘛?”一想到自己的初吻,顾凛楠真的慌了:“你住嘴!”
这个女的,他就知道,她肖想他,她不攀男人她活不了!
“想要我住嘴可以,说清楚,这针到底谁藏的?”
“我怎么知道!”
顾凛楠无能狂怒,然后又听到江青宴那神经病在他耳畔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唧声,他忍下怒火又补充道:“反正跟你没关系。”
“大声一点儿,我听不见。”
顾凛楠:“这、事、跟、你、无、关。”
“好的呢~”
见这傻缺终于肯松口了,江青宴也不想一棒子把他彻底打残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这小说里的男主个个法外狂徒,知法犯法,她还是见好就收。
下回再怼。
江青宴从他背上跳下来,松开发带,斯条慢理系上去,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裙。
小仙女的形象不能丢。
她抬头,见围观群众还呆愣地伫立在原地,甚至那位摆脱她纠缠的顾凛楠还没走,一直站在门口,咬着牙,握着拳,双目猩红地盯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久经商战的大姐大岂会怕他,当即妩媚甩长发,柔情蜜意道:“怎样,崽种,还想跟你姐跪地磕头道歉吗?”
“不用了,姐有容乃大,原谅你了。”
顾凛楠很想说,江青宴,你给我等着。
但这话太掉价,不符合他人设,于是他只能憋着一肚子火,走路带风离开了这间休息室。
他一走,围观的群众们也知道这戏差不多结,纷纷沉默退场。
长了见识,这年头,像江青宴这么凶悍的女人不多了。
太牛逼,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们真的要给江青宴递茶,高喊一句:姐,您就是我唯一的姐,顾凛楠你都敢怼,你是真的想不开了。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江青宴扭头对上坐在沙发还没回过神的同组队员。
她对着诺言,核善一笑:“诺老师,所以,你知道,我平日里,对您有多温柔了吗?”
诺言眼珠子跟着大脑转,左移右挪后,他僵硬点头:“嗯。”
谢茶姐不发疯之恩。
见识过江青宴真正的战斗力后,诺言突然觉得自己还蛮幸运,至少两人只是嘴上吵吵,还没有这么大庭广众地究极拉扯。
丢脸,实在是丢脸。
诺言都有点遗憾,自己怎么就没拿出手机,录个小视频分享朋友圈。
一想到这里,诺言突然回过神来,顾凛楠是为了林菀笙来找江青宴算账的。
遭了,笙笙居然被针扎了!!!
诺言突然神色一凝,放下台本,奔着门就冲了出去。
旁边的何景修一脸懵逼:“他干嘛?赶着投胎呢?”
别问,问就是恋爱脑发作,没救了。
江青宴气定神闲道:“也不一定是要投胎啊,便秘也是有可能的啊。”
“6。”
何景修无话可怼。
茶姐真的是逮着机会就笋,迟疑一秒都是对她的疯批人设不尊重。
江青宴才懒得管隔壁间的脑瘫修罗场,拿起桌上的手机,她就准备去梳妆室拾掇拾掇,结果看见手机屏幕上十几个未接来电。
这些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江小暖,原主的倒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