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的风吹起来更扰人心。
即便能猜到陈晓琴去了哪里,李万达心里依旧如麻。
夜最是伤感时。
李母坐在房里,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帘子被风吹起,呼啸。
不论是心还是脑只有痛。
过了很久。
心情都无法平复。
李母又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是为儿子的行为感到难过,还有对陈晓琴的反省,或许还有更多。
哭声惊扰了门外的阿姨,又传达给书房正在工作的李父。
还在床上抱膝痛哭的李母不曾意识到有人。
恰至门口的李父看见陪自己度过那么多年的妻子如今如此痛苦,心里不免苦涩。
赶紧走过去把穿起来,走过去抱住安慰起来。
“别难过了,还有我在。”
“要是哭出来好受些就哭吧!”
一起度过那么多,双方已经默契,轻言也能互表心意。
最后李母越哭越凶,哭久了些才昏睡过去。
另一边的李万达已经来到了陈晓琴家,只是陈晓琴没让他进去,反倒是拉着他坐在了小区楼下。
毕竟陈晓琴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打扰了家里的安静。
两人一前一后。
李万达在后面看着陈晓琴的背影,感觉更加瘦弱了。
是因为嫁给我太难过了吗?
心里的疑问不免加大,内心的恐惧与愧疚也更大。
陈晓琴心里则在琢磨应该怎么讲。
两人各有心事。
但李万达心里已愧疚不已,尤其是来的途中他向商葭要了她们在商场发生矛盾的监控录像。
在看见晓琴全身提拉那么多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崩溃不行了。
爱一个人是想给她最好的,让她幸福,所以他才会一毕业就赶快进入公司学习提高自己。
谁知道因为自己忙于工作却让晓琴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便再也不能安静的一块漫步了。
快步上前把陈晓琴拢在怀里。
低头两颊相贴。
“晓琴,对不起。让你委屈了,我们搬出去住吧!”
都说人难过的时候尽量让其静静,越安慰越哭的凶。
所以陈晓琴在李万达道歉的那一刻就决堤了。
泪水顺过脸颊滴到李万达的手背上。
一人掉泪,惊了另外一个人的心。
于是便抱的更紧,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下自己的罪孽。
“晓琴,真的对不起,我们现在就搬出来,好不好?去我之前准备那套新房,就我们两个,再也不会有人来伤害你。”
“以后你只做你想的,不愿意的我们都不做,好不好?”
“真的对不起!”
惭悔的心正在向一颗快松动的心靠近。
陈晓琴依旧挡不住内心。
她不怪李万达,只怪那些欺负自己的。
心里不免更加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万达我被欺负的时候你都不在?为什么现在才来?
心里的疑问太多。
可是我还是爱他的,我怎么可以责怪万达?
接踵而来一个又一个的疑问,陈晓琴哭得更凶。
这些她只敢在心里想,她不敢问,她害怕得不到满意的回答。
两人就这样在小区抱着,一个在哭,一个在搂,从远处其实更像一对热恋中的璧人,不会发现正在哭泣的女人。
而另一边还在兴致勃勃“搬家”的许寒清就太开心了。
毕竟目的快达成了。
他已经解开了对小优安的屏蔽,现在某人正讲的起劲。
【老大啊,你能不能再快点,要是等一下你老婆发现你就完了。】
许寒清觉得说得对,便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见老大不回答,又不屏蔽自己,小忧安得劲儿的一直念。
【老大,再快点,刚才你已经惊到你媳妇了,她还抬头打量这边了。】
【要是发现你正在搬她东西,你就玩完了。】
【快点】
【再快点】
………
就这样,一个在念,一个在动,完成了全部的搬运。
许寒清将兰烟的东西全部搬过来,又将其房间恢复了出厂设置,才转回来整理。
把兰烟的衣服一件件的挂到自己的大衣柜里,一人一半,刚刚好。
只是有些东西刚才收得慌忙,现在慢慢理就有些尴尬了,额。
小忧安看着老大正看着手里那件黑色蕾丝的性感胸衣发呆。
顿感不妙,准备撤,就又被屏蔽了。
许寒清则是。
哼,我老婆的私密物件才不给外人看。
小忧安表示:我现在只是一直会飞的兔子,无辜啊!
拿在手里脑子却发热了,便立刻加快了收拾的速度,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出半个小时终于把兰烟的东西全部放在了这个卧室。
以前毕竟空的化妆室现在摆满了兰烟的用品,衣帽间间也挂满摆满兰烟的各种包包,鞋子,衣服。
连洗漱间也出现了两套洗漱用品。
仔细的观摩了这一切,最后许寒清觉得枕头不够满意,觉得还不够近,又跑过去把两个枕头使劲挨一起。
最后从近到远的观摩一番,都觉得满意后才离开。
顺利完成,关门的那一刻都是脸带笑意,以至于他走过去兰烟那里的时候还被打量了一番才能靠近。
心里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要露出这种小人得志的表情。
两人又窝了一会儿。
许寒清摩挲着兰烟的耳垂道。
“烟烟宝贝,该睡觉了,已经很晚了,明天可是周一噢。”
想到明天就要工作了,兰烟也觉得该睡了。
于是点点头,又伸伸手,示意许寒清抱自己。
许寒清表情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又像那个谦谦君子了。
麻溜的把电视关了,就把兰烟抱起来。
这次可不是公主抱噢。
许寒清可是面对面的直接抱起,像搂抱小孩子一般的姿势。
以至于兰烟双手死死的搂着许寒清的脖子,就怕许寒清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摔了。
而这种姿势也让兰烟就不是很爽了,转转头看着许寒清那上下滚动的喉咙,心里的小伎俩就生了出来。
而专心抱着人往房里赶的人当然没有发现自己即将被啃。
也没有发现某个越来越近的小脑袋。
兰烟故意的朝许寒清的脖子和耳朵吹气,然后又躲开。
而许寒清只当兰烟在闹小公主脾气,也没有什么动作去阻止。
而兰烟见被扰的人居然没有反应,顿时心里就不开心了。
一股子好胜的心就被挑了起来。
难道是我不够吸引他?哼,真是大猪蹄子。
但是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女人美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定,似乎下定决心了什么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低头就对着某人喉咙直接咬了一口。
这一弄许寒清再想忽视都不行了,毕竟刚刚那一下可是真想死啊。
心里竟然开始有一些庆幸。
还好还好兰烟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
但也是这一下,许寒清眸子暗了几个度。
脸色一紧,嘴里又因为刚才的咬发出了霸总不该有的委屈声。
两个人都惊,但始作俑者更多的可能是吓。
心里还感慨不是吧,这哥们儿真被自己咬惨了?
便颤颤的叫着许寒清。
“许寒清,痛不痛啊,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种时候,兰烟非常清楚,该低头就低头,谁让自己先闹呐?
只是某受害者没搭理她,反而走更快了。
然后兰烟就被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了。
再然后某人就压了下来。
接着就把兰烟刚才做的事全部对其做了一遍,甚至更甚。
等弄完就对兰烟耳边轻语。
“崽崽啊,痛吗?”
“痛也忍住 谁让你咬我?也不怕咬断了我以后变成哑巴了。”
兰烟心里暗骂许寒清真是个眦睚必报的坏家伙。
然后直接用力把许寒清推开,愤怒的瞪着许寒清。
而被推者则睁着两只大眼委屈看着兰烟。
而被注视的兰烟心里。
救命 ,这个臭男人现在怎么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跟只小奶狗似的,啊啊啊啊啊好想挼。
然后手就不由自主的伸向了许寒清的头顶。
心里还不断感慨,真是像极了被顺毛的小狗,感觉好棒啊!
但还不待兰烟继续顺毛,某人就靠了过来。
嗓音阴沉沉的。
“好摸吗?”
“好摸。”
某女还不知情的回答着。
突然就被反扑了。
兰烟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许寒清。
“不是,许寒清,你干嘛啊?”
而某人则是睁着两只又是更加委屈的大眼看着兰烟。
于是兰烟又又又又又化了,语气又温柔的问了一遍。
“许寒清啊,你怎么了啊?你要干什么啊?啊?”
语气简直是一字一句了。
许寒清看这反差兰烟,嘴角直接一勾笑了起来 。
而这一笑直接打破了兰烟的温柔,又是大力一推,这下子,许寒清差点就滚床脚去了。
还是堪堪拉住床沿才没掉下去。
心有余悸的许寒清默默闭上了自己嘴,心里庆幸还好没掉下去,不然就chou大了。
结果被兰烟一脚踢过来,许寒清喜提掉床脚一次!!!!
女人得意的笑了笑。
坐在床上睥睨着许寒清。
“哼,让你再扑我,信不信下次我直接给你从窗子踢出去?”
说着还捏了捏自己拳头。
许寒清吃痛的揉着自己的pigu。
看着兰烟这副发威的小猫样,脑子里竟浮过上一个世界的那只猫。
嘴角笑了起来。
心里暗道:怕不是上辈子还真的是只小野猫?哈哈哈。
但还是掩了神色,继续委屈道:“知道啦,我错了,”反正我以后还犯!
兰烟见许寒清态度好,也不想再纠结,开始注意到这里不是自己房间。
直接纳闷起来。
“不是,你带我来你房间干嘛?”
眼神里全是小傲娇。
许寒清心里暗骂兰烟就是大猪蹄子,吃完了就扔。
心里正愤愤不平。
表面还要顺着兰烟。
许寒清也知道躲不过,反正已经全部弄好了,不相信兰烟还能怎么样,事实也是这样。
直接打直球起来。
“烟烟,我们可是夫妻,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难道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刚才许寒清就发现了兰烟好像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这种装软弱委屈的样子她都不会反对。
嘿嘿嘿,正好拿捏。
而某人正在被拿捏的边缘徘徊。
心里却是没什么正当理由。
但还是开口。
“那以前咱也是分房睡的啊,不也很好吗?”
看着许寒清那样子,兰烟果然还是强硬不起来,谁让许寒清一副受气样呐?
呜呜呜,好罪孽。
而许寒清犀利的眼神捕抓了兰烟的小表情。
更加委屈起来。
还把头低下。
“可是昨天你忘记了吗?你现在不打算负责任了吗?昨天明明是你喝醉了先那样的!”
“是我不够好,是吗?所以你还能喝酒断片来推脱这件事?”
瞬间屋子安静得全是许寒清的委屈声。
兰烟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以前是以前 虽然自己老使唤许寒清。
可是前提是要自己先没错啊。
可是按现在来说,自己昨天把人qiang了。
现在还断片忘记了。
心里os,暗骂自己真是一个妥妥小zha女了。
于是心里也开始软起来,成功进入了许寒清的拿捏之路。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负责任呐?我真的是喝酒断片了嘛,真的不是找借口推脱。”
“好了好了,你别委屈了,只是我东西还全部在另外一个房间呐。”
兰烟心想不能明拒我还不能拖延吗?
不是不负责任,我这是明摆着忘了嘛!
可惜兰烟算盘打错了。
许寒清就知道会是这样,立马抬起头,来了个360c大转弯,笑嘻嘻的对着兰烟开口说道。
“烟烟宝贝,我刚才已经把你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搬过来了,所以以后我们就要睡一个房间了,所以这样可以了吗?”
甚至还摆出一张求夸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