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上人找来的这些朋友,几乎都是海内外有名的宗师,而且他们的实力都在神境之上。
下次沧溟上人去北极讨说法的时候,应该也要仰仗他们。
即便进入到了神王境界,只靠沧溟上人一个人的实力,也很难让波母服软把紫阳交出来。
这件事说起来就不简单,做起来只会更难。
今天的场合太过正式。
沧溟上人之下,天河古派三宫的首座都说不上话,就更加不用说林萧了。
他坐在那边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倒是小参仙看他喝了好多酒,又担心他晚上要折腾很久,她不是很应付得过来。
但敖浅又不在,总不能她和端木菱一起吧!
她想到这里,心中已经是十分忧虑。
然后连菜也吃不下去了,只是对着林萧,想这件事。
林萧也和她对视了两眼,然后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来,小参仙内心更怕了,她知道林萧今天晚上一定要作怪!
怎么办嘛,会被他弄哭吗?
酒过三巡之后,屠龙道长等人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将话题转到端木菱的身上去了。
端木菱是海内外有名的剑修,不管她给谁当道侣,这一定都会是轰动天下的事情。
但他们来玄甲岛之前竟然是毫不知情。
当他们在玄甲岛上第一次见到端木菱的时候,简直吃惊到了极点。
后面他们看着端木菱提着一把剑,说要杀了北极宫冰海波母的时候,更是让人有一种倒错的感觉。
而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端木菱的道侣林萧过一段日子就要迎娶龙宫的小公主敖浅了。
如果只是端木菱为了一个男人要怒发冲冠,不管自己的生死,那也只是稍微吃惊而已。
仙子落入凡尘,本来就是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这个仙子竟然允许自己的道侣娶另外的女人,就非常…… 总之,这件事真的很难形容。
沧溟上人说林萧要迎娶敖浅的时候,语气是轻描淡写,但听的人却都是吃惊到了极点。
他们同时也在警惕,怕端木菱暴起,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然而端木菱却是什么都没做,显然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们都不由得看向林萧,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让端木菱这样的女人服服帖帖。
然后他们一看到林萧的那一张帅脸,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但又隐隐之间有些不甘。
因为林萧和敖浅的婚事,沧溟上人要留这些朋友多在玄甲岛上住一段时间,等吃了这喜酒之后再离开东海。
就连沧溟上人闭关也会是在林萧和敖浅成亲之后。
周围陆陆续续有了恭喜林萧的声音。
只有屠龙道长皱眉看着端木菱,她既然和林萧已经结成道侣了,那么就应该一生一世永不背叛,如今林萧都要迎娶别的女子了,她又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端木菱在神州中土的名声非常大,几乎可以算是新生代的修士中的第一人。
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性烈如火,如今却是如如此沉默,这让屠龙道长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别人,就内心八卦,只怕也不会询问别人的家务事。
但屠龙道长可和别人不同,她这个人最恨的就是渣男。
她之所以会出家,就是因为她被渣男狠狠地伤害过,所以恨不得杀光天下渣男。
她只是感觉不对劲了,便马上问道:“端木仙子,你驻留天河古派,和林萧结为道侣,光明剑堂可曾同意?”
端木菱道:“光明剑堂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因为我三个月之前曾经去信了一封,送到门派。”
“他竟然没随你一起上过光明剑堂的梵净山吗?”
端木菱哂笑道:“他为何要去梵净山?”
“你是光明剑堂的弟子,他要娶你,不是应该去梵净山提亲吗?”
屠龙道长这么一说,三宫的首座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端木菱和林萧这样在一起,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
若是小门小户也就罢了,他们想和谁结成道侣都很随便。
但天河古派和光明剑堂都是当世大派,这件事理应让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端木菱却道:“光明剑堂只是我的门派,我帮光明剑堂做事,但不等于我什么事情都需要他们同意才行。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婚事这种事情用不着光明剑堂来给我指派。”
“这世上也没人指派婚姻给我,我想如何就如何。”
她的话说完,所有的修士都不由得看向了她,神色都变得十分吃惊起来了。
端木菱的话,说是大逆不道,一点也不过分。
但她是端木菱,说这话也是是有底气的。
毕竟全天下的女子,就没几个人比得上她。
强到她这种程度,当然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婚事。
但屠龙道长却觉得端木菱极有可能是受到渣男的蒙骗,搞不好就连身心都被对方掌控了!
于是,屠龙道长马上问道:“林萧要迎娶龙宫的小公主,他都要做龙宫的驸马爷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端木菱笑道:“我当然生气,但生气就跑回光明剑堂去吗?那不是平白无故地便宜了敖浅?”
屠龙道长一时之间竟然是愣住了,她明明知道端木菱说的是歪理,但一时之间竟然是不知道要如何反驳才好。
另外一边,小参仙也说道:“敖浅还有端木菱,我们三个都说好了的,我们和林萧结成道侣,反正绝对不会有第四个女人了!是不是,林萧!”
林萧正在吃菜,听到小参仙说的话,马上放下筷子,道:“大概是这样的!”
“什么叫大概!”小参仙当即不满地道。
屠龙道长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他的意思是极有可能还有第四个、第五个女人,所以只能暂时敷衍你们一下。林萧,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老实,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是不是一条淫蛇?”
“淫蛇?”林萧愕然地道:“道长,我是赤金色的鳞片,不是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