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县令看见温静伊和自己儿女那瞬间,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又露恨色,
“温静伊……你既已听见了,我也不瞒你,让你死也死个明白,你当真以为世界上有那么多真情?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笨?!哈哈哈哈……”
“我们一家人一起入了黄泉倒也不寂寞。”余县令挑笑着看向几人,没有半点心疼之意。
“当初是我瞎了眼,对你这种人付出所有真心!受你花言巧语蒙骗,才会落到这种下场……
茵儿,承儿是你的血脉至亲,你怎么可以如此冷血自私?!”
“冷血?自私!?对,我就是冷血自私,你能奈我何?如今醒悟也不算太晚,我早就讨厌你一副世家小姐的架子,我受够了!受够了!”
余县令几近嘶吼,眼睛通红。
温静伊深吸一口气,蓄满眼泪,“余展鹏,你爱过我吗?”
“从来没有!我一直都很讨厌你,讨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女,那模样,真是令我作呕!真要我选,你还不如那芸娘让我来得快乐……”
温静伊听到此话,绝望至极,气血上头,身形不稳。
“夫人……”慧琴眼疾手快扶着自家夫人,心疼极了,她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一路走来,夫人有太多不易,如今还落到这种下场,她替夫人不堪。
“余展鹏,你能当上县令之位,全靠小姐,那芸娘害你沦落至此,你居然还惦记她!我真的替小姐感到不值!!错赴一生,临了小姐还倾尽全力想保你性命。
狗东西……呸!”
“慧琴,你带茵儿和承儿先离开。”温静伊将儿女轻轻推向慧琴。
“娘亲,茵茵不走,茵茵要陪着你。”小女孩哭着拉着娘亲的袖子。
“娘亲,我也不走,我要留下保护你,不让你受……他的……欺负!”余承然看向余县令,也不再叫爹了。
他虽然小,可娘亲对他最好,他自然要保护娘亲,他早就不喜父亲,奈何娘亲不离不弃,所以他一直盼着自己赶快长大,才有力量,守护家人。
“听话,先跟慧琴姑姑回府上……娘亲随后就来。”
“娘亲!”
“是!”
余承然警告的看向自己不堪的父亲,然后拉着妹妹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温静伊转过身子,跪了下来。
“我求你,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留承儿茵儿一条生路吧……”
“夫人!”
“夫人……”
……
衙差们纷纷动容,此前不少人受过夫人的恩情,灾疫下在外的家人朋友更是得夫人施粥。
余展鹏不为所动,脑海里只有这些人要他死,这个贱人想一个人跑,不管他。
陈怀岫跑了过来,紧握着木桩,心疼万分,“夫人!不要求他!!”
“呵呵……好一对痴儿怨女,倒显得我是恶人了,那今天不妨我就当一当这真正的恶人!陈怀岫,温静伊,要我同意也可以,反正都要死了,正好让我乐上一乐,也成全你们痴儿怨女的感情……”
余县令的眼神几近病态!
温静伊预感不妙,心慌无比,只是能让她的儿女有生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闯上一闯。
“你要如何才能同意?”
“哈哈哈……简单!简单……”余县令露出嗜血的一面。
“你不是向来清高吗?对谁都清冷得很吗?我一直以来觉得你在那塌上像个死人一般,简直无趣呀。”
“余展鹏,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陈怀岫单手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壁上。
“杀了我……呀!那就无人能救你心爱……之人了。
我的印章……我的笔迹你能模仿吗?嗯?!……”
“放手……放开他。”温静依轻声呵道,身上发着抖,她几乎能想到要面临什么。
“哈哈哈哈哈……”余县令喘着气,“真是听话呀。”
“继续,有趣游戏还没开始呢,温静伊,你只要好好配合照做,我就签了那和离书,绝不反悔!”
“夫人,你莫要信他,他就是一个阴险小人!”
“信……还是不信,若是不信我们一家定会黄泉路上作伴,茵儿……承儿……哈哈哈,若是信,我现在便可将我印章藏匿之处告知。”
“好!我最后信你一次!你要如何!”温静伊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
“简单,都说了是游戏,自是轻松,按我说的做……”
“看见中间那张木桌了吗?按我说的做,褪去所有衣裳,躺在上面,让大家伙一同玩玩……”
“不可!不可啊!夫人!”
陈怀岫几乎撕心裂肺,手指侵血。
“别急,等外面的人玩够了,我也会让这个贱人同你玩玩的!你没尝过她的滋味吧,临死也算赏你一回了……哈哈哈。”
余展鹏冷笑,他知她的软肋,也知经此事后,她定然不会苟且偷生,会陪着他一同赴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