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为我抱不平,我好说歹说劝了许久,离开之前还要我再三保证不能为了神曰冲动,
我当然也是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其实我今天去书房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不过也没想到权他这么雷厉风行,这人说抓就给抓了。
第二日。
“公主,你真的不再去尊主那边替神曰君说些好话吗?”菊香给我盘着发髻,小心翼翼的在身后试探开口。
见我并不想开口,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今日她给我化的格外清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忍不住自恋了,长得真不错~
“菊香,昨日除了三哥哥和四哥哥以外可还有人来过?”我总觉得还有人来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不曾有,昨日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来过仪阳殿,三皇子走菊香是知道的,可四皇子什么时候走的?”菊香歪着个小脑袋好奇的在自我思索。
我当然是不可能告诉她,四皇子是因为太晚了,怕有心人对此大做文章,索性直接翻墙偷偷溜走的。
“没待多久便走了,可能你没注意吧。”我敷衍着回答她。
菊香点了点头,毫不怀疑。
“公主,打你醒了之后好久都没去夫子那边上课了,今日可要去?”菊香询问道。
“不去。”今日我要去内狱。
“好吧…估计夫子又要说公主耍性子罢架子了…唉…公主没心情去也是正常的,毕竟神曰君现在…”
“和他没关系,单纯的没时间去,夫子不高兴便不高兴吧,你去膳食房帮我准备些饭菜,要两人份的,帮我用食盒装起来。”
菊香好奇道:“公主这莫不是要…”
“让你去就去吧,其他的莫要多管。”我抬手拔下发髻上的两根珠钗,有点多了,过于繁琐,还重。
菊香给我整理了一番后开口:“好吧,那公主你稍等片刻,菊香这就去膳食房吩咐他们准备。”
没过多久,菊香便拎着好大的食盒出现了,“公主,轿辇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要现在走吗?”
我的点了点头,吩咐了他们去内狱,一路上菊香在一旁支支吾吾半天,嘴张了又张,纠结了许久,终究也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应该是知道即便她说了,我也未必会听劝吧,我未经允许就私探内狱,她可能也是怕权他怪罪。
不过想来即便权他知道了,也未必会怪罪,毕竟定国的事情还未定,他还等着我自我牺牲呢!
再说了,可能他现在早就知道了我去内狱了,只是装作不知,也不阻拦罢了。
“呦~十一公主这也是要去内狱吗?本宫也是打算去看看环玉妹妹的,看来公主是和本宫想到一块了啊。”
路口处便看见了那座豪华的銮轿,这齐妃可真是…
唉……
怕不是来打秋风的吧…
实话讲我实在不愿与她一同,极为不便,许多话也就问不出什么了,
可我又好奇,她为何要来这儿与我‘制造’偶遇…
“环玉娘娘还真是幸运,能得齐妃娘娘如此好姐妹,本公主看着都觉得艳羡的很。”
“公主说笑了,公主如此尊贵,本宫自是比不了的,只想着能为环玉妹妹送上最后一程,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可真是虚伪至极!
早晨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挡了挡,眼前那张脸也变得清晰了些,“环玉娘娘如何?阿父都还未正式的下定论,齐妃娘娘是如何知晓这是环玉娘娘最后一程?莫不是阿父悄悄同你讲的?”
齐妃脸上的笑霎时变得有些僵硬,“公主莫要说笑了,环玉妹妹是如何结局本宫又怎会知晓,本宫不过就是想去给她送些温暖罢了。”
我不再与她虚与委蛇,径直走向内狱,可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没有牌令或者手谕不得入内!还望公主见谅!”
虽然早就猜到了,“若本公主非要进呢!”
“还望公主莫要为难!”门侧的两人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拱起置于额前,
齐妃见此,迈着她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公主莫要为难这些奴侍了,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本宫有手谕,公主不如随本宫一同进去如何?”
我没有出声,刚才还半跪的两人立刻起身,“谢过齐妃娘娘,若齐妃娘娘有手谕,自是可以带着公主一同的,”说罢,还摆出了请的姿势。
看他们对齐妃这感激涕零的样子,指不定心里怎么bb我呢…
我紧随其后的跟着齐妃,内狱在地下,要往下走许久才到,周边全是照明的烛火,阴暗又潮湿,
“公主若是想来见神…呃…见见这内狱如何,应该是要先告知权尊一声的,就这么过来肯定是进不来的,内狱这帮人可是榆木脑袋,他们可不看身份地位的,只认牌令和手谕。”
她这是在讽刺我么?
“公主也莫要见怪,本宫这手谕也是求了权尊许久,可能权尊也是看我实在是真心关心环玉妹妹,于心不忍便给了我手谕。”
她废话可真多,我依旧没搭腔,她见我一直未搭理她,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
内狱要走过一条长长的道才能看见,即便我见过了许多影视剧里的场景,也还是震惊了许久…
各种各样的刑具…
每个牢房里的犯人都只剩半口气在吊着…
甚至是老弱病残都有…
这和屈打成招有区别么!
但凡进了这里,不论是不是真的有罪都必须有罪……
这哪儿是内狱…
分明是地狱…
不…
比地狱更残忍……
进来的时候我还在疑问,为何那一条走道如此长…
原来如此…
即便是他们想逃,可拖着一具残破不堪的身体根本走不了多远…
何况是那么长一条的走道…
走到一处极为亮堂的地方,我便看见了神曰和程环玉,他们被关在了彼此的对门,房顶上也是露天的,可以看清黑夜与白昼,
与这里的其他人相比,也算是VIp待遇了……
他们身上倒是没什么伤,手脚也没有被铁链锁着,神曰坐在草席上,屋顶的光打在他的身上,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可能是听见了脚步声,他慵懒的睁开双眼,见来人是我,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我知道,你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