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寂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欺瞒一事。
他也有无数次,想跟她解释清楚。
可每次想解释的时候,总会出现意外。
尤其是上次,他还被雷给劈了。
虽然事后证明,是叶凌霄母子捣的鬼。
不过每次都如此巧合,他总觉得不是巧合。
或许,天道就是不希望他说出来。
宁长寂有些尴尬,无语片刻:“……欺瞒于你,确实并非我本意。不过事到如今,我依旧不知道该不该说……”
“再见。”姜盈啪一声关上窗户,不想跟他说话。
都把台阶递到他面前了,结果他又是这句话。
哪有什么能说不能说,该说不该说的,想不想说还不全看他自己?
就算是真不能说,也总有个理由吧?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非要这么遮遮掩掩,听着就来气。
姜盈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了,气冲冲爬上床,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愿意解释就解释,不愿意拉倒,反正难受的又不只是她一个人。
就这么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一股清冷的草木香味钻入鼻中。
姜盈就算不睁眼看,也知道是宁瑄。
放眼整个天下四域,敢大半夜偷偷摸摸爬上她床的,除了他也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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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东州的谦谦君子啊,偷香窃玉都偷到人床上来了。
姜盈在心里冷哼着正想踹他下去,突然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接着,冰凉的薄唇贴上她的唇,一股精纯的精气被渡进她口中。
姜盈脑子里轰隆一下,当场就懵了。
宁瑄他竟然用这种手段,实在太无耻了。
他明明知道她每月月圆之夜都需要吸男人精气,碰巧上个月月圆之夜两人分开了,她本来就熬的有些难受。
马上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他在此时跑来给她渡精气,这谁能扛得住?
她能拒绝美色诱惑,但蛟龙的本能,让她实在拒绝不了美味又香甜的精气。
偏偏宁长寂察觉到她没有反抗后还得寸进尺,紧紧掐住她的细腰,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唇齿纠缠。
理智告诉姜盈,她应该一脚把这个臭不要脸的踹下床。
但身为贪图享受的蛟龙,她又实在拒绝不了送上门来的美味。
这一刻,她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拉扯。
1号小人说:【宁瑄就是个骗子,欺骗你的感情。不稀罕他的精气,踹他下床,踹他下床~~~~】
2号小人说:【送上门的男人不用白不用,送上门的精气不吸白不吸。你还能找到比宁瑄更俊的男人吗?还能吸到比这更精纯的精气吗?】
1号小人:【这是色诱啊,妥妥的色诱,应朝颜你千万别上当。】
2号小人:【睡都睡过了,有什么好矫情的?你不是也很喜欢很享受吗?那就上啊。他敢欺骗你的感情,你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吸干他,睡了他,让他永远臣服在你脚下……】
咕咚——
最终还是妖类本能占据上风,姜盈实在没忍住狠狠吞了几口精气。
就这么如饥似渴地吸了好一会儿,她身上渐渐热起来,也渐渐不满足于这种方式。
她一把抱住宁长寂的腰,翻身将他压到床上。
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也终于倏然睁开。
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
在朦胧的黑夜里,两人四目相对。
谁都没有说话,却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炙热的光芒。
尤其姜盈是跨坐在宁长寂身上的,就这么一点一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也看见他眼底的光逐渐变得浓烈。
赤裸裸的目光,好像要把她扒光。
当然她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精气吸到一半戛然而止,她浑身燥热的难受。
两人就像干柴烈火,几乎一点就着。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反正等姜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宁长寂已经纠缠在一起。
干柴烈火的碰撞,根本不需要过多思考,甚至都不用说一句话,就这么化为一团火焰融为一体。
这把火越烧越旺,两人在炙热里纠缠、疯狂、融化……
宁长寂一挥手打落轻纱幔帐,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一方天地中。
帐外依旧寂静无声,帐内,春色无边。
次日红姬领着侍女们进殿想伺候姜盈起床时,发现寝殿内一片狼藉,红色和白色的衣服七零八落,暧昧地交缠在一起。
就算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红姬自然也知道。
她掩唇无声轻笑着退出去,还顺手布下道结界。
并对外宣称:苍澜王又闭关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姜盈听到外面的动静,懒洋洋用手肘撑起脑袋,似笑非笑看着躺在身侧的男人:“宁公子,这下整个朝颜宫都知道你在我宫中了。若是离开的太早,你颜面何存啊?”
宁长寂也笑着凑到她眼前:“如此说来,苍澜王殿下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
姜盈浑身软的像一汪春水,抬起柔弱无骨的大腿缠上去:“是挺满意的,不过嘛……饿的太久,要求有点高。昨晚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若是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我可是会生气的。”
宁长寂从储物器中取出一只白色瓷瓶,又倒出一大把丹药,面不改色全部灌进嘴里:“既然是殿下的吩咐,自然要奉陪到底。”
姜盈都惊呆了:“你……你……你怎么这么虚啊?”
宁长寂挑眉,目光扫过她胸前的红痕:“我虚不虚你不知道?”
被他这么一扫,姜盈顿时觉得小腰隐隐作痛。
她咽了咽口水:“应该也没有很虚,不过像你这么嗑药,迟早肾亏。”
宁长寂的目光瞬间变得很危险,一把掐住她的细腰:“我亏不亏,你马上就知道了。”
姜盈浑身一颤,满脸真诚地道:“不虚你嗑什么药?”
宁长寂薄唇轻扯凑到她面前,几乎与她鼻尖贴着鼻尖:“当然是……为了好好伺候你。”
姜盈抬起手拍拍他的脸,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放心,就算你虚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别逞强,万一最后像宁长寂一样不行,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我忍一忍没关系的,咱们细水长流慢慢……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忍无可忍的宁长寂堵住了嘴巴。
这叫什么话?他宁长寂怎么可能不行,怎么可能需要细水长流?
服用些补精气的丹药,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他行的,非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