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三十里地,辽国高层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俯视着战场上犹如蝼蚁一般冲锋的的数十万百姓。
伴随着绽放火光,这些蝼蚁不断倒下,但紧跟着空缺处又挤满了人。
“陛下英明,驱使这些汉人消耗流寇的雷火,等到这些流寇没有雷火可用,我大军必能一举将其荡平。”
站在耶律延禧身后的内侍一脸谄媚的恭维说道。
耶律延禧看着远处火光消失,脸上一喜,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敌军虽有雷火神器,但想来也是如弓箭一般的消耗品,要不然这些流寇早就仗着此神器攻到上京了。
所以才会在大军南下之际,驱使这些奴隶到阵前当炮灰。
“不过一群土鸡瓦狗,却被一群无能之辈吹捧成什么无敌之军。”
耶律延禧眼神扫过身后一众臣子,淡淡出声说道,随后背负双手,遥遥俯视着远处的战场。
枢密使耶律离,大将军耶律休哥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透露着阴郁深沉。
经此一役,不论胜负,辽国算是真正走到了灭亡的道路。
遍数历朝历代,哪有如此这般糟践本国子民的皇帝。
朝廷,失天下人之心了。
但耶律延禧压根不管,数年间,辽国一败再败,在他看来,再不打几场胜仗,辽国就真的亡国了 。
想当年,先祖耶律阿保机也不过数万兵马就能打下偌大的疆土,耶律延禧虽然不敢自比先祖,但如今自己还有几十万兵马可用。
未必不能先破后立,置死地而后生,要不然大辽真就要亡国了!
与此相比,几十万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陛下,中京雷火消散了!”
跟在耶律延禧屁股后面的内侍见中京城半盏茶的功夫里再无雷火喷发,忙大喜禀报道。
闻听此言,不光是耶律延禧,就连高台上的其他辽国大臣也不由浑身一震。
就连原本一些脸色阴沉的汉臣此刻也不由睁大眼睛望了过去。
这一看一等,果真不见中经城上再有火光喷发。
耶律离几人原本阴沉的面色顿时一怔,毕竟几人可都是做好了亡国的准备。
这怎么,打着打着耶律延禧还有获胜的迹象了。
“那是什么!”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众人只见十数里开外,一条土龙向着辽军中心大营冲了过来。
陈牧此刻面色冰冷,眯起来的眼睛紧紧盯向十几里外的辽军大旗。
109的化气,120的炼体,再加上顶尖功法如来神掌中的内力运用法门,大成的轻功倒踩三叠云,地狱锻魔功加持。
让陈牧此刻速度直接拔升到接近两百的地步。
脚下一点一发力,人便窜出数十丈距离!高速奔驰下在地上卷起大量尘土。远远看去就如平地升起一条土龙直奔辽军大营。
等到辽军反应过来这是人的时候,陈牧已经跨过督战的骑兵队,距离辽军大营不过只有五六里地。
“暗卫!护驾!”
关键时刻,耶律延禧身后的内侍大喝一声,瞬间四周飞起数百道黑衣黑甲身影,背上背着清一色黑铁长弓,手持清一色黑铁长枪冲向陈牧。
皇家暗卫,乃是一个皇朝的底蕴所在,其中汇聚了天下最顶尖的高手。
陈牧隔着老远边看到这些身穿黑衣黑甲的人突然结阵冲来。
眼睛一扫便发现这六七百人竟然有过半人是三项属性均超过七十的存在。
陈牧心中不由一骇,虽然自己现在属性强大到已经无视世界任何存在的地步。
但那也仅限于单对单。就相当于一米八的壮汉还不随意吊打七八岁的小孩。
但此刻几百人背上可都背着寒光凛凛的长弓。陈牧瞬间便决定还是尽量不以身犯险了。
眼见这些人站住身形,拉弓引箭,陈牧瞬间扯下背在背上的炸药,拔掉雷管,随后身体宛若长弓,隔着二里地以内力包裹炸药,全力扔了过去。
一瞬间力量与速度相结合,迸发出数万斤的力气加持在炸药之上。炸药宛若流星一般砸向辽军暗卫战阵之中。
“放箭!”
就在陈牧扔出炸药之际,辽军暗卫中一老者怒喝一声,瞬间数百支长箭从战阵中迸发而出,射向陈牧。
普通弓箭平射不过只能射一二百步,抛射也不过三四百步距离罢了。
但作为顶尖的武者,辽国冶炼精矿制成这种特殊铁弓,平射便能七八百步的距离,抛射更是能射出一千多步,也就是二里多距离。
按照无数次模拟作战,数百暗卫有的抛射,有的平射,有的距离远,有的距离短。
几乎一瞬间便覆盖了陈牧身前身后百丈范围。
特质弓铉的张力使得箭矢出手之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飞出数百步的距离。
炸药包就这么迎着箭雨前行,中途甚至撞断了几根箭矢,最终砸在数百人群中。
一个倒霉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上百斤的炸药砸的稀碎。
周围人瞬间惊的回退数步,在回头望去,却也不知地上的为何物。
陈牧眼见周身前后被箭矢封锁,伸出一掌便拍在地上,借用反震之力身形瞬间拔高数十丈。
辽军暗卫封锁的了他前后左右,但这天上可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得了。
“轰!”
就在陈牧在空中停滞将要下落之际。
辽军数百人结成的战阵之中,一道小型蘑菇云腾空而起。
掀起的热浪隔着二里地吹在了陈牧脸上。
爆炸中心,数千道身影被掀起飞向四面八方。辽军腹地自然还有普通军队。
满天血雨随着冲击波洒满周围四五里方圆。
要知道一颗手雷的tNt含量也不过一百多克,但杀伤半径足有十五米。在人员密集的地段爆炸可以杀伤数百人。
而陈牧可是足足用了六七十千克!处在爆炸中心的辽军暗卫即便体质强大到常人的数倍。
但能活下来的概率也是极小。
耶律延禧本来还在震怒敌军竟敢孤身一身闯入军中大营。
但下一刻,被夹杂着血雾的热浪糊在脸上的时候,耶律延禧瞬间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尾巴骨直冲脑门,让他不禁打了数个哆嗦。
眼中震怒变成挥之不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