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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大家都在用力的拥抱着对方,和自己的伴侣、孩子、朋友、亲人告别。

风幽看到身后的纳什、幸、和叶、玄和艾勒,有些哽咽,“趁现在走还来得及。”

幸切了一声道,“谁跑谁是孙子。”

“你还记得我们儿时在鹰族历练的时候吗?我、和叶还有幸掉进了龙王潭中,你明知道那里有一头四星白蛟兽,为什么还是跳了进去?”纳什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当还你一命了!”和叶的笑容此刻看起来格外治愈。

“放心把后背交给我们!”艾勒挑眉道。

“啰啰嗦嗦,磨磨唧唧,矫情什么?事儿还多着呢!”玄嚷了一句,看了风幽一眼,就转身要走。

“喂!”风幽叫住他们,年轻的兽人们看了过来,只见风幽喉头滚动了一下,哑声道,“谢谢。”

半晌,幸突然抖了一下,“噫,他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吧。”

幸阴阳怪气,瓮声瓮气的学风幽说谢谢,动作夸张的要死。

风幽看他那样子,难得没有生气,轻笑出声交代道,“别死了,听到吗?”

“你也是。”纳什用力的点了点头,带着四人往后山伏击地走去。

草坡的另一边,米卢定定的望着元珈罗,像是要记住她最后的样子。

“你身上都有风幽的印记,我也想给你留一个。”米卢低声道,“如果我要是死了,我的灵魂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你,那样我就不会迷茫了。”

“活命第一条,不要立任何flag!”元珈罗狠狠的捶了他一下。

少年低头浅笑,露出好看的梨涡。

轻扯过元珈罗的手腕,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吻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舍得留下一点痕迹。

她永远长在他的心尖上,连留下一个吻痕,都担心她痛。

所有的雌性和幼崽,还有刚长成的少年兽人们都被鹰兽们送上了浮春山。

米卢他们作为第一道防线,站在浮春谷的外围。面对狼兽们,他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几乎是用身躯和性命在抵挡敌人的进攻。

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之前青幺悄悄放出消息,说鹰族已经放逐了浮春谷,风幽已经带着元珈罗回了鹰族。

长期的骚扰,让阿瓦达觉得昭也在外流窜,没有留在浮春谷。

他们想让阿瓦达认为,整个山谷只有食草兽人们在留守。

直到把他们引到部落后方,“一线天”(两座山离得很紧,近乎只有一条缝,进入了以后,容易遭到前后夹击,一般是“以少胜多”的经典场景)的位置,再由幸和玄他们合力绞杀。

至于风幽和昭,擒贼先擒王,他们要找到阿瓦达。

但想要把他们引到那里,中间不知道要用多少食草兽人的尸体铺路,但实力悬殊,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米卢眼尾有些红,狠狠的将她抱紧,紧到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我等你回来。”元珈罗擒着晶莹的泪花,低喃道。

米卢叹息了一声,去亲吻她的泪。是不甘也是无奈,但至少还有这些眼泪,这眼泪是为他一个人而流的。

目送着这1000多个食草兽人离开,这浩浩荡荡离去的身影,元珈罗喉头一紧,想起他们这一去大概就是永别,就酸涩的想要哭出声来。

昭指挥着狼兽们往伏击地方向走,与纳什他们会和,自己却超元珈罗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看到元珈罗强忍着泪水,将落未落,梨花带雨,心中一软。

昭强硬的亲吻着她,大概是许久未见的思念发酵了,昭比以往还要吻的更深更热烈,喘息中他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寒季过后,我们就结偶好吗?”

昭的神色决绝,甚至有些紧张。睫毛微颤,表情里的寒意深沉却又有所期待。

“好!”元珈罗看着他,认真的应道。

元珈罗听到他轻笑起来,宛若冰雪初融,冷意散尽,眉目温软,上吊的冷冽眼睛也微微弯了下来,满是对她的宠溺和纵容。

“我走了。”昭抬眼看到她有些担心的表情,挑眉痞笑道,“我是绝对不会死的,上次在山洞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等回来我们就继续。”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空想这些!

元珈罗气嚷道,“大尾巴狼,你是不是变态!”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两人相视一笑,昭飞快的转身奔袭而去。

过了许久,风幽安排好一切,来到元珈罗身边,“走,我送你去巢穴。”

寒气上涌,风中带着一些细碎的亮晶晶的雪花。

凛冬,怕是真的要来了。

风幽垂头问道,“怕吗?”

元珈罗看向他,眼睛里有细碎的星光,她摇摇头道,“有你在,我不怕。”

第二天一早,雪真的落了下来,寒季似乎要提前来了。

元珈罗安排还没化形的小崽子们住进了风幽的巢穴,雌性们和刚化型的少年们在浮春山腰的山洞里落脚。好在事先准备的充足,倒也不至于挨饿受冻。

突然,好久未见的恶言鸟出现在元珈罗面前,爪子里抓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喏,这是鸢逸大人送你的。”恶言鸟将盒子丢给她,嘱咐道,“收好了,关键时刻保命用。”

“鸢逸?”元珈罗有些意外,狐狸又在发什么疯,“他会有这么好心?”

远在鸢山的狐狸洞里,鸢逸打了一个大喷嚏。

他身边也有一只恶言鸟,叽叽咕咕跳来跳去,阴阳怪气道,“你和鸢泽大人一个分神识,一个破内丹,哎,一个比一个疯。”

鸢逸捂着胸口,看着还有些虚弱,但那颠倒众生的妖孽容颜却一点也不褪色。

他顺手操起一个摆件朝恶言鸟扔了过去,砸的恶言鸟骂骂咧咧的。

鸢逸有气无力时,更有种疯批美人的味道了,“关你屁事!”

他后悔莫及,有数千种生灵,当初怎么就选了它这种话痨开了灵智,实在是自作自受。

“你不是恨她入骨?怎么了,心软了?”恶言鸟不依不饶,甚至还跳到了鸢逸的肩膀上。

“她必须走这么一遭,这是她觉醒的一环,我需要她活着,仅此而已。”鸢逸像是说给恶言鸟听的,又像说给他自己听的。

第三天,月亮被浮云遮住,夜色如墨。从浮春山望去,浮春谷西侧的密林里漂浮着大片狼兽的夜视光,密密麻麻,迅速逼近。

元珈罗知道,阿瓦达进攻了,战争,开始了。

当看到数量如此之多的食肉兽人时,这些食草兽人们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怕了吗?”米卢摆出攻击的姿势,威风凛凛的站在最前面。他那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坚如玄铁,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不怕!”众食草兽人们挺直了身子,一直以来,他们部族都跪的太久了。

这一次,就算是全灭,也要给雌性和幼崽们换取一丝留存于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