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云被荆寒牵在身后,出了侯府就被他不顾挣扎的抱上王府的马车。
在阴凉处休憩的车夫,远远瞧见自家主子从侯府拉了位姑娘出来,都迟疑了几秒。
虽然已经利索的搬来落脚椅,但还是快不过荆寒的动作。
男人一弯腰就把宋静云抱了起来,跃上马车把人稳当的放在软榻上 。
王府的马车自是比宋府的规格大一些,坐榻软乎乎的像坐在棉花上,中间还摆放有一个小茶几,好不雅致。
“驾车去宋给事家”荆寒发话,随着车夫一声应下,马车快速驶动。
马车里很安静,荆寒的手还搭在宋静云手上。
宋静云有些别扭为难,“感谢世子替我解围,但是我还是下车吧”说罢作势要起身下车。
“为何?”荆寒眉头微动,抬手将人拉回身侧,没有荆寒发话车夫也不敢停下。
“我......”宋静云跌坐回荆寒身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心中难言。
“刚才孙小姐说的没错,日后我怕是要清白难保了,世子还是不要与我有联系了,我怕会污了您的名声”
“人参的恩情世子已经还了,这玉佩就此归还世子吧,你我男女有别,就此陌路的好”
宋静云低头解释,又从袖子里取出装有玉佩的荷包,递到荆寒面前,却不敢看荆寒一眼。
马车内又陷入安静,荆寒低头看着荷包,脸上却因为宋静云的话而生出浅笑。
他取出荷包内的玉佩,伸手摸上宋静云腰间,为她系上,“我当是什么事”
“玉佩即已送出岂有归还之礼,你收好便是”
“别老是清不清白的挂在嘴边,要是再发生什么事,我会替你解决”
他操练兵器的手,哪里做过这样替人系玉佩的细活。
足足在宋静云腰间摸了好一阵才把玉佩系上。
“这......”宋静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登时是又羞又恼,“世子?”
“这玉佩分明是用来抵押人参欠款的,何时成了你送我之物?”
说罢,低头去解系在腰带上的玉佩,却被荆寒伸手制止了。
荆寒的大手按在宋静云的手背上,表情还带有一丝严肃,“那现在,今时今日我就把这玉佩送给你”
“世子莫要在捉弄臣女了……送玉的寓意是何,你我都心知肚明”宋静云低着头,心跳不定,手都被荆寒的掌心捂出了汗。
“这岂是捉弄?”
“况且这只是普通玉佩罢了,没什么寓意,宋小姐莫要多想”
“你要多想也没办法”荆寒不去抓手,转而揉了揉宋静云的头发。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哪里受过这样又摸又闹的举动,当即是脸红的说不出话来。
但她心里还不踏实,荆寒这样做?很大可能是对她有意思了。
这会儿荆寒拿出茶几上的茶杯,自顾的倒了一杯茶,喝下。
谈起二皇子的事。
“我听闻宋小姐被二皇子盯上了,以他这不死不休的性子,不把你弄到手是不会罢休的”
“圣上宠他,自会依着他行事,朝堂上唯一能牵制住他的人寥寥无几”
“若是他敢对你下手,我必定会帮你的”荆寒看着宋静云道。
宋静云瞧着腰上的玉佩,思索,“可是世子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臣女受之有愧”
同时欠他地也会越来越多。
“难道你想嫁给二皇子不成?”荆寒挑眉,眼中锋芒闪过。
宋静云摇了摇头,“二皇子绝非良人,但是世子之恩,臣女无以为报”
“报答吗?”荆寒想到这事,反倒沉默下来。
一次两次的接触,倒是让他越来越放不下这个女子了。
“仗义出手罢了,谈何报答”
荆寒看似轻松的说出一句豪言,但他心里又沉下一截。
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野心里当然也包括她。
不知不觉,马车已停在宋家门前。
荆寒撩开车帘,瞧一点外头的景色。
视线从宋静云的脸上划过又收回,“宋府到了下车吧”
宋静云点点头,简单道别后,挑开帘子下车。
待车内人走了,暗卫枭才钻进马车里跟荆寒汇报情况。
“爷,事情办妥了,没个三四天二皇子都下不来床”
枭抬头小心观察着荆寒的表情,又道,“只怕您与那宋府千金这般亲近,二皇子很快就会怀疑到您头上”
荆寒冷哼一声,“我与他本就结怨已久,如今更不能让他如愿,就算怀疑他又能奈我何?”
“只是......”荆寒难得皱起眉头,“只是宋家那边,你派几个人盯着”
“是”
荆寒见那抹人影已进大门,才让车夫驾车打道回府。
侯府宴会一结束,罗氏便带着玉儿匆匆离开,回了宋家。
看见宋静云安然无恙后,罗氏依旧放心不下来。
一时间客厅的氛围都变得沉闷。
“静云你这几日先不要出府了”思来想去罗氏实在没想出什么方法。
他们宋家势小力微,要是二皇子那边真有什么行动,躲在家里也没用。
若真与皇家扯上联系,以宋家的地位顶多能做个侧妃,还要掺和上皇家的恩恩怨怨里。
很是麻烦。
罗氏越想越头疼。
“好的母亲”宋静云点头应下。
但她也知道给二皇子撑腰的可是当今圣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又宁静了许久,罗氏又问,“你与那锦城王世子是何关系?他这人倒是不错,但毕竟是皇室的人,少些来往的好”
宋静云坐在侧座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被罗氏看清。
问及荆寒时,宋静云表现得很平静。
“仅是有过两面之缘算不上有什么关系,可能是感念人参的恩情才出手帮忙的”
“我瞧那世子对你不同寻常,若是没那意思趁早划清关系比较好,免得又生麻烦”罗氏说。
“女儿知道了”
“行了,回去休息吧,折腾一天了”洛世琪一脸疲倦的摆摆手。
说了告退后,宋静云与玉儿回了小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