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女侠要给弟弟治手臂,蔡大妞赶紧催促着弟弟。
“小弟,家里田里的事情交给你姐夫,你快点随女侠去治病吧。”
可别再去迟了,耽误了病情。
岁安按照承诺将几个仆人留下,就住在蔡忠义的屋子里,准备三天的时间,教他们村子两季稻种植法。
悠悠丢下二两银子给蔡大妞做伙食费,直叫老村长一阵脸红。
因为要给蔡忠义治手臂,夫妻两个选择回到自己的私人宅子——舟山县郊的大院里。
沈老婆子一看这两口子又要走,暗叹这个蔡宗义是个祸害。
他这一来麻烦真比较多,儿子媳妇在家里待的好好的,为了他又去了凤凰镇的黄庄村得罪人。
现在给他治病又要搬家,唉,眼看着悠悠已经把小桂花的包袱,全部收拾好。
老两口子也赶紧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坚决要跟着一起走。
生怕像上次一样偷偷的跑掉了。
悠悠无奈的很,“娘,我们不会跑的。”
沈老婆子根本不相信,“悠悠,你又想骗我哈,岁安的腿在外面治了那么长时间才好。
他这个手臂,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呢,不是我说你,你揽下这个活计干啥?人家神医不一定就在那个地方等你了!”
这一次沈老爷子也有一些不赞同,“照我说,他这个膀子就应该将军出钱治,怎么能咱们家掏这个钱呢?”
岁安一脸的尴尬,“爹,娘,这个事情咱们安排就好,你们就不要管了。”
蔡忠义赶紧掏出自己要回来的银钱,“阿伯,阿娘,我有钱的,女侠帮我要回来了,我用我自己的钱治。”
悠悠一把拿过他手里的钱,“你钱多是吧?都给我!你这个胳膊又没有岁安的腿严重。
当初岁安的腿,是从崖上跳下来,骨头全部摔断了,才难治的,你这是小伤,没有那么复杂的。”
蔡忠义争辩道:“女侠,你搞错了,我回来的时候,军中的郎中说我的手臂也断了的!”
岁安气死了,这货一点也不知道配合一下,得了,这下爹娘更加要生气了。
悠悠拿起小孩的玩具,砸在这货的脑袋上。
“你懂个屁,咱们跟神医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没听人家说得病久了,自己也就是半个郎中了吗?”
蔡忠义摸了下被砸的脑袋,老实的回话,“没听说过。”
悠悠插起腰,“你知道你受伤之后,就会给边关带来麻烦,你就是一个累赘。
不但不能上战场,还要管你吃,给你医治,浪费药材,人家当然说严重一点,才好把你赶出边关呀!”
蔡忠义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好像也有这种可能哦。”
悠悠得意的一笑,“现在你的诊金已经给我了,这个手臂就由我来治!”
沈老婆子就差捂脸了,哎呀,这个三媳妇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并不是要出去替他寻神医,而是留在咱们家里。
可这忽悠人家的钱真的好吗?要是治不好可咋办呀?
蔡忠义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女侠,这个手治不治都没关系,只要你高兴,那个银子就给你吧!”
呜呜呜,原来是空欢喜一场,呜呜呜!
岁安搂着蔡忠义的肩膀安慰道:“蔡兄弟,不要灰心嘛,有悠悠给你治病,你应该高兴才对。”
小妻子的能耐自己是知道的,她身上好像有一个类似乾坤袋的东西。
估计也是她娘生前的那个高人留下的,这个蔡兄弟可有福了,给他治这个胳膊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啊!
蔡忠义哭丧着一张脸,不再挣扎。
这下子连老两口都有些同情这个家伙了,还不知道悠悠怎样去折腾人家呢。
这个好手你摆弄一下没事,可断臂你试试看,不但遭罪疼,还有可能引起严重的后果哟。
一回到舟山县,夫妻两个就把蔡忠义关在后院里,与众人隔绝开来。
老夫妻两个带着小桂花,心里有一些过意不去。
嘱咐厨房的人,给弄一点好吃的,毕竟收了人家八两银子了,瞎折腾就算了,再给人家吃不好,那就太过分了。
进了房间,夫妻两个直接准备了起来,将蔡忠义躺的那个房间,布置成无尘室。
岁安帮着把他的手臂袖口挽上去,固定在一个木质的支架上。
蔡忠义忐忑的看着,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羔羊。
悠悠拿出一粒药丸,“老蔡,吃下去吧,待会要对我有信心哦!”
蔡忠义苦着一张脸,做最后一丝挣扎,“女侠,能不能放过我?我这个手臂不治真的没有关系。”
我这真的有伤啊!受不住折腾的,呜呜呜!
悠悠冷下一张脸,“不可以,哼,你胆敢怀疑我的医术?该死的,还不张开嘴,要我喂你吗?”
看蔡兄弟那一幅怂样,岁安在一旁忍着笑。
“悠悠不会害你的,你就胆子放大一些,男子汉大丈夫,在边关都不怕,到咱们面前还怕啥?”
蔡宗义被一激,闭上眼睛张大嘴巴,将药吞了下去。
不管了,刀剐油炸都闯一回吧,女侠再折腾也不会将我小命折腾掉的。
想到以往的女侠惩罚咱们四个的样子,下手之重,力道之大,蔡忠义忽然全身抖了一下。
一丝丝恐惧中,睡意缓慢袭来,人很快就沉沉睡去。
悠悠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行了,岁安你也出去,在外面的房间等我叫你。”
岁安点头,“不要太过劳累,注意一点身体。”
悠悠点头,看着岁安退出去。
立即从空间中,拿出白大褂,帽子手套戴好,又拿出一套医疗器械。
然后解开包在上面的绷带,发现伤口很长很深,皮肉外翻,表面已经发深褐色了。
这是创伤口太大,无法愈合造成的。
悠悠专心致志的给蔡忠义的手臂消毒,操起手术刀果断又切开一丝小口,将肉里坏掉的地方全部切掉。
又将内里的组织移向旁边,检查骨头上的伤口。
这是很严重的刀伤,骨头已经有一丝裂缝,要是再拖下去,感染伤口就不好说了,说不定这只手臂都会废掉。
将里面处理好了,再次消毒后,悠悠就开始了缝合创口。
脑门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岁安,你给我擦汗。”
外面的岁安赶紧进来,一看悠悠这一身装束,眼神闪了一下,只当没有看见,抓起布巾在悠悠的脑门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