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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勋镇的雨昨夜才下过一场。

可这场急雨来也快,去也快,丝毫起不到缓解作用。

接连两周半的阳光,让河床都变浅了七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祭拜之事却已迫在眉睫。

镇里头就指望这次祭拜后能再下些许雨水度过这场天灾,昨夜的急雨让他们更觉得是自己祭拜有功。

不得不说,很讽刺。

镇民已经有饿死之人。

可这群人却将希望寄托于神灵,似乎只要这场祭祀办的足够风光,一切都会好起来。

在不大的庙堂之中,燃起了平日里弥足珍贵的香料。

似乎是昨夜急雨的功劳。

这小小的庙堂却也凑足了三牲、五谷、六畜。

再细看这香火、香炉、香案,竟也是一样不少。

“身一镇之长,不忍黎庶之苦,今携众愿,为天下太平而三祷,一祈民心安定,二祈风调雨顺,三祈……”王镇长的祈词还未说完,一道金光便出现在众人跪拜神像之上。

“神只显灵了!”反应最为迅速的祭司眼见如此场景顿时扯着嗓子喊道。

“显灵了!”众人一时直哆嗦的跪倒在地。

哪怕反应略慢之人也被身旁之人拉扯而下。

大家的面容上神情确实颇为复杂。

更多的是那般不可思议。

“哎呦,你们干嘛啊。”

一声不合时宜的少女声从神像上传来,也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众人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只见一奇装异服的美丽少女坐于神像肩膀之上看望着众人。

一时间在场充满了寂静,众人竟分不清现状,唯有反应较快的祭司侧身上前伸手一鞠问道:

“姑娘可是从天上下来的?”

在这一声问候之下,一旁的庙童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恭迎镇长,天所不忍,降下仙子,百姓有救了。”

其实看着眼前这一幕,王镇长和祭司其实是第一个不信的,可氛围都到这了,他们不信也得杵着做些什么。

这庙堂三面封闭的,然后神像还突然金光一现。

这不是仙人是什么,不是也得是。

“我?”

少女抹去额头的一丝血迹,那块地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她看向之前跪服的众人忽然笑出了声。

在众人不明所以时,少女却是问道:“那你们跪拜神灵又是为了什么?”

想必大家也已经猜出来了,这突如其来出现的少女正是被迫开启任务的余肆。

她并没有回答祭司的问题。

反而是问众人这样一个问题。

‘吾主,他们都没有任何威胁。’吴休及时的向余肆传递了信息,他一般不爱说话只有在发觉某些信息和余肆问他时,他才会说上一两句。

“这……”这时反倒是王镇长先醒悟过来了,不论眼前之人真假。

他也都得先把这份话说漂亮了:“自是为了求上仙救助万民,是为拯救苍生与水火。”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就让余肆感到奇怪。

余肆嗅了嗅空气中嘈杂的烟香,挥挥手捂住口鼻忍不住疑惑的问到:

“为什么要请求神鬼来帮助你们,神鬼又凭什么帮助你们,那个神鬼会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不去问问苍生,反而来问神鬼,真是奇怪……”

“这……”

这番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反问直接把镇长整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镇长被问的一时卡顿之时,有比较心思活跃的仆从却是直接呵斥道:“妖女休要祸众!”

‘啧啧,关心万民之前也确实得自己吃好。’余肆看着在场众人面色,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对对对,她一定是妖女,长的这般漂亮,不是狐狸变得就是蛇变得。”

看着围上来的众人,余肆抬起手,她看着神像上的落灰沾染到了自己身上却毫不在意。

如果是第一次毫无能力的来到这种地方,余肆会竭力扮演,可现在,面对一群弱者,她只需要做好自己。

“我?狐妖,呵呵。”

余肆脚下金光亮起,一步步的隔空踏着意志之盾缓步走到地面。

看着眼前这一幕,众人反而是不敢上前了。

“上仙……”庙中祭司见余肆这般能耐,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他也不明白,好好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是仙人,我只是一名路过的旅者。”余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精致的书籍:“魔网之书,我要检测他们。”

“妖女,你,你想干嘛!”

“快去请东周军!”

……

常水城外百里外一处荒原。

此刻夕阳将近,天空呈现橘黄色。

一小道士一剑客则在此行走着。

走着走着小道却突然看见了什么似的,小跑过去,随即蹲下挫起一缕不太起眼沙子。

这和道观口前粗沙不太一样,很软,是河沙的手感。

“有人跨河来过这里。”

小道士一手捏着细沙说道,他的另一只手则是提着自己宽大的道袍,以防止沾染泥沙。

“这和西道河流差之几里,可惜昨夜急雨不好判断。”小道身后似剑客打扮的人闻言后也蹲下探望。

青衫触地,他腰胯的青藤剑也似要斜至泥地但被却他一手把住。

他也挫气一丝细沙说道:“怪哉,这细沙分布散,而且有些杂草压弯的似踏,此处也没有行军之人歇息的痕迹。”

剑客站了起来眼睛看看将近西斜的黄昏若有所思。

“西周军来过?”小道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不太可能。”青衫剑客反驳道:“小道长你想想,这里还在大宣和东周交接范围内。

这西周军队再强应该还到不了这吧,要来也是东周军。

而就算是来了军队,那都是配有马匹一路大队前行的。

以马匹的奔跑的蹄速,和行军效率,那踩出的痕迹也并非如此,大概是一些行人罢了,你太警惕了。

谁又会和我们一样来这里呢。

唉,算了不想了,差点被你带进沟里。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人迹罕见之处,一些河沙也判断不出什么,只知道有人来过,而且没绕路是直接横跨了西道河方向来的,知道这点也没用是吧。”

“万一是师兄呢……”

“你师兄那么厉害,还至于趟一路河沙?有点本事的都不会沉水底上。”

随后剑客说着便拍拍小道的头走在了前方:“走啦,小道长你也别想这想那的瞎想,还不如想想你那个师兄临走前和你说的话呢,他到底在哪。”

“这些沙子那也可能说明有绿林匪军来过啊?喂,别随便摸我头,观主说拍头长不高的。”小道起身追上。

“匪军就匪军呗,我一剑便可破之,嗯……对了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不会是那个吧。”

“额,我就是有点忘了你叫什么了,小道长,一直那么称呼也不太合适啊,对了,我叫苏明涧,字什么的早忘了。”剑客独自走在前方走的不快不慢。

他气息悠定,却始终能和小道士保持一定距离。

“喂,这是你第三次说这句话了,你是江里青鱼么,那么记不住事啊,还有你别老是自我介绍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小道士跟上前,试图快步跟上,可怎么的也差些距离。

“不不不,只是有一些特殊原因而已。

因为我娘说啊,这名字,可不能忘啊,虽然我就是经常记不住别人和自己的名字啊。

然后我老娘就给我编了一段话,她说明涧啊明涧,你一定要像你爹做个明鉴是非的好官啊,可哪儿晓得刚考上秀才,那城就没喽。”苏明涧自顾自的说道。

随后他又解下腰间青藤剑,反复看青藤剑上刻的苏明涧三个字,总算确认了自己确实叫这个名字后,又把小心的把拔出剑身插了回去。

小道士撇撇嘴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细声自语:“这你也说了三次了,还有你这涧和鉴定的鉴也不是一个字吧。”

“都一样,你说不说名字,不说我就继续叫你矮子了。”

“我姓南,名安,字钟天,记住了么!”小道士说道。

“哦,难怪我会记不住,我还是觉得这名和你这模样配不上。”

“名是家里人取的,字是观主取的,我哪有做主的权利啊。”小道士有些无语。

“行了,不说这个了,就说说你那师兄到底在哪,记得你一开始还说在大宣,现在又说在西周了,给个准确的数好吧,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你那师兄,我是不是就能喝到那壶梨花酿了。”

苏明涧说到这习惯性摸了摸腰间酒壶,却是抓了空,他喉结微动,似乎在回味什么。

“唉,是啦,是啦,不过我师兄说找他去大宣的,如果大宣边境川岐那块找不到他,那就去西周,他一定会在哪里。”小道士无奈说着。

这书生剑客自从喝了他的一壶梨花酿就一直跟随,结果这家伙还老忘事拖后腿。

要不是看他能打,早想办法去把他甩开了。

说完这句话后,小道士又抬头看向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这天色有些暗了,不知道就近歇脚的地方还有多远。”

“那还不是你要去就地解决一下,鬼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要不是你肚子疼,我们本来现在说不定已经在西周了。”

苏明涧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数落道。

“我怎么知道他那药里面加了巴豆!”小道士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兽一样激动的喊道。

“你别冲我发脾气啊,那么烈的毒都毒不死你,结果这巴豆给你拉了半天,我都想看看你什么结构了。”

“那还不是你提着我一直跑的弄的,你晃的厉害,但凡平稳些,我也不至于上吐下也吐的。”

“不是,我拉着你跑,这也和你拉肚子没关系吧,最多上吐,再说了这还不是为了赶路么,就你这短腿,慢慢走得走到什么时候,要不……”

听到这里小道士赶紧摇了摇头:“你那个赶路方式我绝想不体验了。”

“可天快黑了唉。”苏明涧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随后双手抱头问:“对了,你那个师兄有没有可能折路上了。”

“没有人能打得过师兄的!”小道士固执肯定的说道。

“嗯,是是是。”

……

“好了彻底天黑了,小道士你是真认路么?”

“……”小道士不说话了。

“算了有星星了,也正好随北斗走。”

“要不还是你带我一程吧,我觉得我扛得住。”看着天色彻底变暗后。

小道士还是不确定的提议道,他也没想到走了半天还是不见人影的。

“早那么说不就好了。”苏明涧嘿嘿一笑,随后回身一把抓住小道,将其整个人夹在腰间。

好在小道士袍大人小这一番倒也显得流畅。

“喂,你不是说背我吗,你别夹着我啊,我感觉我像个货物。”

“一样的了,背你万一你吐我袍子上多麻烦,我也早想见见你那个所谓师兄了,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么强,你也赶紧的,准备好。”苏明涧不以为意的说道。

“等等等,你又来!”小道象征性无力挣扎了一下。

“北斗勺指北,小道长抓稳了。”

苏明涧说完就以极快的速度在这原野移动,一时间竟有了些许残影。

看样子哪怕提着个小道士速度上也没有受到影响。

这也是苏明涧拿手绝活,他一直很自信自己的脚程。

曾经三日横跨一国更是他吹嘘的资本。

“北斗是北啊,我们我们要走的是西啊!”小道士满口灌风的勉强睁开眼说道。

“多嘴……反着走就是了。”

“反着是南。”

“我能不知道么,我这不没反着么。”

苏明涧悄咪咪移步了身位向东前进……

“你是不是又跑错了?”

“你认得路?”

小道士眼睛被卷的睁不开,只感觉似乎进行了转向便没有继续抬杠:“反正不是之前那个方向。”

“那就是这方向了,西周我去过的,不会错的。”

“你上次也那么说的,你这秀才怎么考上的啊。”

“靠我记性好。”

“我呸!”

……

东周国下渭城百里外一处小村,名里河村,此时人家灯火扬起,一小童在门外下蹲出恭,这才刚刚出来些许。

乍一看见村外黑影,其人一哆嗦,回想起那书生说的鬼怪之事,提上裤子就往屋舍跑:“娘,有鬼啊!”

而这极速前来的黑影放下了一趴在地上干呕的小道士。

他嘴角一抽,看见围赶过来的汉子上前一拱手道:“在下苏明涧,求屋舍歇息一日,能否借宿。”

这孩子的嗓门也是大,甚至不远处也还有两个汉子眼眸一直盯着他。

赶来的一众人里那为首的汉子眼睛一眯,向后挥了挥手,随即抱拳道:“在下王勋镇内里河村长,贵客有失远迎,但还是抱歉了,我们村内寒舍不便歇脚。

不妨阁下可以去东边百里外渭城,以阁下的脚程应该很快就能到了。”

苏明涧闻言后把手放在了腰间。

那村长见次情形随即马上爽朗笑道:“不过天色确实已黑了,若是不弃,先生可与这位小道长在那村口的土地庙也可以歇息。”

他指了指村口,又手又一晃到远角的一出庙宇。

苏明涧被村长手指那么一晃,当即身形一退,下意识握剑,但是他很快又将手收回了回来。

这让在远处两个汉子也是神色一紧张。

“哈哈,莫慌,最近荒横鬼夜行,略做堤防,哈哈。”村长这才笑拱拱手解释道:

“实在不是不愿提供住宿,而是我们这还真没寒舍可待人,东周军在这歇息实在腾不出来。”

苏明涧眼睛一咪,也随即笑着抱拳说道:“那就谢谢村长了,那在下和这位小道长在土地歇息一日便可,不过可否借一被褥。”

“嗯……行吧。”

村长回头背对着苏明涧眨了眨眼,随即又回头点头道:“那是自然的。”

村长刚刚说完后,他背后的一人也上前开口问道:“那么冒昧问一句,这位……小道长和阁下是从何而来,看方向不似渭城,莫不成是大宣那儿……”

此人外貌神异。

苏明涧一眼就看出他骨形不正,其手掌极宽粗,有着些许若有若无的气息。

面对这个问题,缓过神来的南钟天小道士急忙的上前说道:“我们随一商队而来,路上因事儿落了队……”

“哈,也是,路上绿林军匪不少,可没遇上真是好运道,不过想来二位也是迷了路吧,商队我们是没看见路过,倒是看见过一位道长服饰和小道长很像。”村长忽然开口说道。

苏明涧一拍小道士的背笑着说道:“唉,我就说在东周概率大吧,你还说你师兄在西周。”

‘明明是你跑错了’小道没敢把话说出来。

不过他听闻了村长的话语也是眼睛一亮,上前比划了一下:“是不是身有八尺长,白面无须,青丝半白,眼眸子青色的无光的。”

“嘶……这倒是没有,多高我不清楚,因为那道人看着手脚根筋具断,手臂也挺无力的,也不知道怎么挪过来的。

而且那道袍非常脏,只是样式有些相似罢了,或许是我认错了吧,毕竟袍子说不定是哪里捡的。

对了,他还背着把破木头,头发也不是半白而是全白,眸子有些红,我好像记得他自称什么任来着。”村长回忆了一下说道。

“你师兄混那么惨?”

苏明涧其实还想问都成这样子还能不能酿酒,不过看着小道认真的眼神,他还是没选择继续说下去。

小道士闻言后愣了一下,随后飞快的摇摇头,无比坚定的说道:“多谢村长提及了,不过师兄他天下无敌,想来不应该是他。”

“小道长这话就说的可太满了,那这绝顶可都不敢那么说,天下之大何来无敌?”那异骨汉子却是说道。

“哈哈,小孩子不懂事,见个戏法就觉得厉害了哈,走走走,我们歇会。”苏明涧赶紧拉了拉小道士。

“不!我没说错师兄他最厉害了。”小道士面对这个问题时,自身的声音却不自觉调高了几度。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这时恰好有一军甲打扮之人从舍中走出。

那人看着小道士略带一丝压迫的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问:“你师兄是不是叫任青东!”

苏明涧见状,却是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剑。

……

【世界背景节点:西岐人屠】

【世界类型:高武玄幻】

【世界阶级:三阶】

(注:本次任务世界为非试炼任务,一切结算以离开时为准)

【在浮沉的乱世之中,恰逢蛮族踊跃,六国乱战。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一切也只因为那曾经镇压一个时代的大周帝突然驾崩所至。

随后地灵暴动,某些被镇压许久的东西也跑了出来。

自此战国序幕也正式拉开。

而在这一场序幕之中;那些蕴含在凡人争斗背后的超凡力量也开始迫不及待的蠢蠢欲动。

他们有的谋求地位,有的谋求寿命,有的谋求力量,那么问题来了——当初又是谁镇压了他们?为何曾经超凡不显?这场战乱又因为谁而停止?

这一切都是一个谜团。

这份故事的主角并非那些贵族百姓,而是一个历史无名之人。

那是一个无名人屠的传说,那是一个将六国蛮交战之处活活杀至和平的疯子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之后,或许你可以得到答案。】

【任务1:存活至少一个月】

【任务2:发现背后真相,确认人屠身份】

【检测英灵所属组织为——长城守望,判定中……欢迎回来,余肆下士】

【任务失败:抹杀(划掉)英灵模板降级】

【支线任务:以确保历史剪影不发生过大的改动】

【任务指示1:这个世界没有长生】

【任务提示2:请警惕其他天外之人】

【本次降临身份为——天外之人】

“大周……西岐,这是战国吗,不这也不像战国,倒想是一个新的历史位面。”

余肆坐在原本摆放神像的供奉桌子思索着,随后他看向服服帖帖的众人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西岐在哪里吗?”

“西岐?我们这并没有这个地名啊……”镇长有所茫然的说道。

余肆:“……”

好吧,英灵空间,你还是会玩的。

“那你们有听过人屠吗?”

“什么人屠?”

“……”

‘完蛋,这就是正式任务的难度吗?’

余肆沉默了片刻后压了压手指,发出霹雳啪啦的声音,她还在整理思绪。

众人见状也是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可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此刻没人会想去惹这个家伙。

之前试图动手的人已经压断了四肢。

那手段极其夸张,一道金光闪过就将一人包裹在内,随后一捏,动手之人的四肢变被废断了。

有人想跑也是做不到,余肆利用反向的冲击术在脚底上施加冲击行动起来可是非常迅速,谁敢跑,她就打谁。

在众人眼中,余肆和仙人差距也不大了,毕竟谁看见有人能御使金光的凡人。

而且那金光笼罩之处刀剑铁器居然难动分毫。

加之此人又能凌空行走。

所以大家都都认为余肆不是凡人,不是仙也是妖。

“有地图吗?”余肆并不太抱希望的问道,这个文化环境应该没多少人回去绘制地图。

“只有小范围的图纸,详细的地图只有常水城才有,渭城都没有。”祭司居然出乎意料小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羊皮纸,随后递交给了余肆。

说起来也巧,他之前经常需要在各个城中游走做法事,刚刚好常备了一份地图,没想到居然用得上。

余肆接过羊皮纸。

那纸张上的触感居然出奇细腻,这让余肆莫名的扫视了一眼祭司。

对方面对扫视却是避之不及,眼前这个美如天仙的少女手段可残忍很。

随后余肆便打开了图纸,她大抵确认了一下常水城的位子。

还好看起来隔的不是很远,接着她便满意的收起了图纸放入口袋。

看着余肆满意的表情,众人松了口气气,这灾星满意就好。

“我很满意,那接下来我会奖励你们,把钱财都拿出来吧放在这。”余肆拍拍供桌说道:“如果拿的数目让我不满意了,我不介意弄出点人命。”

开玩笑,当神棍哪有正当防卫后勒索来的爽。

‘这就是奖励?’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

“怎么,救命之恩,不算奖励?”余肆反问道。

闻言后还是镇长身先士卒,一咬牙率先上去拿出来几锭金银放在桌上。

同时他还浊目仲仲的盯着祭司。

被这目光一盯的祭司也是面露苦色的上去掏出两支玉簪子和一串玉珠链子,他要是不拿出点什么,恐怕这老东西也不会善罢甘休。

在二人的带领下,其他人也一五一十的放上财务。

余肆看着这桌上放满的财务,找了个祭祀用的红袋挑了些看起来值钱的物件金银铜钱放了进去:

“行吧,接下来你们都趴在地上面朝向地闭眼,三炷香时间内都不许转头看我,如果谁转头了我就杀谁。”

“是是是。”

面对余肆柔声的话语,众人只得如此照做。

一个个趴在地上不敢妄动。

余肆又挑了一支簪子和一串银铃铛缓步走到了门口用力把簪子往目柱子上一插,随后便把铃铛挂了上去。

随着风声这铃铛不断被风声吹响,众人的心也在晃荡,他们是真的怕余肆杀人灭口。

在过了大抵几分钟后,都没有声响,镇长眯开一条缝他嘴角一扬,示意旁人转头看看。

一旁的仆从也是半眯着眼,见到镇长的指示也是迫不得已准备转头,他心中还有一丝侥幸,那个灾星应该早就走了吧。

而且之前余肆并没有杀一个人,只是打残了而已,所以他便壮着胆子打算回头。

可他才有所动作,头转一半,一支簪子便直冲而下刺穿了他的头颅。

那红白之物混撒在地上,从面颊的一处竟然贯穿到了另外一头。

这声响着实吓了众人一条,特别是周围有些眯着眼睛的人,他们的余光扫到后更是把眼睛吓的完全闭上了。

铃铛依然在响,这回却让众人更加难受,这种在死亡和希望直接徘徊的感受,并不好。

而那出手之人依然是还未离去的余肆,她那么做的目的也是希望这些人事后能有所顾虑。

不过这一招威力也是出乎了意料,余肆看向指尖逐渐散去金光,她本来也就是想把人钉在地上,没想到却这簪子打中人之后还打出了空腔效应。

导致这一招威力比预想的还大几分。

说起来,这一招还是她刚开发出来的。

其原理是利用了意志之盾上附带的冲击术做到的。

尽管上面附带的冲击术强度并没有到达这个程度,可余肆发现只要意志之盾叠的足够多依然可以产生足够强大冲击。

只是想的很好操作起来却是麻烦。

她的心灵魔法——意志,本质上是革命之心附带的。

在融入心脏之后更像是魔力回路附魔转接到了自己身上。

所有余肆并不是真正学会了这个魔法,只是能无障碍的运用罢了,她同一时间也最多开两个盾。

那么余肆是怎么完成叠加的呢。

答案很简单——余肆只需要不断放大打薄意志之盾就行,然后在进行折叠。

最后把折叠的光膜盾放在发射物体的后边,便完成了这个术的开发。

最后只要一瞬间解除释放上面的冲击术并解除意志之盾,那么这股冲击就能叠加起来,并被完美施加与物体之上,将其发射出去。

不得不说为革命之心的意志之盾上加入冲击术就是个天才想法。

谁说盾类宝具只能用来防御的?

至于这股冲击术的力量大小嘛,那也只和余肆的精神数值挂钩。

一般情况下最大输出后也就只是堪比同等肉体强度的一拳。

余肆的做法就是把这意志护盾不断的打薄折叠,只要及时的恰好时间散去护盾自己就不会收到护盾破裂的反噬。

而这样话,一份护盾上的冲击就能完美叠加上去了,折叠一次就是x2的力量,折叠两次就是x4,三次就是x8。

理论只要余肆的心灵足够强大。

这股冲击可以无上限的叠加。

不过力量终究是会浪费的,加上折叠也没那么容易,所以余肆还是有上限的,因为这个盾的大小也撑不起那么多次折叠。

所以余肆目前极限也只能折叠七次,再多就很极限了,自身的意向力似乎并不足以做出更大的扭曲。

而对意志之盾的掌控力也只和意向力有关,或许换个人连对折都很困难,做不到余肆这般把意志护盾当橡皮泥用。

反正只要意志之盾别真正碎裂了,余肆受到的反噬那就是微乎其微的。

她打算将这一招命名为拟枪术,也是她在苏醒后发觉自己肉体强度下跌严重后,在空余时间不断思考后得出的能力。

初次实验来看,威力还不错,算是弥补了远程方面的部分弱点,加上折叠的层次越多威力也会越大的性质,潜力也不错。

近身作战时说不定还能用这招给别人弹个脑瓜崩。

不过余肆目前还做不到边塑形的情况下瞬发六折,她最多瞬发三折。

而且折的越多,附带的冲击术总体力量其实也会变小,只是叠加在一个点上很爆炸而已。

这具体原因还是因为她不能完全用精神力去激活附带的冲击术,加上调控上面那个面的那个部分使用冲击会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

所以刚刚实验的才会是三折的杀伤力。

但威力也称得上恐怖了。

余肆也不清楚六折之后得威力多大,不过那么大的威力也保不齐会把发射的物品摧毁掉,那会使得动能不能圆满传过去。

好在目前也不需要多大动能,这三折是完全足够了。

这招最大的优点是发射物品就比较随意了。

任意的石子硬币都行,而且消耗非常小。

见实验效果还算不错,余肆又拿了一串铜钱出了,扒拉其中一枚下来,便用大拇指弹了个铜币。

只见那枚铜币在半空中伴随这金光一闪。

铜币也随之消失了。

因为那枚铜钱已经被发射了出去,那是人眼无法捕捉的速度。

不过这次余肆没有瞄准别人,而是把目标对准了神像。

这是余肆在二倍超频下所能做到的瞬发,超频开的越高她便越游刃有余。

这一击是四折拟枪术。

威力非常感人,随着一整破空声,接着传来的就是轰塌声。

这一击便摧毁了整个神像。

随着神像的坍塌,余肆开口道:“不必担心,你们也继续趴着,反正时间到了我自会离开。”

随后余肆再看向坍塌的神像。

她的美目中也略带上一丝戏谑:

“封建迷信并不可取,不如好好干点实事吧,神魔就算真的爱世人,也给你们整烦咯,不过不得不说,祂也确实慷慨。”

随后余肆双手抱着头伸了个懒腰,无声的离开这处寺庙之中,临走前她还回头一看,庙堂上写着菩萨庙三个字。

‘菩萨业务也真够广的……’

心里完成了吐槽,余肆也不在回头,为难一群凡人也不是她的作风,哪怕这群人看起来非常该死。

可余肆也并不会因此就大肆的进行虐杀,她还不想自己阵营偏移,能少杀点自然少杀点。

何况还得到了一份不错的期许转换来的奇迹之力,虽然凡人提供的非常少,但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常水城看看有没有什么情报。

看向天空,正好处于夜色之下。

‘也不知道那群人是怎么想的,都晚上了才来祭祀。’

“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北斗七星,不过勺头是北来着还是勺尾是北来着,嗯……好像是勺头吧。”余肆揉揉脑袋,她脑子里的记忆并不完善,只记得北斗指的是北,却不知哪头才是。

随后她摊羊皮纸借着月光对比自己和常水城的方位。

嗯,应该是在南方吧,随后余肆便趁着夜色,无比自信的向着另一个背向常水城的走去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东南西北不分,只是无比自信与脑海已有的信息。

刚刚好,吴休继承余肆的记忆后,也分不清。

……

铃铛依然还在摇晃,大概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大概有四五柱香那么长后,依然没人敢动弹,见到了死者的下场。

镇长的暗示也不好使咯。

这荒唐的一幕持续了很久,直到祭司夫人在感觉祭司外出时间太过漫长后起了疑心。

她派的仆人到庙中后才发现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竟都匍匐在地——

有跪拜在地上的也有趴在地上的,如同死了一般,甚至还真有尸体存在。

仆人并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第二眼望过去,看见了坍塌的神像。

奴仆随后忍不住的惊呼了起来:“金,金,金子!”

在听到惊呼之后,众人瞬间明白已经安全了。

在一众人随即齐刷刷的起来后,竟也全都愣住了。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神像崩碎之后里面竟然露出了金光。

神像之中居然藏了一座金身!

这下大家甚至都顾不得之前余肆那件事了,而是眉头一皱,随即在一人动手后便混乱的厮杀了起来。

随从们是觉得自己已经见到了镇长祭司的丑态,加上只是抗拒命令而厮杀。

毕竟就算出去也未必保得住性命,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抢下一块黄金远走他乡。

而侍卫心思其实也差不多,都起了贪财之心。

“住手!这都是我的……这应该都是我的。”祭司扯着嗓子喊道。

可没人会听,在有人动手后,这场混乱变得更大了。

至于制造这场混乱的余肆则是背着她的行囊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ps:以下信息由魔网之书(莱恩之书)提供。

【玄幻人族】

【种族:玄幻人族】

【弱点:与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特点:其阑尾在未知环境的影响下变得与众不同,解放根源后大概率可以得到灵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