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兰的身子一颤,她强忍着肚子里的恶心,讨好的看着君笙,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落落,我,我现在一点也不饿。”
“要不,你放我下,我去给你做饭吧。”
君笙眉眼冷淡,她极其干脆的应了一声,“好啊。”
王娇兰的眼睛一亮,内心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没有想到,赵落落这个蠢货,还是那么好骗。
呵,做饭那是不可能的。
等她跑出茂村了,迟早找一个道长收了君笙这个妖孽。
王娇兰有些暗自窃喜,但她明面上仍旧是诚惶诚恐的模样,“落落,我……”
王娇兰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君笙手一抬,七杀剑冰冷的刀刃刺入了王娇兰的心脏。
剑柄刺穿王娇兰的身躯,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脏处撕裂般的痛苦,很快就传到了她的脑神经,“你……”
君笙拿起七杀剑,面无表情的又捅了两下,低声嘲讽道:“王娇兰,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既然你不饿了,那就去死吧。”
君笙冰凉的语调响起,像是念着诗文般的漫不经心,又透着一股狠劲。
“嚓”的一声,君笙一把割下王娇兰的脑袋。
她拎在手里,毫不畏惧的掂了掂,随手扫视了一眼众人,微微一笑,“好玩吗?”
众人的身子皆是一抖,他们纷纷摇头,要命,这是好不好玩的事情吗?
这是要死人的节奏!
“我数三个数,如果有人现在愿意说出真相,我愿意放他一马。”君笙淡淡的看着众人,眼里的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
众人的脸上闪过了很多复杂的情绪,纠结,畏惧,后怕,以及难以启齿的罪恶感。
一。
二。
三。
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知道真相是一回事,揭破这个惊天大秘密却是难以描述的。
他们这群人里面,又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年过六十,村里看着最踏实能干的李叔,私底下娶了五个老婆,最新一个娶进门的小姑娘,年仅16岁。
就连最年轻的,年轻十八的李卫,也曾半夜猥\/亵过隔壁老王家的亲姑娘。
而且还不止一回。
这些人有些是村子里的干部,书记,令人尊敬的长辈。
有些是热心肠的妇女主任,是受人喜欢的老好人。
可是他们身披人皮,站在阳光里,谁又能透过那具躯壳看到内里腐烂的内脏呢。
君笙也不在乎他们的反应,她拎着王娇兰的脑袋放到了的木桌上,冰冷的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
众人的心头一震,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好事,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句冷到极点的话,“茂村难得一遇的婚礼,就由我来主持吧。”
“各位都是见证人呢。”
烛火跳跃的光斑落到君笙精致的侧脸上,人们只能看见她的背影,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就在这时,李国强幽幽的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瞧见极其惊悚的一幕。
只见王娇兰圆滚滚的脑袋立在木桌上,深邃的眼眶慢慢渗出一行血泪,就像是还活着一样怒目圆睁的盯着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国强扭头一看,只见王娇兰的半个身子还笔直的挂在半空中,像是被一条隐形的绳子到挂着一样。
“不!”李国强心尖一颤,愤怒的吼了一声,他的双目接近奔溃,“这到底发什么什么事情了?”
君笙将桌面上的三根立香点好,她慢吞吞的转过身来,幽幽的看着李国强,“醒了也好,你也这婚礼里面是不可缺少的主人公呢。”
君笙修长的手一伸,李国强腾空而起,整个脑袋被死死的按在木桌上,动弹不得。
“赵落落,你到底想干什么?”即便身处如此危难的关头,李国强仍旧是犟着嘴挑刺。
君笙抬起另一只手,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大巴掌,扇得李国强眼冒金星,鼻血直流,“现在,还是你顶嘴的时候吗?”
说完,君笙又扯着李国强的脑袋砰砰砰的往木桌上撞。
“咚咚咚”。
木桌都被震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烛火的蜡油晃动不慎滴进李国强的眼睛里。
“啊啊啊!”李国强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我的眼睛!”
君笙也不恼,她直接拿起七杀剑就戳瞎了李国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睛。
“啊啊啊!”刺入眼睑的痛,那种剜肉的生疼,让李国强整个人都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双重刺激之下,李国强痛不欲生,身子直冒冷汗,像是泡到了冷缸里。
“这还是刚刚开始呢。”君笙嗤笑一声,她看似瘦弱的身躯却死死的按住了李国狂暴的挣扎。
君笙的另一只手抄起七杀剑,就朝着李国强的脑门狠狠劈下去。
“啊啊啊!”
李国强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后,与此同时,几滴鲜血溅到君笙的脸颊上,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甚是满意的松开了手。
“咕噜”一声,李国强的那颗血迹斑斑的脑袋滚到王娇兰脑袋的旁边,正好凑成了一对。
那三根立香正好竖立在两颗人头的后面,缓缓燃起一抹白烟,烟雾缭绕,墙壁上的喜字,也烘托出了几分压抑。
“落小姐!”一位中年大婶终究是害怕了,她的心理防线彻底破防了,声线里都带上了哭音,“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您!”
君笙掀起桌子上的桌布慢悠悠的擦拭着七杀剑滴血的剑刃,她抬眸望去,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没有任何怜悯,只剩下无情的寒冰,“太晚了,你想说,我未必想听了。”
“我没那么多的耐心等你们编故事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