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紧贴的距离,本来充裕的空气在两人彼此交缠的呼吸间愈发稀薄起来。
顾瑜的手不自觉地搭在面前青年的肩膀上,用出了浑身的力气,想要将他推开。
可他毕竟被锁住了灵力,于是往日里,那不可一世,骄纵恶劣的魔尊大人,此刻竟然可怜巴巴地,被他的死敌,狠狠地压制索吻着。
那本就瑰丽的眼尾更是染上了一层佚丽的薄红,像是随时都能滚落出晶莹的泪珠,任人欺负着,无法反抗。
而就算是这般,那急切地、恶狠狠地吮吸着他唇瓣的白发青年,却仍旧是不肯满足—
他戴着那刻着这人名字的戒指的手紧紧地扣在顾瑜的脑后,不容他后退,温软的舌试探着,感受到对方死死紧闭的唇缝,终于按耐不住地,咬了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与疼痛,让顾瑜一瞬间失了防备,生理性地张嘴嘶声还是被觊觎已久的猎手抓住机会,闯了进来。
唇齿纠缠,呼吸被掠夺攫取着,像溺水的人,不顾一切地侵吞着对方。
到底谁才是溺水的人?
陆封寒的心跳得如同擂鼓般,唇间的冷香被勾了进来,那温热柔软的,最是世间杀人利器—
他承认,被引诱是罪。
可他自甘堕落沦落这陷阱,甘之如饴地,被溺死在这一厢情愿的温柔假象中。
只要是同他的阿余一道。
……
明明峰上已是雾凇沆砀,天地共黛银妆,此刻屋子里的人却像是从夏日最热的武场出来时一般,浑身都出了一层细汗。
那潋滟的美人目光迷蒙地被揽在白发青年的怀中,眼尾被揉弄出一重重过分艳丽的红,于是那被过分刺激得来的莹润水珠自他眼角滑落时,也像是透着暧昧的颜色。
可惜不等它迫不及待地滑过那漂亮的锁骨,钻入更深处时,便被贪婪的恶狼重重地舔入口中,在这人身上又留下一道标志性的印记。
“唔…”
承受不住的轻咽声从怀中人被吻得烂红的唇瓣溢出,伴随着轻颤的身体,引得白发青年银眸中的颜色更暗。
他指尖轻轻抚过他可怜的魔尊大人唇角濡湿的水痕,那双平日里古井无波得像块冰雕的面容上此刻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沉重还未平复的喘息克制不住地喷洒在怀中人的尤带粉色的脖颈上,又引起一轮轻微的颤栗—
“阿余现在告诉我,这样,也算是折辱,对吗?”
他像是堕了邪,以往装模作样似的清冷淡漠全部都喂给了狗,此刻执拗地盯着这人,高岭之花被染上了暗色,成了黑莲花。
“没有没有,我……我吃,我吃还不行嘛!”顾瑜哽着声音,被欺负怕了。
刚刚要不是他拼命抵抗,估计这家伙真就发疯到底了—
这人到底是在被他刺激过后,在变好和变坏之间选择了变态!
他真的不敢扯魔尊这马甲的大旗了,太可怕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为什么陆封寒这高冷仙尊会莫名其妙喜欢上他这个死对头啊啊啊啊啊!
完了,这家伙弯得都快成蚊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