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缓缓松开，韦燕华轻轻抹了抹两人面颊的泪水。
……詹妮姐家
“我……我知道一些些……”
“不过你先答应我，不要告诉那家伙……”
韩可怡犹豫了下，细声回道。
“那家伙？那家伙是哪个家伙？”
韦燕华上下打量起韩可怡，明知故问调侃了句。
“那家伙不就是…～”
“哼，燕华姐你不答应，那我不说……”
韩可怡转瞬明白了过来，辗转过身侧对着韦燕华，以掩饰着小心脏的扑通扑通乱跳。
韦燕华立马缴械投降，双手举高高，“好啦好啦，我答应你，没有我们家可怡的同意，姐姐谁也不告诉，这总可以了吧。”
韩可怡这才慢慢说了出来。
“詹妮姐家……”
良久。
韦燕华轻叹，原来如此……
怪不得詹妮不惜违背职业道德，挖老东家的墙角，带走了五十个亿的客户资金了……
“燕华姐，可不要这么快告诉那家伙……”
韩可怡略显着急道。
“你是怕他忍不住，冲动之下直飞慕尼黑？”
她羞怯地轻轻嗯了声。
“我的好妹妹，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懂得关心人了呢。”
旋即，室内发出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
“燕华姐，我……我才不关心那家伙呢，哼。”
“那我回头就把这事告诉他，看他去不去德国找詹妮好不好？”
韦燕华温柔地捋起对方额头处的发丝，狡黠地轻笑着。
可把韩可怡急得手无措。
“逗你玩的啦，我的傻妹妹。”
“这个时候告诉他，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徒增彼此的烦恼罢了……我想这也不是詹妮想要看到的，要不然，当初詹妮就不会为此留下四个亿了…～”
……
另一个房间里头。
自上次深市一别，大家分别忙着手头上的事，也没什么时间会面。
趁着方大的事一完，陈昊难得腾出一点时间，同老金畅聊了许多。
从当初一起窝在出租房里炒股，到成立公司狙击金石投资，再到如今假手收拾李延盛顺带击垮整个方大。
两人一起征战沙场，不过短短数月，却仿若过了数个春秋，由此均感慨颇多。
“老陈，新一格与贝贝思雨合并了，新公司叫贝格创雅，这事，可是你的主意？”
两家合并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又怎么逃得过陈昊他们的耳目。
陈昊摇摇头，表示不是。
“既然不是老陈你的主意，那姓张的丫头未免也成长得太快了吧，怎么会想到出这么个好主意。不但解除了贝贝思雨的危机，反而还给南华传媒变相带来了霸主威胁。”
“不过这活，干得那是真漂亮！反正换作我是想不到这么一出，估计那什么蒋啸天也感到意外吧。”
当听说新一格与贝贝思雨合并，起初老金还以为是陈昊背地里支的招。
还一度替陈昊高兴呢，这么一来就证明两人关系可能缓和了……
“老金哥，其实人嘛，都是会成长的。只不过每个人成长的速度快慢不一。”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有的人经历了大半辈子，也琢磨不通。但有的人可能连说都不用多说，自个就能悄然间领悟了。”
说起这个，陈昊百感交集，他深抿了一口香烟，说：“其实人生，就是一个局。人呢，只要勤于思考，深于思考，懂得思考，用心领会。这个局里很多曾以为的难题，自然而然地就简而易解了。”
“张芸芸她，或许已然开窍了吧……”
恍然间，回想起那几个月前还轻快活跃，跟自己有说有闹的人儿，现如今恍如隔世，再无多余的联系。
感慨着这戏曲人生，陈昊看着吞吐的烟圈，一圈一圈缠绕在空气中，一缕无名的惆怅感无以言表。
“老陈，那你说，接下来的新一格。不，应该说是贝格创雅，应该不会再受到南华传媒的威胁了吧？”
陈昊回道，
“理论上本该是可以迎来一段平和发展期，但她们在合并仪式上竟然公开叫阵蒋啸天，这事，可就麻烦了。”
“唉，这我就想不通了，你说姓张那丫头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在公开场合做这种出头鸟的事呢。替他父亲的格雅芬不服，要斗气也不是这么个斗法吧？”
说着，老金顿感无奈地摇头叹息。
陈昊也颇感无奈，但总觉得此事有些过于唐突，感觉更像是张芸芸她们被人给利用了。
“如此大张旗鼓地召开发布会，合并仪式，我相信并不是为了叫嚣来着。”
“我想，叫阵蒋啸天一事，这应该不是她们的意思。”
老金诧异地哦了一声，“意思是被人当枪使了呗？”
“可这又会是谁在暗中搞鬼呢？总不会是蒋啸天他自己吧？呵呵！那可就搞笑了。”
陈昊轻笑，道：
“如是蒋啸天的自导自演，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蒋啸天就想找个合理适当的理由对她们宣战呢，这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嘛，就蒋啸天那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断然不会出此下策。”
“往往许多事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是当中最高利益获得者，大概率就跟哪个有密切相关。”
老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那事儿看来八九不离十，应该是其它广告公司所为，好比如说新时传媒什么的。”
两人就这事又聊了好一会。
最后得出结论，以蒋啸天为首的南华传媒，不服气之下，很快就要下一步对打做准备了…～
紧接着才聊到老话题上。
“转眼间，声势浩荡的注册制，据说年底或者明年中就要开始在创业板推出试运行了，还将实行二十厘米涨跌幅制。这要是某天来个地天板，那都差不多翻倍了！”
老金琢磨着说问，“老陈，这事儿你怎么看？”
室内已被满屋子的尼古丁包裹，宛如仙境朦朦胧胧，陈昊沉吟了下说：
“注册制推行势在必行，亦是金融变革的必须。”
“短期利好股市，准确说是利好创业板以及科创型新兴公司股票，中小个股等。”
“中后期随着注册制的全面推行，a股市场必将迎来两极分化加速，垃圾股越发地泛滥，满天飞也不为过。”
“至于仙股也将遍地都是，除非及时完善退市机制一进一出做清退。这么仔细算下，留给一般股民玩儿的时间，恐怕已经不多了。”
老金不是很明白，挠着亮得发光的脑袋瓜子，疑惑道：
“老陈，照你这么说，这注册制到头来又还有什么意义的呢？”
“如此不利好二级市场的股价运行。”
“我们，不要也罢！”
陈昊想都没想，当即反对，“老金哥，这你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