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和沈云惜立刻站了起来,“什么!你说的是谁?”
林珺想到越发活跃的魔族,心里极为沉重,离梦境发生之事,还有许多年,但魔修现在已经这样大胆妄为,若是任由他们发展,那就是她对修仙界不负责任,哪怕自己不专修功德之力,也得尽自己一分心。。
沈云惜追问道,“我们玄剑宗弟子被种了魔种,可否告知是哪个峰的弟子,为何没听说有种了魔种的弟子和宗门联系?”
孟新苦笑了一声,“如果他只是身体侵入了魔气,哪怕是丹田有魔气,回宗门还有人愿意给他治。但被种了魔种,再无重回修道可能,他若是回玄剑宗,必死无疑,所以我们才隐瞒身份到了流云城。”
沈云惜想到各宗对魔族的态度,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在灵云城里,魔种有梵音和佛法压制,还能好一点。
但今年,他的修为越来越低,魔种也是越发活跃,我本想去玄阳阁拍卖一枚极品玉光丹,将魔气压制回魔种之中,或许他也能正常修炼,不至于早早堕魔。”
林珺无意识摸着琉青双角,想着这事该如何解决,修士被种了魔种不是小事,各宗对入魔弟子直接是废除丹田。魔种未长成,还是未入魔,是不是有办法救。
其实,刚种魔种,若是立刻有合体期之上修士相助,或许能将魔种从丹田挖出,但现在已经过了好些年了,哪怕是万佛宗,大概率也无法彻底解决此事。
万佛宗曾经有弟子入魔,发现后也是将入魔的弟子,长久镇压在万佛塔下,宗里弟子每日都有弟子在这里诵经念佛,目的是用佛法的正气以将魔种消灭。
但那时弟子也被体内魔气和灵气同时折磨,变得奄奄一息,仙根也近乎全毁,再无修道可能,只能寿元尽了,重新去轮回。
林珺,“那他人呢?”
“还请林师叔见谅,我不能说,如果他能治好,我自然愿意告知。但若是治不好,他希望师门以为自己被困,无法回宗门而已。”
沈云惜紧皱眉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照你这意思,我们也不能见他,想让林师叔凭空想象替他诊治?再说,你说的是被种了魔种,这岂不是为难林师叔?”
“沈师姐,我只想找林师叔买玉光丹,玄阳阁拍卖您的极品丹药,价格已经翻了几番,若是我能多买几粒,他也能缓过来,有足够灵力和魔种抵抗,也能多活一些时日。”
林珺道,“你虽说的让我们也感动了,但我不敢全然相信,我们萍水相逢,怎知你所说真假。”
孟新急忙拿出身份玉牌,还有一些能证明身份之物,“林师叔,我是流云宗大长老元祁安门下三弟子,我不能出卖好友,我只是想多买几粒玉光丹。”
林珺,“你告知我这些,不怕我将此事上报宗门?假如你所说是真,根据你所说,门下弟子那个时间去玄冥天域,又和流云宗弟子相交,多年未归。
筑基期以下弟子不能出宗门,那就是修为至少筑基期,但是和你能同去玄冥天域,那修为应该还要再提一提,那应该在金丹期以上,结合这些讯息,我们也能圈出一个大致范围……
你的最初目的,应该是想让我给他治疗,想着或许我有丹药,并不想告知他是玄剑宗弟子,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入魔被宗门赶了出去?”
林珺一句句话落,孟新冷汗淋漓,他心神巨震。
沈云惜道,“你既然说了,还不如问问他要不要和林师叔说明身份,你既然和那个种了魔种的修士有了联系,我们自然不能轻视,自会紧盯着你,迟早会发现他是何人。”
孟新知道他是太急了,天真的以为两人一听说是自家门下弟子,就愿意相救,现在看到两人如此防备,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我,我……林师叔……”
“他被种魔种多久了?”
“整整四年了,”孟新眼睛露出一点希望,以为林珺可能会同意卖他丹药。
林珺却打破他的幻想,“我只给你半刻时间,他若是愿意出现,就来神器阁,若是不愿意,我们还有事。”
孟新脸色开始有些灰败,他靠在墙上,右手紧紧攥着法衣,林珺注意到他的法衣已经修补过许多次,其实已经渐渐相信他的话语,但门内弟子被种了魔种,那绝非小事,她必须追究彻底。
林珺和沈云惜坐回蒲团,两人已经将此事传回宗门,让长老们叮嘱门下弟子出去历练,一定仔细小心防备,让他们等等,如果孟新不说,宗门立刻开始查这个弟子可能是谁。
孟新觉得流逝的时间,就是悬在好友头顶的刀,他终于坚持不了,用通讯玉简给好友发了讯息。
快到时间了,林珺站了起来,沈云惜跟在她身边准备离开,琉青将跟上来的孟新挡在后面。
“啪嗒”一声清脆的机关声音响起,林珺和沈云惜发现左侧的墙面裂开了一条缝隙。
孟新松了一口气,他紧紧握着的右手张开,去墙附近等着。
墙壁打开一个容一人通过的通道,一个气质有些阴郁的男修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上还有一股冰寒气息,随着进入修炼室,渐渐才消散了。
光灵根察觉到魔气出现,左转速度开始变快,林珺遂将光灵根完全催动,凤凰湮天诀完全运转,感应魔种到底已经养到何种程度。
“褚思砚?”沈云惜有些不确定问道。
男修早已和根据孟新所说,推测出两人身份,他行礼一礼,“褚思砚见过林师叔,沈师姐多年未见,一切可好?”
“竟然是你被种了魔种,为何你不和宗门联系,若是一开始你就联系,或许魔种还未在你丹田完全扎根,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