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小参仙突然扑到了麒麟公的怀中,一边哭一边问:“阿公,林萧他会不会有事情啊?”
“他当然不会有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麒麟公道。
不仅小参仙,就连张旭也露出了非常疑惑的表情。
眼下林萧的元神都被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祸星和魔祖也是纠缠不休,这本来就是凶险到了极点的事情,为何麒麟公居然可以说得如此笃定呢?
麒麟公道:“镜湖里面不是有他的画像吗?他要是这么容易死的话,也太对不起那一幅画像了。”
张旭的表情更加困惑了,一幅画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小参仙却是听懂了麒麟公的话语,她擦干泪水,对麒麟公道:“我就知道林萧没那么简单死掉的,他一定超级厉害的!!!”
然后小参仙又对张旭道:“张先生,你不用担心了,等天狗食月一结束,林萧就会马上回来的!”
“这……啊?”张旭反而被整不会了。
镜湖的明堂之中供奉着圣姑和另外一个男子的画像。
如今小参仙已经确定了自己和圣姑之间的血脉联系,那么林萧也一定和那个男子有什么关联吧!
那个男子的实力应该也非常厉害,不然的话,他的画像是不会悬挂在镜湖洞天的明堂之中,和圣姑的画像并列的!!
小参仙想到这里,不由得对林萧产生了巨大的信心。
只等天狗食月完成,她可要扑到林萧的怀里再好好地哭一场!可不许别人打搅!
尤其是那个敖浅,都不许她过来!
现在小参仙对林萧可以说是充满了信心,但问题的关键是,林萧对自己没有任何信心。
在那不知名的空间里面。
林萧也不知道自己围着武媚娘和郡主走了多少圈,甚至上手摸过两个少女的手腕,感受过她们的脉搏。
若要他用一个词语来评判的话,那他一定会说:“如出一辙!”
这两个少女不仅长相好像并蒂双花,就连心跳、脉搏、呼吸都差不太多!
至今,林萧都没弄明白,究竟谁才是祸星!!!
魔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显得极有耐心。
这赌局是林萧自己提出来的,若他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不会反悔,而是乖乖认输。
林萧自觉已经拖延了许多时间,但当他抬头看向魔祖的时候,那一双金色眼眸透露出来的强烈冷漠却在提醒他,这种小把戏根本毫无意义!
感受煎熬的并不是魔祖,而是林萧。
终于,林萧道:“我想不明白,究竟你做了什么手脚,要我认输可以,我得知道我输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管我怎么选,都会输,对吧?”林萧看起来已经有些精疲力尽还十分无力。
魔祖轻轻一笑,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想要让这个男人认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个男人前世的时候。
这对于在太上牢笼之中被困万年的她来说,是少见的欢愉。
她道:“我没做任何手脚。”
“那关键点在什么地方?”
魔祖道:“你和你的朋友低估了庐陵王。”
“低估了庐陵王?什么意思?”林萧愈发不解。
张旭去庐陵的时候,那位庐陵王中了厌胜术,已经在床榻上等死了,后来被他和张旭拯救之后也是千恩万谢,看起来也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中老年人而已。
庐陵王的眼神非常躲闪,和人说话的时候也非常木讷,感觉像是老年痴呆了一般。
不过考虑到庐陵王有一个随时会生杀予夺的恐怖老妈,他的性格如此软弱、木讷也就可以理解了。
若不是这样的话,只怕他都活不到今天。
魔祖道:“我的那一滴精血借助镜湖的大阵落到人间,然后精血被收集之后被送到了神都。”
“这我知道……”林萧道。
“你只知道事情的表面罢了,在这一滴精血之中有我一缕神识,虽然不能使用法力,但足以观察人间。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庐陵王做的事情。”
林萧露出错愕的表情,道:“你的意思是说,庐陵王一直在扮猪吃虎?”
魔祖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看来你这一世因为过得太好,所以才会格外天真,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庐陵王从小目睹了他的兄弟姊妹被自己的母亲残酷杀死,你觉得他会怎么看待亲情,又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女儿?”
林萧的金色眼眸剧烈收缩,道:“你的意思是他往自己的女儿身体里面注入了天魔血?那郡主就是祸星?!不对!我知道了,眼前这个郡主是假的,真正的郡主是武媚娘,对吗?!”
魔祖露出了笑容,道:“看来你只是天真而已,倒不至于真的蠢,但只是如此还不够。”
是的,如果庐陵王往自己的女儿身体里面注入了天魔血,又将女儿掉包,让她名叫武媚娘出现在王府里面当奴仆,用这样的方式将她掌控的话,那么祸星也应该是武媚娘!
那么眼前的两个少女就应该是假郡主和真祸星。
那为何眼前的这个赌局还是林萧必输无疑呢?
林萧不解地道:“庐陵王还做了什么?”
“他怕事情败露,到时候他也会有杀身之祸,所以找湘州的炼尸家族顾家做了移魂之术。”
“祸星的灵魂存在于另外一个少女的身体里面,另外一个少女的灵魂却住在了祸星的身体里面。”
也就是说,这两个少女一个灵魂是祸星,另外一个身体是祸星!!
林萧惊得目瞪口呆:“竟然还有此等偷龙转凤的方法???”
魔祖笑道:“也亏得庐陵王如此天才,我的血脉才能在凡间保存。”
“神都女帝请了天下术士,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都算不出祸星所在,只知道祸星就在神都附近,她其实还见过郡主呢,但也不知道身边的小女孩就是祸星,最后她也只能随意地杀了几千女婴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