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明没被轮到值班,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戴着面具闭目养神。即使戴着面具并不舒服,但是按照暗部执行任务的规则,也只能戴着。
再睁眼的时候,夜色还是很深,月亮挂在夜空。卡卡西过来叫她,她以为是换班,便应了一句。等她再一次看清楚的时候,面前的人却变了,和卡卡西有着一样的白发,她却看不清楚男人的面容。
紧接着,稚明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握着手里的凤鸣刀,忽然出现的敌人,从一个小队,到愈来愈多的人,她不知道疲倦,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刀割在肉上的血液迸发的感觉,只记得挥刀。
但是对手似乎也不是善茬,她逐渐落于下风,节节败退。白发男人再一次被按在了刀下,朝她呼喊着,“快走,稚明!”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走,唯一感觉是眼睛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的疼,猩红的血挂在眼尾,摇摇欲坠。稚明捂着眼睛,凤鸣刀悬于半空之中,源源无尽的力量袭来。
敌人的刀再一次刺到了男人的身上,她的眼睛像是与他的身体连接一样,每刺一刀,她的血痕就会多一刀。
靛蓝色的凤凰飞升,洒下源源不断的羽毛,闷在夜色之中的凤凰发出了一声强烈的嘶吼,和敌人惨叫声形成了精彩的二重奏。
然后夜空渐趋于安静。
稚明卸力一样地从中落下来,躺在白发男人的身边。她侧头看着白发男人,手指触碰他脸上的伤口,在她右手的掌心划了一道血线,结印:“通灵之术!”
可惜,只差一眼,就能看清楚男人的面容。稚明疲倦地闭上一眼,只听到了一句:“真的是你吗,稚明。”
稚明惊醒,冷汗迸出,她抓起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才过了十分钟。原来这又是一个梦啊,可是眼睛的刺痛,却又在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个梦。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上一次在梦中被火烧,醒来被烧过的地方却火辣辣的疼,这一次在梦中眼睛像是针刺一样的疼,醒来却疼痛感并未消减任何。
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两次,三次,稚明在心底已经把这个事情认作她自身身体的一种的属性了。
想着要不要问发牌员证实一下,发牌员还未等她问出口的时候,就自行出来解释了。
【发牌员:关于稚明宝宝为什么梦到的东西跟真的一样,是因为这些事情你经历过。】
【发牌员:个中缘由还是需要你遇到特定的人才能触发回忆。】
【稚明:……我再问一个问题啊,我到底活了多久了。】
【发牌员:抱歉,宝宝,这个问题超纲了。】
……
稚明决定不睡了,坐在原地感知敌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仙术查克拉的修炼,她的感知能力大幅度的提升,比起之前只能感知熟悉的查克拉,到现在能够感知到恶意的查克拉了。
这倒是一个很大的提升,起码敌人来了,她还能提前预知一下,不至于没时间准备。
翌日,天蒙蒙亮,迈特凯一行人带着大祭司进入了汤之国南部的国境。半日的奔波,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座叫做南桓的小城。
住宿的地方是当地的长老给找的,迈特凯一行人住下之后。卡卡西活用变身术,带着队员们找了正好能够看到大祭司房间的旅馆住下。
依旧是像往常一样,一部分人休息,一部分人继续站岗。稚明并不想再度入梦,便自告奋勇和卡卡西一起站岗。
卡卡西只是看了她一眼,丢下了一句,“穿好外袍。”便先一步飞到了大祭司的屋檐上站着,稚明暗骂了两句,这个冷漠的男人,都不等她一下,就自己过去了,还是飞快地跟了上去。
又是一个夜晚,南桓城的天气比起火之国还是偏凉一些。夜风微起,稚明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身子。
她忍不住再度暗骂了两句,这个破烂天气,能不能别吹那破风了啊……还
骂完之后,稚明感觉舒服多了。诚然,这两天她的精神状态不算很好,情绪更是起起伏伏的,大抵是睡眠和卡卡西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所害的。
她可算是完完全全看到了卡卡西的另一面,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冷漠地像两个人不认识一样。想到这,稚明还是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卡卡西,善变的男人!哼!
骂归骂,工作还是要好好工作的。她闭着眼睛,专注地感知敌人。
坐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稚明感觉似乎好像没那么凉了,她睁开双眸,透过面具,看到自己的面前坐了一个人。
入眼就是他白色的头发,她不禁想着梦中的那位白发男人,那个人也是卡卡西吗?她没有来得及多想,至于原因,是因为有人靠近。
她扯着卡卡西悄无声息地隐蔽起来,他们藏匿于院子的一颗树上,刚好能够清楚地看到大祭司房间的动静。
来人似乎是一位武士,迈特凯在听到沉重的脚步声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不仅是他,犬塚花,日向杉真,御手洗红豆都醒了。四个人在黑暗之中对视了一眼,犬塚花嗅了嗅味道,并不是熟悉的人,朝着四个人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认识的人,那就是敌人了。
日向杉真打开白眼,只看到了一位闯入者,不由得有些惊讶,哪有人夜袭是一个人前来的。
难不成他的后面还有更多的敌军。日向杉真朝众人竖了一根手指,四人各司其职,带着大祭司藏匿了起来。
来人匆匆地推开了门,迈特凯从房梁跳下来,脚往下,狠狠一踹他的头,那人被迫低着头,举着刀乱晃。
武士?日向杉真借着月色看清楚来人的服装,是武士的戎装。
“等等,凯桑。”日向杉真叫停了迈特凯接下来的举动,朝御手洗红豆看了一眼,御手洗红豆伸出右手,“潜影蛇手!”蛇缠绕着武士,把武士绑的动弹不得。
“大祭司,这位武士您认识吗?”
作为团队担当的日向杉真点亮了房间的蜡烛,把人拎到大祭司的面前,问道。
大祭司抚摸着胡子,思索片刻,才给出了答案,“不曾见过。”
“这位武士,您要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吗?”
日向杉真再度看向武士问道。
“哼!木叶的走狗!没什么和你们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