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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听明白滕兰经纪人的来意,脑袋都大了,他本来不想答应,可经纪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在她眼里,就是把带渡鸦的设定要回来而已,又不是太过分的改动,理所应当,她还特意强调滕兰以后会在投资商面前为导演多美言几句。

经纪人这话说是美言,其实就是用投资商来压导演。

导演憋着气,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沈予微。

沈予微正在跟训鸟师学习指挥渡鸦的手势,此时她已经能指挥渡鸦飞出去,又飞回来了。

沈予微听明白导演的意思后,淡定道:“哦,那给她吧。”

由于沈予微答应得太爽快,导致导演足足愣了三秒。

就在这时,沈予微伸出手,渡鸦叼了一颗小果子飞了回来,稳稳停在她的手上,然后渡鸦将小果子放到沈予微手心。

导演注视着沈予微与渡鸦互动的这一幕,心里有个小人在暴风哭泣,你愿意给,我都不想给啊!!这画面多没美多和谐啊,就应该成为我剧里的一部分!

可在投资商的压迫下,导演又不能不给,真是戏难拍,屎难吃!

沈予微收下渡鸦送的小礼物,又喂它吃了一块肉,然后将鸟还给训鸟师。

沈予微问道:“这戏份给出去后,我的片酬不减吧?”

导演再次愣了愣,他怎么感觉沈予微知道戏份减少后,不仅没生气,反而眼睛都亮了?这都啥啊,别人都是使劲加戏,她不加戏不说,还愿意让戏?

导演忙不迭道:“不减,当然不减。”

沈予微轻快又轻松地说:“那我没其他问题了。”

导演:“……”

这个时候,满头雾水的影视剧导演大概需要的是和之前的综艺导演好好聊聊,才能解开心中的疑惑。

另一边,印菲没想到自己去上个卫生间的功夫,沈予微的戏份就被抢了,她觉得不能这么白白被抢。

“咱们戏份如果被减,那就要拿到该拿的补偿待遇。”印菲拍拍胸口道,“你放心,我去谈。”

“行。”沈予微挥挥手,将这件事全权交给印菲负责。

导演大概也自知理亏,便答应了印菲的要求。

不一会儿,滕兰那边就传来她嫌弃的声音。

“这什么肉啊,太恶心了!别有病吧?”

训鸟师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解释道:“这肉都是清洗过的,绝对干净卫生。”

他还怕不好的肉吃坏他的渡鸦呢。

“我给你肉,是想让你喂喂它,培养感情,待会儿拍起戏来也顺利点。”

“行吧行吧。”滕兰想不到带个鸟要那么麻烦,她用两只手指拎起肉,然后站得远远的,伸直了手,将肉递到渡鸦面前。

渡鸦低下头去吃肉,可它还没碰到肉。

滕兰害怕它啄到自己,就先自己松了手,肉也掉在了地上。

训鸟师有些无奈地说:“滕兰小姐,你越怕它,就越不能和它相处,你试着放下自己的恐惧,不要去抗拒它。”

滕兰撇着嘴,感觉自己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只能捡起肉,用水冲了冲,再次递给渡鸦。

渡鸦盯着她手里的肉,左摆摆头,右摆摆头,一口叼起这肉就甩到了滕兰脸上。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滕兰瞬间瞪大了眼睛,随后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

全片场的人都看到滕兰疯狂地擦自己的脸,并不断骂道:“你个臭鸟!”

渡鸦张开翅膀,直接酷酷地飞走了。

滕兰伸手想去抓渡鸦的翅膀,训鸟师立刻劝:“别别,滕兰小姐,千万别,鸦科很记仇,你可以不喜欢它,可以害怕它,但是千万别动手。”

这时渡鸦停在屋檐上,昂着脑袋,嘴里发出音似“嘎嘎”的嘲笑声。

滕兰气得要死,只能在站在下面指着鸟骂。

有些工作人员忍不住背过身去偷笑,实在是因为滕兰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太好笑了。

这时还是男三过去劝她和安慰她,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住。

接下来的一场戏,是沈予微饰演的妖族之主和主角团对峙。

按原设定,沈予微使用法力攻击主角团,众主角先是和她打斗,然后渡鸦护主,受重伤而死。

可滕兰觉得这剧情太简单,非让编剧加一段她为渡鸦去找药疗伤,最后渡鸦还是重伤不治的戏码,以展现她对小动物的仁爱,并且特别强调,这里要加一场哭戏,因为她的哭戏演的非常好。

小马听完滕兰的描述,内心简直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她试着和滕兰商量,这个剧情加的太脱离主线,会导致连贯的剧情断裂。

可滕兰可不管什么离谱不离谱,她觉得这个剧情够打动观众,够展现她的哭戏之美,可以吸粉就行。

小马和导演都拧不过滕兰,只能一个去加戏,一个琢磨着到时剪片子时,控制这部分情节的时长。

在滕兰的要求下,今天的拍摄计划只能做微调,后面的戏先挪上来拍,至于这场对峙戏要挪到下午去。

这下内心有草泥马奔腾的,不止是小马,还有副导演和场务,因为负责调整拍摄计划的人可是他们。

在大家忙得焦头烂额,满肚子怨气时,罪魁祸首滕兰像没事人一样,怡然自得地坐在自己的休息椅上,一边让助理帮她按摩,一边让另一个助理帮她翻手机。

她得意地跟经纪人说:“你看我这招妙吧,不仅把原本属于我的戏份拿了回来,还合情合理地增加了戏份。”

经纪人吹捧道:“妙,非常妙。”

然后经纪人分析道:“咱们拍戏,不讲究其他,就是要把高光点和话题度紧紧拿捏在手里。”

滕兰听完,顿时更得意了,她昂着高傲的脑袋,去寻找沈予微,想从她的脸上找到挫败的表情。

可沈予微居然正优哉游哉地跟训鸟师学习鸟哨。

全剧组里,最悠闲的大概就是沈予微了,她刚才就发现训鸟师能用鸟哨模拟出几种不同的鸟叫声,所以便好奇地询问起来。

训鸟师有些自豪地笑道:“我可不是只会几种哦,而是可以用它模仿四十多种鸟的叫声,别看这鸟哨小,里面的学问大着哩。”

沈予微真诚道:“师傅,你能教教我吗?”

训鸟师道:“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