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玩笑。”
湖灵看出苏酌的无语，说，“这两件事其实不难。”
“首先，仙道是讲道理的。”
“其次，祂不讲道理，你还能打。”只要打得过。
本来它觉得打过仙道是件有难度的事情，亲眼目睹苏酌修炼以后便不觉得了。
这还不手拿把掐……
糟糕，自己也飘了。
湖灵轻咳一声：“至于复辟上古灵气之事，靠神阵便可以实现了，易如反掌。”
“只需要你收集几件神器。”
苏酌听它说得未来可期：“前辈，神器在何处，你已经有主意了吧。”
湖灵：“那是自然。”
听它这么一说，苏酌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仙道就算想灭世，也不会像传说中的魔神一样暴力，而是会用徐徐图之的方法。
把灵气抽干，世界自然而然就灭了。
湖灵说道：“灵界灵气消耗太快，其实也是当初灵魔两分的弊端。否则上古灵气循环往复，无止无尽，即便神明也做不到抽空所有。”
苏酌：“那天地戾气呢？”
当初仙道改变灵气，其实是为了安置那些有可能催生魔神的戾气。
湖灵：“那事情就以后再说吧……太复杂，太复杂。”
“其实只要神明够强，魔神诞生也是无妨的，能镇压镇压，不能镇压杀了便是。”
“当年仙道走到这一步，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苏酌点点头。
若境剑仙之上，是化境。
她想了想：“等到突破化境，我就有把握去仙域逛一逛了。”
白暮真听她这么说，有些遗憾：“可惜我早就渡过成仙劫了，去仙域容易被制裁，不然我也能陪你去。”
小师妹一定是去搞事情的，听着就很好玩。
“去仙域还早呢，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苏酌展开舆图，点了点图上古老的文字，“师姐师兄有空吗，我们顺路去找几件神器。”
白暮真和阎巍然都沉默了。
神器是想找就能找的？
“能找当然要找。”白暮真一口答应。
阎巍然：“找来做什么？”
苏酌：“万一以后要布神阵呢？神器可以当阵眼。”
……
离开木石古境，苏酌发现湖灵和舆图也没有那么靠谱。
那卷舆图或许真的是年代久了，一点也不准确，游荡了大半年，苏酌才看见神器的影子。
和秘境之灵周旋了几番，苏酌拿到了一片神器的残片。
是一把神刀的剑锋。
湖灵心虚道：“以后你寻些材料，将它重铸一下，也算一把神刀了。”
苏酌：“这能布神阵吗？”
湖灵：“……不能。”
苏酌只能把神刀的残片收起来。
湖灵：“其实就算它是完整的也不能，因为它是森林神锻来切灵果的刀，没什么特殊的破坏力。”
苏酌：“……神切灵果还用刀？”
湖灵：“你不要把以前的灵果当成现在的灵果看待，如今许多灵果都是神明用神力改良过的，失去了凶性，以前灵果都是祖宗，性子可凶了，吃一颗要花大代价。”
“……”
苏酌展开舆图，有些发愁：“接下来去哪。”
湖灵：“虚空道境。”
“虚空道境？”苏酌思索道，“虚空道境在五百年前开过了吧，听说这道境千年一开，只有晚没有早的。”既然不属于近几年内要开的秘境，按理来说湖灵开不了后门。
湖灵：“我已经替你走好关系了。”
苏酌：“这次是怎么走的？”
湖灵：“祈祷已逝的神把虚空道境提前打开。”
苏酌：“……”
湖灵：“说笑的。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方法。”
苏酌决定信它一次，收起舆图，看向不远处的师兄师姐：“虚空道境要开启了，我们回灵界走一趟吧？”
白暮真眨了眨眼：“虚空道境？可惜我也进不去。”
她知道虚空道境不是这个时候开启，但是小师妹说会开，她一点也不怀疑。
虚空道境不接纳仙人入内，渡过成仙劫但没飞升的通圣境，也不行。
这么一说，那环境算是安全的了。
阎巍然挑起眉：“要去虚空道境，那岂不是十分刺激？”
苏酌：“应当会有些刺激，师兄你又可以嘎嘎乱杀了。”
阎巍然谦虚地道：“我是个卑微的剑修，不会乱杀。”
苏酌：“……”
白暮真：“……”
阎巍然叹了口气，幽幽看向白暮真，没忍住道，“姐你都渡过成仙劫了还打我，有意思吗？”
白暮真不明所以：“打你就打你，还用管修为？”
阎巍然：“……”
眼见大师姐的目光飘过来，苏酌赶紧转移话题：“多叫几个师兄师姐过来，不知道他们接到消息没有。”
白暮真：“那倒也是，你那些师兄去虚空道境历练一下，还是挺合适的。”
……
虚空道境即将开启！
无论是仙域还是各大界，对于虚空道境的关注由始至终从未减少过。就在这消息传开的时候，许多修士并不相信。
古境开启，入口也会显现出征兆，直到虚空道境的入口之处灵机紊乱，开启的预兆越来越明显，整个灵界才都确信了，纷纷开始擢拔修为合适的人才，送往道境入口。
苏酌在界外之地避够了风头，低调地回到灵界，并没有引起仙道注意。
虚空道境入口处的古界尚且算得上繁荣，或许是因为仙道看重虚空道境，连入口处的大界都保全了强盛的灵脉。
灵机充裕，与其他大界的萧条是天壤之别。
苏酌与同门在古界中会合，师门一共聚齐了五人。
秦以律不出意外已经成了临虚境，他与苏酌同样在魔域得到了太一功法，因为玄界气运已绝，这功法修炼到临虚境便是极致了。
虞鸿羽是天相境巅峰，这个修为自然是被师父催出来的。
没有突破临虚境是虞鸿羽最后的执着。
李断川则是因为被卷得猝不及防，不得不放下他钟爱的炼器事业开始修炼，修炼到天相境巅峰也是不错了。反正三师兄也没突破，他在这件事上放自己一马也不过分。
结果他在古界中盘桓了几日，忽有所感便突破了临虚境。
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大家都很高兴。
虞鸿羽则是无奈叹息：“你们这些天才实在是太激进了。”
阎巍然本就与苏酌同路，到来是顺理成章的。
其余人因为忙到分身乏术没有到来。
倪传云与蒙邺在森罗殿中事务颇多，虚空道境又开得仓促，他们分不开身很正常。
但宫河和牧誉舟？
苏酌也开始好奇他们是在玩什么。
竟然连虚空道境的热闹都不来凑了。
要说六师兄最正经的一段时间，应当是在鬼域当少教主那段。
严格来说这事情也不算特别正经。
毕竟学宫下发的任务本来不是这样，只是他超额完成任务，顺便完成得面目全非。
“老六和老八到底在忙什么？”阎巍然狐疑道，“故意躲我？”
虞鸿羽委婉道：“他们待的那个地方……不方便脱身。”
苏酌：“不会真是天人界吧？”
虞鸿羽笑而不语。
师娘的徒弟们大多渡过了成仙劫，不满足进入虚空道境的条件。
四师姐倒是没有渡过成仙劫，不过她社恐，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虚空道境的进入门槛苛刻，但网罗的是灵界所有天才，参与者还是很多的。
可以说是仙人之下，尚未渡成仙劫的最强战力都在这里了。
在场有许多通圣境巅峰的准仙。
大多数是年轻的面孔。
在这么残酷的古境之中，兵戈相见，同样的修为，修士间寿元气血的差距也是非常鲜明的。
许多修士的实际年纪也是非常年轻，皆是风头无两的天骄，否则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