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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英随即朝身后招了招,几名暗卫火速到来,押解上手。

“别碰我!”复制体猛的挣脱桎梏,“朕自个走。”大袖一甩,无比坦然的趟下高台,行了没几步又忽的停下脚步,

“狗东西,回去告诉太后,朕希望她活得久一点,越久越好。”

李莲英刚想发作,人也大步而去,越是琢磨那话,越觉着哪里不对。

使命既已完成,此地便再无滞留的必要,遂返归而去。

储秀宫里,原本正在小憩的慈禧突然被一道焦急的脚步声扰了好眠,眸光森寒的半眯着双眼,抵首问来,“何事惊慌?”

“回,回老佛爷,少宫主她,她死了!”那小厮险些吓瘫在地,双腿止不住的哆嗦。自己刚刚的莽撞之举,怕是难逃一顿严惩。

李莲英恰在此时跨进殿门,不由得脱口问起,“谁死了?”

“回公公,少,少宫主。”那小厮忙回首揖礼,重申一遍。

李莲英不由自主的望向高位,有怀疑亦有些震惊。

慈禧没有过多探问,随即摆了摆手,

“下去吧,自个去敬事房领二十大板。”

“喏。”小厮犹获特赦,揖手退却。

慈禧哪里还有睡意,慢慢探出手来,“小英子啊。”

“奴才在。”李莲英忙不迭的小跑上前,附手而至。

慈禧颇为满意的笑了笑,迈步而出,“你说,瑷丫头这是真死,还是假死呢?”

“回老佛爷,奴才以为大抵是真死了。”李莲英点点掀开幕帘,继续如实道起,“那日,她又是中毒又是伤病的,死了也不足为奇,更何况那毒普天之下无人能解。”

“是吗?”慈禧突然高深莫测的笑了,“既如此,于情于理, 哀家都该去吊唁吊唁,对吧?”

“那可是她吴家的无上荣光,不过……”

“不过什么?”

“乱党一事刚刚平复,若有余孽……”

“呵呵,不过是些难成气候之辈,何惧之有。走吧,备轿。去凑个热闹。”

慈禧总觉着哪里不对,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皇帝伏法,那丫头的突然亡故,更像是一场特地为她而制作的戏幕。

李莲英一个眼神,门外的护卫便已安排妥当。

慈禧忽的顿下脚来,“皇帝可有何不同于往日之处?”

“不曾,他临去之前,还……”李莲英犹豫了,生怕触怒龙颜。

“恩?”慈禧微微皱起眉头,明显不悦。

李莲英忙如实道来,“他还口出妄言,希望您活久一点。”

“呵呵呵呵呵。”慈禧一反常态的乐开了怀,“看来是我多心了,走吧。”

待其抵达吴府之时,吴瑷已经入了自家那口特制棺椁。

喻柏始终一言不发的守着,一众下属无一敢劝。

“闪开,通通都给我闪开。”阵阵粗鲁的驱赶声,传响在整个吴府门口,引得前来吊唁的百姓,纷纷不满。待他们见到轿辇中所下之人,又纷纷噤声,光速逃离。

原本热闹的吴府,秒变得冷清异常。

李莲英小心谨慎的扶着慈禧,趟上石阶,停在了门口,“还不速速去叫你家主子前来迎驾?”

“几位请稍等,我家主子由于伤心过度,晕厥在床,还请多等片刻。”管家嬷嬷一身麻衣,丝毫不惧,应对自如。

她打小便跟着周莹,自然是见过大场面的。

李莲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遂摆起谱来,“你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叫太后等!”

周莹刚好赶到,挣开赛华陀挽着的手臂,冷冷呛言“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您呐,公公果真好大的官威,民妇好生开眼。

我记得,自古以来都是以死者为尊,难道您不知道么?莫非您不曾读过四书五经?”倏地又神色一冷,转向一旁,“还请太后管好您的狗。”

“小英子,还不道歉。”慈禧也不恼,而是这般淡淡的命令。

李莲英即便梗死在心,也不好搏了自家主子的面,忙揖手示歉,

“咱家先才有失礼数,望周会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海涵。”

“呵,不敢不敢。”周莹话里有话的故作大度,讥讽一笑,眸色一敛,话锋一转,“听说,舍妹身上有一枪伤乃公公所为,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会长说笑了,那东西容易走火,咱家可不玩。”李莲英心下慌得一批,连连否认。

这吴家人连太后都忌惮三分,他自然不敢引火烧身。

“是吗?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周莹的眼底尽是恨意,意味深长的冷冷一笑,“否则,我可是很记仇的。”

“咳咳。”慈禧忙上前打圆场,“周会长,哀家这老胳膊老腿的,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呵,得太后光临,舍妹怕是高兴得要死而复生了。”周莹这讽人的本事越发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侧身迎过,“请。”

李莲英连忙附上手去,以便慈禧搭乘,身后的一众护卫自然被拦在了门外。

慈禧倒是没有发难,只是不明思意的瞅了瞅扶着周莹的赛华陀。

他二人的关系,还是这般要好。

或许是在那个高位待久了,这样简简单单的情谊更叫人羡慕。

很快,一行人便入得灵堂。

见到来者,所有人当即跪下,

“恭迎太后!”

“老佛爷?”喻柏迷迷糊糊的转身,突然情绪失控的阻行上前,“老佛爷您为何要杀我家主子?”

“喻统领休要胡言,此事与太后何干?”李莲英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忙张开双臂,挡护在前。

慈禧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周莹见状,一把将人拽离,柔声劝解,“喻柏,你累了。”随即朝门外递去一个眼色,“来人,带他下去休息休息。”

待其安全离开之后,又一反常态的朝着慈禧揖手示歉,

“太后莫要多心,那孩子不过是忧伤过度,胡言乱语罢了。”

“呵,你倒是护犊子。”慈禧也不好就地发作,眸光深深的瞅了她一眼,“放心,老身还不至于如此小气。”当即行至棺椁面前,仔仔细细的好一阵端详。

不知为何,吴瑷那模样,虽瞧着苍白已故,却莫名的给她一种只是睡着的错觉,不由自主的朝棺内探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