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法理、时空都出现问题!
三宗四派、天下道门都凝神屏息,简直严肃到了极点。
千秋大劫要降临在所有生灵的身上,如此严肃又恐怖的事情,弄得三宗四派、天下修士人心惶惶。
结果到头来,原因只是两姐妹因为争抢男人而抓脸扯头发吗?!
这世上的事情或许和法理一样,都是毫无逻辑的。
很多恐怖的事情背后,并不是多么严肃又惊心动魄的恐怖,而是荒诞又平实的事情。
“但不管怎么说,千秋大劫已经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一把刀了!”
如果真要这么说的话,那林萧可就是罪人了。
但林萧在意的却是另外一点,他说:“阿菱,你又在乱说话了,我才不是臭东西,明明是香喷喷的小林萧啊!!”
小参仙娇嗔道:“明明就是臭臭的,还不承认!”
沧溟上人看他们又要无节制地打情骂俏,赶紧阻止道:“后面天破的事情还没说呢。”
“对啊,还是先说正经事情要紧。”
端木菱道:“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林萧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同时说服了两姐妹,这两姐妹就和十大祖巫大战起来了,从黑暗深渊一直打到人间,再打到天外天去。”
林萧满意地点头:“没错,是我让孔雀和凤凰拯救了世界,不然的话,这里人间早就变成十大祖巫统治的炼狱了。”
沧溟上人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用拂尘的柄部在林萧的脑袋上敲击了一下。
“师兄,你为什么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
林萧委屈地道:“我已经在心系天下苍生了啊,连自己的身体都奉献出去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沧溟上人可不吃他这一套,只有小参仙和敖浅才喜欢被他这样套路。
他对林萧道:“你要是以为十大祖巫离开人间就万事大吉,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西荒的天破只是一切的开始,并不是事情的结束。”
这种事情林萧当然也知道。
他跟着问道:“那现在白鹿灵要怎么办?”
“紫青双剑相交之后,她就这样了,再也没有醒来过。”
三宫首座也是瞠目结舌的表情。
林萧赶紧为自己辩解道:“我可从来没占过她的便宜,也没和她有什么感情,不信的话你们可以亲自问她,等她醒了之后,就算是是西荒回来的路上,也是小参仙在一直照顾她。”
三宫首座根本就没心思听林萧的辩解。
“如果林萧和白鹿灵是旷世怨侣的话,那岂不是……”
“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的话,只怕我们天河古派会成为全天下修士的公敌,掌门真人,此事绝对要弄清楚才行,更要想一个解决办法出来。”
他们也是觉得格外烦恼,怎么这所谓的旷世怨侣就降临到了他们天河古派呢!
谁都明白,要将事情弄明白,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白鹿灵或者林萧的一方杀死。
眼下白鹿灵昏迷不醒,只要杀了她,或许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但这种话,注定不会有人敢直接说出口。
沧溟上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无比为难的表情,他在沉吟之间,对林萧道:“你等下和我一起去见一个人,再商议一下。”
“好的,师兄。”
林萧知道,沧溟上人这是要带他去见风尊。
风尊的实力和境界都深不可测,绝对在紫霄婆婆之上,他甚至都怀疑风尊是不是已经和孔雀、凤凰是同一级别的存在了。
但风尊的存在,对于三宫首座来说也是秘密。
所以林萧这时候便揣着明白装糊涂。
而三宫首座还以为沧溟上人要去见外人,都露出奇怪的表情来。
“掌门真人,这件事可不能泄露给外人啊!”
“如果泄露了,只怕我们天河古派会有灭派的危机!”
沧溟上人当然是道:“你们不必担心,这件事本座自有分寸。”
随后沧溟上人让林萧将小参仙和端木菱先安顿好,再来他的宫中。
林萧踏出门槛之前,竟然又折返回来。
他厚着脸皮对沧溟上人道:“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去龙宫提亲?”
沧溟上人心中正烦恼这所谓的旷世怨侣呢,被他这么一问,不由得严厉地瞪了过去!
宋念青也是奇怪无比地说道:“旷世怨侣几世痴缠,不是应该彼此相爱,抵死不悔吗?他怎么……”
他又看看小参仙和端木菱,两女一高一矮,气质、长相、性格各有不同,又都是女修中的佼佼者,能娶到一个都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林萧一口气得到了两个不说,竟然还惦记着龙宫的公主。
“他这算哪门子的旷世怨侣?这么花心放荡!”
林萧露出不耐的表情来,道:“我这不叫花心,因为我又不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我是真的每一个都喜欢啊!”
迎接林萧的是所有人无语到了极点的表情。
沧溟上人更是再也忍不住了,又用拂尘手柄,在他脑门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并且警告他道:“要是再说这些轻浮浪荡的话,可就要打板子咯。”
林萧委屈到了极点,但面对沧溟上人严厉的眼神也不敢说话了,只能先将小参仙和端木菱给安排了再说。
等到一切落定,他这才来天宫寻沧溟上人。
沧溟上人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林萧才来,他就带着林萧往那后山祠堂走去。
一路上,沧溟上人无话。
林萧觉得有些憋闷,便道:“师兄,真的是好烦啊,早知道我就不出海了,如果不被逍遥道的妖人抓走,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沧溟上人回说:“那也没有小参仙和端木菱陪在你的身侧了,你怎么好不知道珍惜,一直念叨龙宫公主,可曾考虑她们的感受?”
林萧只觉得沧溟上人说的话有道理。
他经常在端木菱的面前说自己喜欢小参仙,可以为了小参仙去死。
等到了西荒,他又不管不顾地和端木菱要真的殉情去死……
想来想去,他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师兄,看来我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