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大,我怀疑那些大妖把自己的气息隐藏了!】
【所以屏蔽了我,以至于我探查不到!】
许寒清皱眉。
心中意识到,后面的变数只怕会很多。
心中顿时染上茫然。
下意识就侧头看了看兰烟。
眼底的忧愁又上了一分。
想着便又握紧了几分。
才对小忧安说话。
【行了,小忧安,你也去查查那件事吧!】
小忧安严肃的点点头。
还想再开口说点儿什么。
许寒清已切断联系,不见了踪影。
小忧安放轻松的呼了一口气。
心中大呼,天哪,还好我是真的在想忘记了什么事,不然被发现了什么,我肯定先被他揪出去打个半死不活了!!!!!!
庆幸的同时,心底又染上了一丝疑惑。
难道老大是发现什么了?
是真的来看我?还是打着借口来看点什么?
小忧安也说不清楚了。
眼底迷惑起来。
脑子里下意识就自动浮现着,以后许寒清知道了真相的状况。
想着想着身子还止不住的颤抖了一番,全身通亮的毛发都显些战栗了。
心中被大吓一番,小忧安实在是受不了了。
抬爪就给自己头上几掌。
然后才咧着嘴,露出两颗长牙。
【嘿嘿嘿,总算好多了!】
心想白泽大人教的这个极速静心法可真好啊!
【白泽大人不欺我也!】
然后便开始着手去查秦铭跟暗夜森林是否有关联。
而小忧安不知道,万年前,白泽告诉他的极速静心法,不过是诓他的小把戏。
当时她也在,也不阻止,反在一边抿嘴笑得正常得很。
以至于原本心有怀疑的小忧安真的信了。
甚至日后每次一浮躁起来,就要往头顶拍个几掌!!
…
可诓戏仍在,可隔了万年,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
外面的许寒清眉眼间透着疑惑。
他心中也在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刚才是不是多想了?
他也想不清楚为何会怀疑小忧安,可是事实就是,他也想不出还能再怀疑谁了!
难不成怀疑那个探查不到的大妖?
还是那个早消失了的“白泽”?
许寒清不想想了,可是心中疑惑的种子仿佛发了芽,长成了藤蔓,顺着他的心脉一步一步的攀爬,让他不得不去注意!
兰烟在被许寒清突然握紧的时候,就开始观察许寒清了。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待在她身边,她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不好的氛围!
便用指尖去挠许寒清的手心。
而这也成功转移了许寒清烦躁的注意力。
那痒意顺着手心,直抵心脏。
许寒清感觉那一刻,头皮好像都麻了一阵。
停下脚步,转头就看向兰烟。
只是眼底的温柔早就被那种深谙给替代。
兰烟抬头一见许寒清这眼神。
只觉好熟悉,不自觉的脑子里就浮现了那晚在桃林池水中的一幕幕。
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自己没惹他吧?
一想底气也起来了。
毫不退缩的抬头看向许寒清。
先发制人。
“看什么看?挠你怎么了?不给?”
许寒清看着她小发毛的模样。
眼底更黑了,他也更喜欢她了。
想着,看着,眼底浮现笑意。
轻轻勾唇。
“怎会?”
“你想挠就挠!”
“想挠就挠哪里?”
“我一一呈上!”
声音越发低沉,某人也越说越近。
兰烟被弄得节节败退。
想往后退,却被许寒清的手禁锢了腰身。
以至于她顺着弯下去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许寒清。
兰烟闭了眼睛。
“呜呜呜吃, 荒郊野外的,”
“还有其他人呢,你想干嘛啊?”
“呜呜呜…”
许寒清原本也就是抱着逗逗她的态度。
结果看着她这样。
忍不住嘬了一口她的嘴角。
兰烟的脸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顷刻间红了起来。
许寒清也是知道适可而止的。
赶紧把呆愣的人捞起来站好。
“好了,再不睁眼,我再来一次?”
兰烟闻言,眼睛刷的一下便睁开了。
只是眼底相比之前,多了几分呆滞甚至娇羞。
许寒清笑着抬手捏了捏她弹性的脸蛋。
打趣道:“怎么红那么快?”
“看来还是亲少了!”
兰烟顿的一下,挣脱开许寒清。
唾了一口。
“呸,你个大流氓!”
“亲鬼去吧你!”
于是兰烟就跳到前面去牵陆琪的手了。
把许寒清狠狠的甩在后面。
兰烟心里不平衡极了。
她本来就是想挠挠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心情不好。
结果反倒把自己给卖了!!!!
越想越气。
就算两个人是恋爱关系,那又怎么样啊?
他怎么可以动不动就亲她?
…
陆琪走在前面突然被兰烟抱住一只手。
刚刚拉紧的心弦跳了跳。
却还是温柔的侧头看着兰烟。
结果一眼就见兰烟通红的脸。
口中的询问的话顿时被打碎咽进了肚子里。
笑着摸了摸兰烟。
便又专心观察起周边环境了。
而席信走在一边,丝毫未受\\u0027影响。
唯有陈之昂跟许寒清。
陈之昂本在陆琪身后。
刚才却被兰烟冲上来死死的撞了一番。
其实这也没啥,偏他眼尖,一眼就瞅见了某人红得滴血的耳朵。
这下子,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心中的小火山差点儿就炸了。
转头狠狠瞪了许寒清一眼。
还比手势。
又是指指兰烟,又是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龇牙咧嘴的!
许寒清却是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唇瓣。
挑衅味十足,攻击力满格!
气得陈之昂愤怒的转了头。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跟许寒清如此剑拔弩张了?
明明一开始还是和平相处,他虚心求教,许寒清耐心指导!
可是现在却到了抹脖子的地步。
陈之昂想不清楚,脑子竟冒出一句今天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肯定是因为兰烟,那兰烟嫁过去了,岂不是就又恢复如初了?
!!!!!!!!
陈之昂被脑中想法一惊。
抬手扶额,怒骂了自己一句。
“你这什么脑子?陈之昂啊陈之昂?”
“你这是什么哥哥?怎么想着把妹妹嫁出去?”
越想越气,又捏了捏手。
死死盯着前面的兰烟。
心中悄悄打定,不行,我就分心那么会儿,就让他欺负了烟烟,我以后一定要时刻守着烟烟!!!
想着,决心也下了。
还自得的点了点头。
而后面的许寒清。
依旧优雅的迈步。
看着前面的兰烟,小小的一只,嘴角的笑就没消过。
但眼睛直视前方,总能看见些不想看的。
譬如陈之昂。
许寒清的脸色略显嫌弃。
嘴里冷笑起来。
“呵,小样,还想拦我追人?”
下辈子吧!!!!!
若是原故事线里,他对这男主自然会忌惮的。
可是初见兰烟的那一刻。
他心底就明确了,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他的!
越想,许寒清心中越发惬意。
又看了看陆琪,以及走在陆琪旁边的席信。
心中对陈之昂又是一顿冷嘲。
呵,再管?我后面就看你怎么找回你的女主?
于是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
照着这样的队形,几个人往崖顶前进。
越往前,光线也越亮。
视线也越开阔。
五个人心中都了然,想来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各自都警备起来。
就在几个人快踏出密林的那一刻。
外面却传来了声音。
五个人面面相觑。
纷纷停住了步子,就地掩藏起来。
全都静悄悄的注视着前面。
虽然看不清人,但是能听见,也不虚此行了!
因为静谧,那声音就显得尤为清晰。
“公子,我们顺着弟兄们留下的记号,一路追到了青城山脚下!”
“没找到那老头!”
“反倒发现了一处打斗的地方,但也没发现弟兄们们!”
“不过,那有一处土完全是被血染红的,估计那化作尸水的不是弟兄们就是那老头了!”
“呵…”
此声一出,五个人脸色也都变了变。
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个被唤公子的,甚至还可能是秦铭!
气氛瞬间凝结起来。
而许寒清在后面,眼睛注视着前面。
心里却已经有了对策。
他同他们可不一样,他作为大能他可各方面都超过了他们!
他不仅能看见前面的人,他甚至早注意到了前面的动静。
他也是心中抱着试试的想法,看看他们四个什么时候能有所察觉?
虽然与期待中的有所差距,不过也还将就吧!
想着,嘴里无声呢喃着什么。
随即抬起双指,对着前面的四个人分别打去四道光符。
随即她们便透明起来,
然后再次抬起双指,一道光符打在自己身上。
他也跟着透明起来。
手落,前面的男人便开了口。
不是秦铭又是谁?
“你说说都到青城山脚下了,你说那滩血水能是谁的?”
“废物!”
那半跪在地的黑衣人,立马又抬手。
“公子,是属下愚钝了!”
秦铭冷呵,不再言语。
可许寒清却看得一清二楚。
那秦铭眼底的杀意!
本以为下一秒秦铭该会杀了前面那男人。
谁知竟是弯腰,抬手拉去那人。
甚至还露出一个笑。
“无碍,事已至此,先做其它的吧!”
“我们时间不多了,那老头若是真被青城山救了去,只怕这里也快藏不住了。”
那被扶起来的人,闻言赶紧行了一礼。
“是,属下这就带着弟兄们干起来!”
秦铭背过身去,嗯了一声。
那自称属下的黑衣人便带着其他一堆人离开了。
仅留下秦铭跟三四个黑衣人。
见此,许寒清心中疑惑,其他事是什么事?那些人又要去哪里?
还想着。
结果前面的兰烟却出了状况,一条竹叶青突然从天而降。
兰烟吓得差点叫出来。
幸亏被陆琪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然后又拉着兰烟躲开了那条蛇。
可饶是如此,动静还是大了些。
几个人眼底全都警觉起来。
不再动。
那秦铭仅是听见动静,直直过来了。
就站在几个人前面。
见到秦铭脸的那一刻,除许寒清以外,其他四个人脸上全是震惊。
无疑就是震惊,他们竟然第一次交锋就遇见秦铭!
就在陆琪跟席信都要有所动作的时候。
许寒清对他们四个人全来了个,密语传音。
“别动,他看不见我们!”
闻言几个人才保持着动作不再动。
而秦铭虽来到了几个人前面。
却是什么都没看见,脸上一脸疑惑。
就看见一条竹叶青朝着树上爬。
眼底的愤怒和怀疑藏不住。
兰烟看得身体抖了抖。
还好被陆琪死死握住了手,才定了心。
后面那三四个黑衣人也跟了过来。
其中一个对着秦铭说话。
“公子,附近未发现有人!”
秦铭抬手挥了挥。
那人便退到一边站好了。
很显然,他们很谨慎,刚才竟回去巡视了一番!
本以为秦铭看不见他们该走了。
却不想秦铭越走越向前。
都走到陆琪跟兰烟前面了,才堪堪站住。
随着秦铭每走一步,许寒清的眼神也越沉,也越危险。
席信跟陈之昂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三个人都准备好,只要他再向前走一步,发现了兰烟她们,他们便直接出手跟他们干起来!
而秦铭虽是停在了她们前面,却也正好是那树干之前。
下一刻。
竟见他徒手抓住那条蛇的尾巴,朝着地面就使劲砸去。
竟生生把那未有反应的蛇砸死了。
而那蛇被砸的地方就在兰烟旁边
那溅出的蛇血少许还落在了兰烟脸上。
而后秦铭直接将头已开花的蛇扔在树干下。
一张温煦的脸偏说出了恶寒的话。
“呵,畜生,扰我清净!”
“该死!”
然后拍了拍手,转身带着人就走了。
几个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了。
他们来之前已经被徐州路长老做好了功课。
知道这个秦铭不是个简单货色,却不知道竟是这般生残!
五个人里面就兰烟受惊吓程度最大了。
自秦铭开始砸蛇以后,她眼里的光一瞬间全黯淡了。
此时素白的脸蛋上,染上的那几滴蛇血显得诡异的美。
却也衬托出了兰烟的苍白与空洞无神。
陆琪想抓紧兰烟的手,安慰她,却发现兰烟的手竟也无力得很。
显然这次刺激是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