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沛宁不敢置信的站起,“你的意思是说,哈基米被宿管阿姨给扔了?”
“是......是的......”
朱静不好意思的点头,整件事情跟她没关系,但薛沛宁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芸芸更是没脸见薛沛宁,不敢与她对视。
哈基米跑了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薛沛宁的心好像变成石头,不停往下坠落,身体仿佛被抽空,刚站起不到一秒,又瘫倒在椅子上。
薛沛宁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哈基米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为了它,自己不惜跟方知有吵架。
她那么信任于芸芸,于芸芸就是这么回报她?!
早知道......早知道就把哈基米送去宠物店,什么幺蛾子都不会发生。
于芸芸急忙解释道:“小宁你先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出去时,韩艳就在宿舍,她答应我帮我照看哈基米,我才......”
“于芸芸,你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从来没答应帮你照看猫!”韩艳直言不讳为她自己辩驳。
“就算你没有答应,宿管阿姨查寝为什么不帮忙掩盖一下。”于芸芸红着脸伸着脖子反问道。
韩艳嗤之以鼻,“我为什么要帮忙掩盖,我从来都没同意在宿舍里养猫。”
于芸芸据理力争,“大家都同意了,少数要服从多数,难道你不知道吗?更何况你还吃了方知有的饭!”
“是他自己要请客,又不是我逼他请客。”
韩艳冷笑一声,“法律没有少数服从多数的说法。作为公民,我有拒绝的权力,而且宿舍条例写的很清楚,寝室里不允许养宠物,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才没有去举报你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们还要我怎么?”
“更何况当时宿管阿姨查寝,它自己跳出来被抓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算是理清了。
韩艳确实没有明确表示,同意薛沛宁在宿舍里养猫。
但现在哈基米已经跑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就算把韩艳打一顿,也无济于事。
薛沛宁红着眼死死盯着韩艳。
“韩艳,你还记得哈基米对我的意义吗?”
韩艳冷淡扫了一眼,无所谓道:“早忘了。”
薛沛宁重重的点头,愤怒的眼神逐渐趋于平静。
从这一刻起,韩艳再也不是她的同学,就是一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大家都是大学生,自然不会说什么绝交之类的幼稚话语。
成年人的世界,只筛选,不改变。
“你们俩休息吧,我出去找哈基米。”
朱静立马拦住了薛沛宁。
“我们俩找了一天,一无所获。宿管阿姨马上要查寝,先休息吧,明天早上起来,我们俩继续陪你找。”
“薛沛宁,对不起,是我把哈基米弄丢了。我知道它是奶奶留给你的念想,你要打要骂都可以,我绝不反抗......”
于芸芸郑重的弯腰道歉。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起来吧。”
并非是薛沛宁大方,只是现在责怪,辱骂于芸芸都毫无意义。还不如让她带着愧疚心一起找,人多力量大,找到哈基米的可能性也更高一点。
于芸芸急忙将功补过。
“对了,小宁,我在网上查到剪刀大法。”
“上面说在灶台、炉台上放一满碗清水,在碗上平放一把剪刀,把剪刀打开口,开口的方向指向家门或者窗户的方向,然后叫唤猫的名字......”
“网上好多人用这个方法找到丢失的小猫,明天我去买把大剪刀,说不定真有用。”
“可是我们没有灶台或者炉台?”朱静疑惑道。
于芸芸想了想,“那就放在窗台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嗯,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
薛沛宁并没有把希望寄托于不靠谱的玄学上,她固执的认为出去找更为实际。
既然当时哈基米能从水渠对面游过来,只要哈基米再次听到她的声音,自然也会再次奔向她。
一番折腾下来,薛沛宁实在没心情洗漱,直接躺在床上。
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来,快要把她淹没了。
此刻的薛沛宁只想靠在方知有的怀里诉苦,可惜坏家伙在远在沪市,给他打电话抱怨也没用,哈基米已经丢了,告诉他也是徒增烦恼,跟着一起束手无策。
如果当时听方知有的话,老老实实把哈基米交给许雅静养,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跟方知有互道晚安后,便沉沉的睡着了。
......
次日一早,薛沛宁去买一堆冻干,猫条,猫粮。
抱着食物在校园里四处寻找流浪猫的踪影。
流浪猫之间都有地盘划分,哈基米突然出现肯定会受欺负,薛沛宁多放点猫粮,希望小家伙不会被饿死。
可惜,校园里的流浪猫非常怕生。
一连好几天,薛沛宁都没找到它们的踪影,但好在留下的食物被吃干净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为了找哈基米,除了专业课以外统统不去。不少老师对薛沛宁有了怨言,纠结期末考试让不让她通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薛沛宁发现了一些流浪猫的踪影,但它们还是非常怕生,只有动静立马飞速逃离,不给薛沛宁靠近的机会,本来的吸猫体质,顷刻间荡然无存。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12月中旬。
已经连续找了快两星期的于芸芸和朱静,准备放弃。再继续漫无目的找下去,第一学期的奖学金可以要跟她们俩说拜拜了。
“薛沛宁,不好意思,我们俩恐怕没办法继续帮你找猫了。”
于芸芸从网上找来的剪刀大法,没有任何效果。
薛沛宁本来就没指望她们俩能找见,辛苦找了十几天,没有功劳总有苦劳。
她也不忍心再责怪,“没关系,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可是你再旷课的话,导员该找你谈话了。”于芸芸关心道。
事情毕竟因她而起,她没办法做的置之不理。
谈话就谈话,这个破学,薛沛宁真不想上了。
“我心里有数,你们快去上课吧。”
“那我们走了。”
既然劝不动,也就不再劝了,朱静拉着于芸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