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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滩上,看到海蟹和海龟悠闲踱步的时候,元珈罗就知道这里的海产没有受影响。

看来在成功圈养猎物之前,只能靠海吃海了。

没走多远,她就发现海岸侧面有几个大水坑,里面有几条小鱼和螃蟹,现在还没到正中午,潮水还在上涨,也就是说不久这几个大水坑就会被潮水填满。

“狐狸崽子我们去那边看看!”元珈罗想到一个不用下海就可以捕到猎的方法,便往那边跑去。

“你别乱跑!”鸢逸一头狐狸,水性不好,他生怕一个浪过来就把元珈罗给卷跑。

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牵过了她的手。

元珈罗侧头看他,细嫩灼热的指尖划过他的手掌,狐狸崽子的脸又是通红。

他们走到水坑旁,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这潮水正在上涨,等到晚上又会退潮,水退了,这些随着潮水而来的海产可就跑不出去了。

这不就是个天然的鱼笼?

“狐狸崽子,我们得搞点血或者内脏去。”元珈罗回头冲鸢逸狡黠一笑。

“为什么,钓鱼?”鸢逸被她牵着的时候就很乖顺,嘴上是各种问题,身体却很诚实的跟着她走。

两人提着好几串梭子蟹回到营地,米卢和鸢泽已经把房子的雏形和细节讨论好了,正准备去北山林地去挑选材料。

没想到恶言鸟气喘吁吁的飞了回来,蹲在湖边喝了好几口水,才道,“风幽他们遇到麻烦了。”

风幽、昭再加上凛,这三个人能遇上什么麻烦?

“不能吧,还有他们三个打不赢的架?”米卢有些迷茫。

米卢、失去神力的鸢泽和鸢逸,他们都只是三星,单论打架也只能是个添头,确实扭转不了局势。

“你说话别大喘气啊!”元珈罗想拍死恶言鸟。

“我早就告诉他们,南陆和其他大陆不一样了,这片大陆根本就没有所谓无主的猎物。”恶言鸟哼了一声。

“他们现在在哪?”元珈罗皱眉道,“是被人扣下了?”

“那倒不至于,他们只是不想伤人,和当地部落的兽人们在对峙罢了。”恶言鸟叹道。

“带路。”元珈罗示意恶言鸟,四个人带着魇兽一起出了瘴气森林。

“从其他大陆迁移来的兽人,不加入这些大的部落根本活不下去,但是就算加入了,也只能处于部落的最底层,都是做些最脏最累的活儿,不会得到应得的食物和资源,生不如死。”恶言鸟讲道。

农奴制居然在原始社会就有了吗?

“不能逃吗?”米卢问道。

“逃?风幽和昭也给扶摇当苦工,你说他俩怎么不逃?”鸢逸鄙夷一声。

风幽他们已经离瘴气森林不远了,远远就看到双方对峙的场景。

凛坐在最高的巨木上,睥睨众生,冷脸旁观。

昭大手卡着头牛的脖子,那头巨大野牦牛前腿跪了下来,以示臣服。

风幽抱着手臂,与拦路的几百名兽人对峙,身后浩浩荡荡的全是野牦牛和石羊。

“这里不是你们的领地,我们为什么不能带走?”昭冷声道。

“这是南陆,得按南陆的规矩来,长在谁部落边上的,就是哪个部落的。”那领头的兽人解释道。

“那这日月算谁的?”风幽这话属实有些不讲道理。

“也就是说,你们几个部落已经将南陆分割好了,迁移过来的兽人如果不加入你们那几个大部落,不仅没有猎物,也没有水源,只能被迫加入你们。”在北陆长大的昭对这种无理要求一点都不能理解,“最后只能沦为奴隶?”

“当然,如果你们肯加入我们的部落,那是我们的荣幸。”那领头的兽人果真是长在开化的南陆,说话还会避开关键问题。

突然,凛从巨木上一跃而下,如此之高,跳下来却没有一点声音,身体轻盈的像一只优雅的鹤鹭。

“我今天偏要都带走,你能怎么样?”凛偏头冲他咧嘴一笑,明明是风光霁月的长相,这笑容平白让所有人起了白毛汗。

“这.....这就是与整个南陆的部落为敌了。”那领头的垂下眼,不敢看凛。

“我们是不想与你们为敌的。”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一头六星魔兽上坐着一个惊为天人的美貌雌性,“就看,你们想不想与我们为敌了。”

这领头的只当家不管事,退又不能退,打吧明显是打不赢的,左右为难。

“既然您是首领,就得主持公道。”那领头的兽人沉吟道。

“你们也配说公道,你看我像是来住持公道的吗?”元珈罗笑道,“我家的伴侣们就多谢你们的热情款待了,这些牛羊作为赔礼,我们就收下了。”

“不行!”那兽人是想拦的,可看到对方森森的笑容,也只是虚无的伸了伸手。

“哦对了,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元珈罗回头粲然一笑。

“巨.......巨鳌族。”他垂头道。

“那以后,就请巨鳌族多多指教了。“她了然的挑了挑眉,”哦,因为我们是你们的新邻居——浮春谷。”

“别那么丧气嘛,以后免不了要常常打照面。”米卢冷哼一声。

鸢逸阴阳怪气道,“毕竟,长在谁的部落旁边就是谁的,这可是南陆的规矩,前面就是我们浮春谷了,赶长在我们家旁边的牛羊,你们管得着吗?”

小阎兽看到这么多牛羊,激动的躲着小jiojio,高兴地打转,可在外人眼里,这六星的凶兽正张着血盆大口,凶恶吐息,獠牙利爪,百兽震惶。

“我们还以为你不想惹事。”风幽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要不然,我们早跟他们打起来了。”昭鲜少这样骂骂咧咧的。

“以暴制暴肯定是不对的,但他们也不算好人。”元珈罗翻了个白眼,“但既然暴力压制是他们的惯用方式,我当然要入乡随俗。道德是对有道德的人讲的,对付这种不讲理的,只有暴打一顿才会服气。”

“只怕他们现在要聚在一起琢磨,要怎么找我们的麻烦了。”鸢泽笑道。

“我正考虑怎么锻炼魇兽,他们不来找麻烦我还发愁呢。”鸢逸伸手挠了挠小魇兽的下巴,那大脑袋摇晃着享受的不得了,“再这么散漫下去,它迟早变成一个傻啦吧唧的呆头小怪兽。”

小魇兽似乎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吐了鸢逸一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