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但身为未来的女帝,认怂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认怂。
她干脆胸膛一挺,轻蔑地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眼:“也就能折腾个三天三夜吧,跟我们蛟龙族相比,不一般吗?”
宁长寂眸中的光芒更加危险,向前逼近一步:“那苍澜王觉得,要折腾多久才能让您满意?”
每次他变脸时,身上那股气势连姜盈都心底发毛。
她下意识往后退:“那个……那个……按照我族习性,你……你最起码得给我折腾个十天半月才行。”
宁长寂黑沉沉的眸中泛出精光,像是盯上猎物的饿狼:“殿下,我现在这个身体,可是天魔之体。”
“那……那又如何?”
“呵……天魔之体重欲啊,你说如何?”宁长寂突然轻轻一笑,猛地凑上前。
“啊……”姜盈本就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再被这么一吓,猝不及防倒向身后的卧榻。
宁长寂顺势俯身压过去,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压在榻上。
姜盈挣了几下没挣脱开,突然勾唇一笑:“最近我一直在养伤,都没吸你精气,也挺饿的。既然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那就来吧。”
“呵……”宁长寂忍不住轻轻一笑,随手关上门窗的同时,手指一寸一寸往外挪。
最后覆上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姜盈一双腿顺势缠上他的腰,扭了几下身子:“整这么多花样干嘛?快点来呀。”
宁长寂有一瞬间的沉默:“……”
姜盈却等不及了,主动吻上他的唇,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唇齿交融间呢喃:“唔……我就说你不行吧……最后还得我自己来……”
她是蛟龙。
纵使不是月圆之夜,这方面也是有很大需求的。
再加上最近一直在疗伤,就连月圆之夜,都是在疗伤中度过的,早就饥渴的不行。
好在她克制惯了,不受刺激的话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如今被宁长寂一撩拨,压抑已久的本能瞬间爆发了。
两人犹如干柴烈火般纠缠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
她急切的吻着,他粗暴的回应着。
不知不觉幔帐垂落,姜盈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
她不甘心地直接撕裂宁长寂的腰带扔出去,让雪白的里衣也从他肩头滑落。
望着那大片干净有力的肌肤,姜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凑上去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衣服一脱还挺有料。”
宁长寂握住她腰间的手一紧。
姜盈抬起手抚上他的脸:“啧,宁公子,你们东州的君子好像也没这么克己复礼,抵得我怪难受的。”
这次轮到宁长寂浑身一颤,被撩得有些受不了。
姜盈眼底划过一抹邪恶,肆无忌惮笑起来:“堂堂东州仙门的君子,竟然被我这个妖女给糟蹋了,还这般与我厮混。啧,宁公子,是不是很刺激啊?你当年坐在学堂里学那些仁义礼教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宁长寂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渐深:“魔头和妖女,也很刺激。”
“啊?”
姜盈还没反应过来他竟然有这种嗜好,细腰就被一双手紧紧握住。
宁长寂在俯身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妖女被迫与魔头厮混,听起来更刺激。”
他的动作和言语让姜盈浑身窜过一股电流,瞬时从头麻到脚,浑身酥麻软成一滩春水。
宁长寂趁机攻城掠地,彻底将她彻底占为己有。
也不知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好像格外激动,简直像是要把她揉碎了融化了。
姜盈是真的有点吃不消,在泪水和汗水的混合中渐渐失去理智。
很久很久之后,外面的天好像是亮了。
她感觉嘴里被喂了一杯水,然后根本来不及爬起来。
宁长寂在她耳边喘息着:“妖女被迫与魔头厮混,果然够刺激,下次还来。”
香汗淋漓的姜盈欲哭无泪:说好的翩翩公子呢?怎么变凶残魔头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宁长寂刚找到新的乐趣,自然在兴头上。
姜盈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两人说是厮混,还就真半点不含糊,在宁宅小院厮混了好几日。
外头的事一律不管,只知道乱来,非常有昏君的样子。
姜盈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有一天早上醒来时,宁长寂已经不在身边。
她揉揉青紫的手腕勉强穿上衣服打开门,一眼就看见他坐在桃花树下。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堆瓶瓶罐罐,宁长寂手里拿着一瓶药,好像正在研究。
“这是什么东西?”姜盈见状,一瘸一拐走过去。
“伤药。”宁长寂眸色暗了暗,低头看向她的脚踝。
在层层叠叠的红纱下,隐约可见淤青的红痕。
姜盈忍不住嘴角微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不出来啊宁公子,你还挺会玩。”
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突然爱上妖女被迫与魔头私混的戏码。
后来无论他如何挣扎,他就是不肯消停,还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和脚腕。
力气太大了,四肢都被捏出红痕,然后变为淤青。
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她刚遭受了什么酷刑。
“不是你想玩刺激的吗?我乃天魔之体,绝对够刺激。”宁长寂别有深意勾了勾唇,拉起她的手将袖子微微往上推。
“你……你干嘛?”姜盈吓得一个激灵,急忙退后几步。
“你说我想干嘛?”宁长寂挑眉,向前逼近。
姜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被绑手的情形,赶紧将双手藏到身后,红着脸结结巴巴:“你……你……你差不多得了啊,青天白日的,别太过分。”
宁长寂打开手中的瓷罐,似笑非笑:“用上这些东西,可能会格外有意思。”
姜盈看看满桌的瓷罐,又看看他手中那瓶,脸都绿了:“你不会是想用这些东西来……宁公子,看不出来啊,玩的挺花。”
“嗯,是挺花的,毕竟我是天魔之体嘛,重欲。”
“……”
“还有什么问题吗?苍澜王。”
“……”
姜盈还在无语中,宁长寂已经用从瓷罐里取了药膏,轻轻抹在她淤青的手腕上。
“嘶……”姜盈如梦初醒,痛呼一声。
“我轻点。”宁长寂放缓力道,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伤处。
姜盈半晌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你是想给我上药啊。”
宁长寂理所当然:“不然呢?”
姜盈被噎了一下:“那你干嘛说什么你天魔之体重欲,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宁长寂疑惑抬头看她。
“你装什么装?我想什么你不知道啊。”姜盈恼羞成怒,踹他一脚。
宁长寂目光清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天魔之体重欲,弄伤了你,自然要帮你上药。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苍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