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桐回到酒店,见侯竟正在打电话问人借钱,很不幸,对方拒绝了他,他十分恼火地挂掉了电话。
转头见到乔诗桐,便不耐烦地拉了拉衣领:“回来了,过来帮我按按肩。”
乔诗桐注视着侯竟,侯竟比她大很多,所以十分会疼人,她想起两人刚认识时,侯竟总夸她的手漂亮,也舍不得指使她做任何事。
这才几年,似乎一切都变了。
“傻站着做什么。”侯竟瞥了她一眼,催促道,“这些年你吃我的,用我的,现在让你做点事就不行了?”
乔诗桐的眼角跳了跳,最终忍住了,她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为侯竟按揉肩膀。
侯竟闭着眼,享受道:“你还算聪明,知道选独舞,要不然要是你和男舞者合作,妈肯定又要念你。”
乔诗桐解释道:“我选择独舞,只是因为独舞合适我的主题,并没有考虑到这些。”
侯竟道:“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是不开窍?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妈开心就行了。对了,我刚才联系了你经纪人,让她帮你找了个剧组,你可以趁着拍综艺的空档去接部戏。”
乔诗桐讶异道:“你是要我轧戏?”
“不这样,你怎么多赚钱?”侯竟差点想要嘲笑乔诗桐的天真,真的是在家里做金丝雀久了,不知道现在赚钱有多难。
可他转念一想,他现在还要靠着乔诗桐赚钱,以前他是瞧不上乔诗桐赚的那点钱的,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
侯竟耐着性子,摸着乔诗桐的手安抚道,“我知道这样很辛苦,可我也是没办法啊,现在那么多债务,不就要我们夫妻俩一起担着点。”
“要是你的名气再大点,片酬也就能高点,可惜现在你名气不行,年纪也不行了,没那么多选择,能接到戏已经不错了,轧戏就轧戏呗,现在哪个演员不这样?”
乔诗桐想不到走了一个压迫她的经纪人,又来个时刻压迫她的老公。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他让自己极为陌生。
她不禁询问自己,当年是不是选错了。
如果她没有放弃事业,或许一切会不一样。
尤其是当她与曾经的伙伴赵冬和高兰雨再次相遇,她更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痛。
别人都以为她的生活光鲜亮丽,实则那华丽的衣衫下全是虱子,是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到的瘙痒与痛楚。
第二天,沈予微起了个早,舞是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曲了。
一些常见的乐器还好说,不常见的乐器,别说找人演奏了,就是想找到这乐器都有点难。
接着还要把这些乐器演奏者聚起来一起学习一首新曲,光想想,都不是几天可以解决的。
沈予微想着想着,忽然都觉得手中的豆浆不香了,她长长叹了口气。
“难得听到你叹气。”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沈予微回过头,果然是宴时钦。
她已经习惯了宴时钦神出鬼没:“你怎么来了?这次是又要做舞的文化合作吗?”
“那倒不是,就是来看看机器人的。”宴时钦转开话题问道,“你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合适的演奏者,合适的刀,每一样都需要找。”沈予微把自己的难题详细地告诉了宴时钦。
“最重要的是,请那么多人,要花不少钱。”
宴时钦听完她的担忧,不由莞尔:“或许你可以找孟老师和古老师帮忙?如果是帮你演出,我想他们应该乐意之至。”
沈予微摆摆手,十分清醒地说:“免费的是最贵的。”而且她真怕她一演奏那舞曲,这两位老师又要把她抓去研究。
宴时钦的笑意更深了。
沈予微道:“如果我有分身,我恨不得全自己上了,省时省力省钱。”
“什么?”
沈予微道:“其实这舞需要的乐器我会,可是我又没法术,变不出那么多个自己。”
真要卷起来,沈予微可是卷王鼻祖,上辈子她怎么死的,就是累死的啊!
宴时钦眼底是明亮的笑意:“如果我说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