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问别人姓名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吗,桑九微微扬起下巴问道。
眼前的女子,十一二岁左右的年龄,一袭淡黄色的衣服,粉白黛黑,双目清澈,楚楚动人,长得十分让人喜欢。
“你就是玄冥真君的徒弟桑九吧!”女子并未回答她的话,反倒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既然知道是我,刚刚为何还问我谁?”对于对方神奇的操作,她也是觉得相当离谱。
不过她是谁,为何会认得她?她好像没有见过对方吧?
“刚刚看背影,这不是没认出来吗。”
“怎么,亏我还记得你,没想到你却忘了我。”女子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不可置信。
“???”所以你到底是谁。
或许是桑九面上的疑惑太过显眼,女子瞬间有些不太高兴。
“我叫苏宁,你可要好好记得啊,我们还是一起入门。”
“可惜你不记得我了,我却记得你。”
从对方这话中,桑九终于有点记忆了。
对方当时是和她一起入门的,当时单灵根也就那么几个,所以她也有一些印象。
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认得她。
“原来是你啊。”她恍然大悟,不由得感叹道。
“嘻嘻嘻,我就说嘛。”对方说着,就想过来拉住桑九的手。
见状,桑九立马就避开了。
???
这是有病吧?
谁料对方还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哭诉道“为什么避开我?”
“我们又不熟。”她冷漠地回道,况且她一向不喜欢与人亲热。
对方这个动作未免有些太过自来熟了,她记得她,不代表她们两个很熟。
“桑九,你和我以前的朋友也太像了,所以我一时间有些没有忍住,对不起。”苏宁一边假哭,一边偷偷观察对方。
她以前确实有个朋友和对方很像,所以在入门时早就看到过对方。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对方,让她有些忍不住想要亲近对方。
可是桑九是谁,哪能没有看出对方的心思,看的理她。“既然想她,那就去找她,找我干嘛。”
“她,她去世了。”本来还假哭的苏宁瞬间红了眼,有些求安慰的看着桑九。
一桑九看着眼前的一幕,皱了皱眉头。
又不是她把对方杀死的,找她干嘛。
你要是想她,挂幅画,挂在屋里,每天都可以看。
“噢!”她淡淡的点了点头,随便应声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若是想在这儿赏花,请随便。”
客气的说了一声,桑九便不顾身后的眼神离开了这里。
本来是出来赏花的,现在都没兴致了,那还不如回去继续等师尊。
走进屋内,没想到萧玄已经在那里坐着。
“师尊。”一看到对方,桑九立马恭恭敬敬地说道。
萧玄整个人懒散的躺在椅子上,轻轻瞥了她一眼,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生病了?今天怎么不顶撞为师了。”
低着头的桑九翻了一个对方看不见白眼,决定不理会他,今天又是想做正常人的一天呢。
见桑九不说话,萧玄有些觉得无趣,拉着她一下坐上了自己的灵剑。
两人瞬间便来到了空中。
萧玄突如其来不讲武德的动作,将桑九吓了一跳。
对方没有再空中停留,瞬间将她带回了符峰。
“师尊?”桑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怎么,忘了为师昨日的话了?今天就让为师来检验一下乖徒弟是否有长进吧。”萧玄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
听闻这话,桑九想到昨晚她说对方是她父亲的话,咽了一口口水。
无奈拿出了星落剑。
剑已出,不得不上,况且她也很想知道萧玄究竟有多厉害,哪怕对方将修为压制到同一等级。
她想看看自己究竟还有那些缺点,或许可以从对战之中找出来。
萧玄见桑九拿剑,自己也把灵剑祭出,将全身的灵力压制到练气后期。
整个人都褪去了懒散的神态,宛如一把褪去剑鞘的灵剑,锋利无比。
她知道,萧玄这是想把她当做一个对手来对待,没有一丝懈怠。
恐怕今天不死也要退层皮了,这是她动手前的想法。
两人结束之后,她感觉自己还是太保守了。
完全就是被对方压着打,肋骨断了两根,手也折了,还吐了几口血。
要不是对方是她师尊,她觉得恐怕当真要死在他的手上。
萧玄完全不想表面展现出的模样,他本质还是一个不留情面之人,并没有因为是徒弟而放过她。
这是桑九在被打趴下时的内心所想。
但她也很感谢他,将她完完全全的当做一个对手来看待,而不是一个徒弟。
虽然之前和苏木对战之时也有很大进步,但远远没有和萧玄这般惨烈。
以前,在对战同期或者比她修为高一些的人时,她总能取胜,甚至有些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得意,眼高手低。
直到今日与真正的高手对决之后,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狭隘。
和萧玄这场对决,她完全被压着打,而且对方还没有出什么厉害的招式,都是一些基本的招式。
被暴走一顿之后,她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是她太过得意了。
所以她才会在今日的对决之中败得这么惨烈,当然也不排除萧玄修炼时间比她久这种说法,但这都不是借口。
她甚至没有多少出手的机会。
不过她内心还是骂到,报仇,对方绝对有那么一点因素是在报仇。
这是桑九昏迷之前的想法。
这一睡,直接来到了第二日。
清晨,醒过来的桑九扭了扭脖子,摸了一下身上,发现好像都没有什么事了,除了还有一点酸痛之外,并无大碍。
萧玄虽然下手不留情面,但好歹打人不打脸,她的脸一点是都没有。
所以在发现脸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伸展了一下身体后,发现昨日的疼痛感已经完全没有了,也不知道什么丹药,居然这么好用。
她一边下楼一边想。
谁料,一道红影正坐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