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成沉默,他自然晓得对方所说的那个‘她’指的是谁,想起这个名字,林成心中又是莫名一痛。
“不能告诉我吗?嗯哼?”说着,郑瑾萱将玲珑的香躯凑到林成了近前,两人不过咫尺之距,几乎都快面碰面了,此时此刻,林成能清晰地嗅到从眼前这具娇躯上散发出的那种淡淡体香,处子之味若同幽兰,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在这种勾魂夺魄的体香诱惑下,林成的下半身自然而然就起了反应。
林成神色一慌,赶忙往后一退,岔开了话题道:“对了,瑾萱姑娘,昨日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有危险的?莫非昨晚你也在附近不成?”
“喏,是这个。”郑瑾萱翻手取出了一块菱形状的紫色晶石,递给了林成。
“这是……?”林成伸手接过晶石,仔细瞅了几眼,却愣是没认出来这究竟是何物。
“这叫元灵晶,施法之后,被施术人的气息便会被烙印其中,一旦被施术人遭遇危机,元灵晶上便会相应地显现出来,除此之外,还可以据此感应到被施术人位置的。”郑瑾萱笑着解释道。
“如此说来,这元灵晶可真是一件不得多得的异宝。”林成点了点头,心里头有些暗自艳羡,这叫元灵晶的宝贝可是比自己的追索罗庚玄妙多了,也不知道这东西在那古怪的西北区域还能这般好使不?
郑瑾萱美眸一闪,大有深意地看了林成一眼道:“其实在你同子母凶煞交手那晚,我便觉你气息有些古怪,故而便用元灵晶烙印了你的一缕气机在内,你该不会生气吧?”
听罢,林成不由一愣,惊惧的同时也是有些暗自庆幸,此番若不是郑瑾萱提前用元灵晶记录了自己的一丝气息,并冒险出手相救的话,此时此刻自己只怕早已是身死道消了,说不定连魂魄都会被那只老鬼给炼制成灵傀。
想到这里,林成再次向其诚挚地道了一谢:“多谢瑾萱姑娘三番两次救我性命,在下实在无以为报,若是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在下定然不会推辞!”
郑瑾萱微微颔首,她岂能不知林成是在有意扯开话题,不由莞尔一笑地再次问道:“对了,你体内的为何气息如此奇特?似死非生,阴阳交融,着实叫人捉摸不透。”
“这……”林成语塞,沉默了片刻后道,“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此刻恐怕还不能回答你。”
“哼,方才还不知是谁说要报答救命之恩的!”郑瑾萱小嘴一噘,显得颇有些埋怨。
“非在下不肯告诉,只是亡师再三叮嘱我不可告之外人,我答应过他的。”林成心中莫名一紧,“不若换个问题吧。”
见林成这副面露难色的模样,郑瑾萱美眸中狡黠之色一闪,忍不住娇笑一声道:“逗你玩的呢,瞧把你给紧张的!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我亦如是。你肯定也很想问我之前我郑家明明遭逢渡津口一难,我为何不出手,对吧?那是因为我同样有着难言之隐。”
“所以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便也不再追问了。”
“谢谢理解。”林成闻言,心中不自觉地对其亲近了几分。其实这些年以来,林成活得一直很是孤独,自己僵尸的身份就如同一层散之不去的阴霾般始终笼罩着他,他真的很恐惧,很害怕,害怕那个如同嗜血野兽般的自己,害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竟是一个会吸食人血的怪物,哪怕他并没有刻意害过人。
虽说尸化赋予了其强大的力量,但若有选择,他真的很想有一天自己能够做回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林成暂时将杂念抛诸脑后,问道:“对了,关于‘冥堂’之事瑾萱姑娘你是否方便透露一二的?”
郑瑾萱略感诧异道:“你似乎对这‘冥堂’很感兴趣。”
“嗯。”林成点了点头道,“先前你说这‘冥堂’取人生魂炼丹,是真是假?”
“不错。”郑瑾萱回道,之前她对那老鬼所说的,的确是实话无疑。
见对方肯定,林成不禁心中一沉,喃喃说道:“想不到这‘冥堂’行事竟如此歹毒,这下可糟了。”
郑瑾萱却是觉得林成太杞人忧天了,娇笑一声道:“这冥堂覆灭都已经几百余年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覆灭?”林成不由一愣,忙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这是一个长辈说与我听的,据说这冥堂行事歹毒至极,在元末明初之际,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不过后来……”郑瑾萱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将自己所知晓的且都说与林成听了。
她一边说着也一边在注意着林成的脸色,见林成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凝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不禁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了?”
“其实……”林成神色忧愁,深吸一口气道,“冥堂至今依旧存在着。”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郑瑾萱闻言也是一惊,还以为林成是在开玩笑,但她看林成一脸正色的模样并不像是无稽之谈。
林成沉着脸,想了想,便将此前那女鬼薛凝一事,原原本本地对她讲述了一遍。
听罢,郑瑾萱也是神色微凝,目光开始闪烁不定起来,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如此看来,这冥堂着实有些可怕,且照那女鬼所言,他们还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没错。”林成眉头深蹙,颔首说道,“如今兵祸连年,人间乱象四起,妖魔鬼怪横行世间,暗地里又有像这冥堂这样神秘诡谲的组织蠢蠢欲动,我神州大地已可谓是风雨飘摇了……”
郑瑾萱见林成愁眉不展的样子,便宽慰说:“常言道,船逢桥头自然直,虽然如今世间各种妖魔鬼怪蠢蠢欲动,但也不乏一些奇人异士横空出世的,正所谓有生有化,有制有克,阴阳循环,运行不息,这大乱的背后未必不存在大兴之兆。再说了,你我如今境界低微,想再多也是无用,倘若天真塌下来,也自有那些前辈高人烦心。”
林成愁色稍缓,“瑾萱姑娘说的也是,凡事须得量力而行之,是我太过执拗了。”
看着林成略显忧愁的眼神,郑瑾萱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她问道:“对了,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