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开的公司就是有底气啊,说回就回,说走就走。看在咱们这坚固的友谊的份上,带我一个吧,我不想努力了。”黄子航苦哈哈的凑过去说道。
秦聘推开他凑过来的头,“我们的友谊就像一盘散沙,当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散了。”
“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咳。”不知道是谁咳了一声,几人瞬间安静,装回了大人模样。一群优雅高贵的年轻人站在那里,面带微笑,谈笑风生,看起来还是很像那个样子的。
没一会朗老爷子就从上面走了下来。
“朗爷爷好久不见。祝您福如东海。”几人上前和郎军打招呼。
“寿比南山。”
“年年有今日。”
“岁岁有今朝。”
“日月昌明。”
“松鹤长春。”
……
“最后,祝您。”浪士民抻了长音,大家异口同声道,“生辰快乐!”
朗军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感觉自己好像也年轻了几岁,“好好,谢谢你们的祝福。真是好久没见你们了,难得你们凑的这么齐,都很久没聚了吧?”
“是啊爷爷,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们了。”朗世明说道。
“还说他们呢,我连你都好久见不到人影。”
朗世明笑着搂住老爷子的肩膀,“你孙子我太红了,忙。”
“是啊朗爷爷,当红小鲜肉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黄子航玩笑道。
“好好好。哈哈哈。”郎君笑声还依然硬朗,“行,那你们聊着,爷爷不打扰你们了。一会记得留下来吃蛋糕啊。”
“好的朗爷爷。”
郎君一走谭冬明和黄子航就掐了起来,“日月昌明是我的词,你怎么抢词呢!还好我反应快,真不愧是二黄,狗的很。”
“你胡说,那明明是我的词,你记错了还怪我。”
“你再说一遍,要不要我把证据拿来给你看看。”
“看看就看看我还怕了不成。”
几个人表面上一副富家贵公子、贵女的样子,实际上的对话却幼稚的让人无语。
秦聘和宁婴默默的退到一边,不想和他们一起丢脸。
宁婴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了,还是觉得丢脸。”
“谁说不是呢。他们是怎么做到装的人模狗样的说出这么幼稚的话的?”
“谁知道呢?这可能就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吧。”
两人相视一笑。
“那些人没再去找你吧?”
“没有了,放心吧。”
“那就好,你倒是无所谓,别伤着我干女儿。”
宁婴凶巴巴的瞪着她,“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怎么啦,伤到我干闺女我和你没完。”秦聘睁着一双大眼睛,下巴微微抬起,用鼻孔看着她。
宁婴表情无奈的转过头,不想理她。
“秦小姐,好久不见啊。”
秦聘转过身,“齐小姐,好久不见。”
“原来你和郎家也是旧时,还真是没想到呢。”
“齐小姐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齐礼。”身后的荀姑姑在叫她。
齐礼转头看了荀姑姑一眼,然后对秦聘说道,“我们来日方长。”
秦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过头一看,几人全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给秦聘看的愣了一下,“你们干嘛?很瘆人的。”
朗世明欠欠的凑过来,“又被人当情敌了?”
秦聘的笑容里藏的全是刀子扔向朗世明,“原来你们也知道给我和宁婴带来多少麻烦啊?”
朗世明的手不自觉的就搭上了秦聘的肩膀,下一秒就被秦聘躲开了,“你要死?手给我老实点。”
朗世明也反应了过来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忘了忘了。”
“有你们真是我的福气。”秦聘说着就走到了宁婴的另一边躲开麻烦的源泉。
“不客气。”黄子航笑着说道。
“好好好,现在脸都不要了是吧?”
旁边的人打断了几人的谈话,把朗世明叫走了。
慢慢的几人也逐渐散开各自去干自己的事情。
今天是秦文品和秦聘来参加的,和大家分开后,秦聘就和爸爸一起和各位叔叔伯伯交流,突然有人提到了北奇赛场。
“之前的赛车行业我们国家一直落后于欧洲。宣家在这方面可以说是龙头了。”
“最近新兴起的北奇赛场也是宣氏旗下的,现在在世界排行榜上也算是有名字了。”
“是啊,听说还是个年轻人一手办起来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在国家政策如此严苛的环境下还能把赛场办的风生水起,真是了不得了,就算是我年轻时也不敢这么贸然行事。单说这,就已经是勇气可嘉啊。”
“而且这个年轻人一直身居幕后,我还真是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说起来,我好像也没听说过,你们有人了解吗?”
大家互相看着,没有人知道。
然后笑着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出风头,现在北奇赛场的风头正盛,要是他出来露脸肯定是会引来许多的争议。”
“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些老人是不了解了。”
“是啊。”
秦聘在一旁听着也跟着附和了几声,尴尬的同时也觉得开心。自己努力的成果终于被人们看见了。
秦文品离开人群后却和秦聘说道,“闺女,你听说过北奇赛场吗?”
秦聘顿了一下,没想到爸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听说过,我们国家目前前景和盈利等都是最高标准的赛场。怎么了爸爸?”
秦文品看向她,“你也去过?\"
秦聘觉得秦文品的表情有点奇怪,“爸,这个赛场有什么问题吗?”
“前两天有人传出消息,宣氏集团一家独大很久了,有人忍不住想进来横插一脚,目前是什么局势还不太清楚,总之你别和这个赛场的人走的太近,别连累到你,知道吗?”
秦聘的心里很震惊,自己竟然没收到这么重要的消息,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放心吧爸,我知道的。”
宴会结束,几个朋友都留了下来等着分蛋糕。郎家有个习惯,过寿辰开生日宴只是为了绑定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但是分蛋糕这种事情还是只会和家人一起来。
每年这几个关系亲近的小辈也都会留下来和大家一起。
这个时间也没有持续很久,大概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毕竟时间也不早了,几个小孩都有自己的聚会,郎军就没有留他们。
等几人都出来了以后秦聘说道,“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没等几人回应就开车离开了。
几人目送着秦聘的车离开,“真是好久没看到秦聘这么热爱事业了,前两年的秦聘那叫一个摆烂,怎么这回又开始想要工作了?”
“看她这个样子估计是有人惹到她了。秦聘你们还不知道吗,这个东西她可以自己不要,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去抢。”宁婴淡淡的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一直觉得秦聘这个人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真要惹着她了,他的报复心比我们谁都重。”谭冬明说道。
朗世明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还好我们是朋友,不然我要是哪天惹到她会被她杀了的吧?你们有谁看到她刚才的眼神了吗?妈呀,吓人。”
上了车秦聘就给宣蔺的管家打了电话,“先生休息了吗?我有急事。”
“您先过来吧,先生还没有到家。”
“好。”
车子行驶进庄园,已经凌晨12点了,庄园里依旧灯火通明。
秦聘提起裙子下了车走进去。
宣蔺一身藏青色唐装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水,看起来也是刚到家。
“怎么大晚上的来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先生,最近赛场的股东们有些波动,有人开始对赛场动手了。而且得到消息,容家之前已经近乎破产,但是一夜回春。我怀疑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可能背后会有更大的阴谋。”
宣蔺泰然自若的放下茶杯,“正常,宣氏垄断赛车行业太久了,那些人已经跃跃欲试很久了。之前我还主权,他们不敢动作太大。但是现在我老了,很多事情我也放手给下面了,他们激动的心,肯定就压抑不住了。”
秦聘沉默的坐在一边。
宣蔺看向她,“你有什么想法?”
“我会慢慢把赛场的重心逐渐转回黎幽,毕竟我们的主场还是黎幽,一直在风林对北奇的赛场也不是件好事。”
宣蔺点点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干吧。”
说完站起身,“我累了,去休息了。”
“好,先生晚安。”
宣蔺上楼梯的身影和十年前的身影重叠,背明显变的佝偻了许多,黑发变成了银丝,但是双手依旧倔强的放在身侧,不肯碰一下身边的扶手。
管家从厨房刚端出温水就看到秦聘要走,“小姐,时间这么晚了,不在这住一晚吗?”
秦聘看了眼楼上,“不了,我明天还有事。先走了。”
“好吧。”管家的情绪有些明显的失落,但是秦聘选择视而不见。
回到车上,秦聘疲惫的闭上眼睛。
“老板,我们回哪?”
“军区。”
“好的。”
为了让秦聘睡的舒服些,司机开车格外注意平稳。
一路上秦聘睡的很实,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叫醒了秦聘,“老板,到了。但是我们的车进不去。”
秦聘睁开眼睛,打开车窗对警卫说道,“我找宣席少将,我是秦氏集团那个项目的负责人。”
“好的我马上去联系宣席少将,请稍等。”
没一会警卫就给车通行。
秦聘熟练的给司机指着方向。
车顺利的到达了宿舍楼下。
宣席已经着装整齐的站在门口等着了,看样子是才回来。
“附近有招待所,环境还是很干净的,你在那将就一晚上。”
“好的老板。”
秦聘下了车司机就离开了。
宣席看着秦聘,“怎么突然过来了?从二爷爷家来的?”
“嗯,我好困,上去睡觉吧。”
宣席想抱抱她,但是军区到处是监控要是被拍到影响不好,只能忍着。
“你先上去吧,我这里还没结束呢。”说着,宣席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门卡,“这个是门卡,进去先睡,别等我,这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秦聘情绪不太高,“好吧,那我先上去了。可以亲一下吗?”
宣席犹豫了一下,“跟我来。”
秦聘提着长裙跟在宣席的身后。两人来到了一个走廊的尽头,宣席打开了左手边的门,进去后宣席一把抱住秦聘的腰肢,另一只手护住秦聘的头,低头吻了上去。
秦聘也抱住宣席,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没见面的那些时间都补回来。
叮叮几声把宣席的理智拉了回来,松开了秦聘。
秦聘疑惑的看向宣席,“什么声音?”
“我得回去了,那边在叫我。”
秦聘摸了摸宣席的脸,“去吧,我上去睡了。”
“好,我的睡衣都在左边的柜子里了,洗漱用品在镜子的里面,你打开就能看到。”
“嗯,快去吧。”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宣席面向秦聘倒退,有些不舍得这么快就走。
秦聘笑了笑,“快走吧,别摔了。”
宣席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了。
秦聘进到电梯刷卡直接上去了。
进到房间后一看时间已经2点多了,拆头发、换衣服、洗漱之后就快要天亮了,秦聘一头扎进枕头里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是被电话吵醒的,带着没睡醒的嗓音说道,“说。”
“老板,容氏集团的人来闹事,说要您给他个说法。”
秦聘皱起眉头,“什么说法?谁又惹他了?”
“之前容氏集团一直在和我们谈黎幽那块地皮的合作,但是签约仪式结束了都没有人通知他们,他们认为这是对容氏集团的不重视。说我们没有契约精神。”
秦聘的脑子困的快炸了,“我今天没时间理他,把他赶走,赶不走就报警。等我有空了再说。”
“好的老板。”
挂了电话秦聘把被子蒙上想再睡会,可是脑子却不受控的开始思考刚才的事情,烦的秦聘猛的一下坐起来,“这是活祖宗,老子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点什么。”
去到洗漱间,拿起牙刷,洗漱。拍了层水乳秦聘就去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