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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虞执不懂,叶揽星也不理解,只是虞执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骤然冷凝。

“两个黑心肝的啊,你们想把我的小宝怎么样啊!”

叶揽星按住虞执的手,示意他让自己来,这是两个女人的战斗。

可纵使叶揽星温和耐心的细细解释,那妇人是半句都听不进去,还在那咒骂,什么脏乱不可入耳的言语夸夸往外冒,真就这张臭嘴说的出那般肮脏的言辞。

“那你想如何?”

“哼,你们既然撞到了我宝贝儿子,自然是要赔钱的!”

“为何赔钱,你儿子未曾有半分损伤,且刚才要不是我夫君出手相救,只怕现在摔成个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哼,我儿子乖的很,倒是你小小年纪瞎扯蛋,再咒我儿子摔了,老娘我一口唾沫淹死你。”

“反正这个钱要是你们不出,我就让我老伴打断你们的腿。”

“你再说一遍!”,叶揽星快速抬腿,一脚踹在围墙上,一个飘散着青灰的坑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才是中用的,切实可行的江湖人的一套,刚也是脑子抽了才想着好好说话讲明白。

看着面前的两人被吓瘫软的腿,叶揽星满意的收回脚,还是这样心里舒坦。

“这坑值多少,赔给你够吗?”

真是的,一定要让她用36码的脚才能找回人间真善美?

“哼,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你们两个奸夫淫妇要是今天不给我拿出一百两银子,就休想走出这汇达街。”

竟然敢吓唬她,不过是两个江湖卖艺的外乡人,还想吓唬她陈有弟,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长长的汇达街,谁敢不长眼的招惹她。

哼,生成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啧啧,还穿着彩衣阁最好最精贵的衣服,她一直渴求又一直买不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真丑。

而且她身旁的男人还一直护着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女人仗着自己肥硕的身体,硬生生被她拿出些邪恶的气势出来。

“呵,还给你装上了!”叶揽星看着面前这个妇人,从现在开始她才真的不把这二人当作是一个有点坏的普通人。

很明显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还以为别人也是个好拿捏的,却不曾想他二人又哪是什么好人,必要时候可比鬼还难缠。

这个硬茬子,铁钉子,今天非的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锅儿是铁造的”。

旁人还有搅和稀泥的,更有善心的老太太看她长的乖巧喜人,也深知这妇人在汇达街的“威名”,抹了抹旧衣裳做成的围裙,悄悄上前拉着叶揽星,和她说算了,这口气咽下去得了。

咽不下,根本咽不下。

叶揽星被这老妇人拉着,气红的眼睛,明亮的似白昼,可以从里面射出正义的光芒,惩罚恶人。

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退后之后,叶揽星从腰间拿出武器,狠狠一甩,一把锋利的长剑就架在了她的层层叠叠的脖子上。

那妇人不住的往后退,想躲开利剑,可叶揽星分毫未让,坚定的意念只为了一个公道。

惊吓间,一道划痕缓缓裂开,鲜红的血迹一点一点渗出,克服阻碍,艰难的流到绵软的好料子的衣领中。

或许是肉太厚,火辣辣的痛感慢了半拍,女人半晌才惊觉叶揽星竟然真的敢杀她。

终于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惶恐的想跪下求饶,可是这把利剑并不需要自以为是的权宜之策而是一个真真实实的道歉。

哼,没见过这么让人厌烦的妇人,哦,还有小孩。

烦死了。

虞执百无聊奈的站在原地,眼中的厌恶不加修饰的展露,连带着手中的扇子,都在不规律的摇晃,可见几分烦躁和警惕。

“大侠,是老,老妇人愚昧,有眼无珠,冒犯了女侠,女侠饶了我们母子吧!”

叶揽星没有用剑指向那个几乎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孩,而是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你来解释,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欺负谁。”

小孩哪里还敢正面诬陷他们,恨不得现在就躲在他娘的肚子里,好叫自己不用面对错误可以躲过一劫。

“给你三秒的时间,说话~!”

最后的两个字,力道、威严、怒气值拉满,小孩颤颤巍巍的从他娘怀里挤出来,泪水要掉不掉,甚至还背靠他的母亲,用怨毒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她。

仿佛他们不是救他命的恩人,而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

“就是你这个骚蹄子欺负小宝。”

娘亲说长的好看的都是想勾引爹爹去花钱的骚蹄子,爹爹把钱花了,以后留给自己的就没了,所以这个女人是和自己抢钱的坏女人。

“**,怎么不摔死你。”

叶揽星本想拎着四十米大刀给他一顿,但是硬生生止住了,洁白的牙齿咬的嘎吱响。

叶揽星能忍住,不代表虞执也要忍,众人只觉着眼前一花,虞执已经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拎了起来。

一点一点加重手上的力道 他连哭叫喊救命的机会都咩有,绝望吗?

当然,对于他来说当然是绝望的,家中的男孩子,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孩子圈里称王称霸的人,现在只能被吊在半空中,手脚无助的踢打。

或者说无助这个词并不适合用来形容一个坏种。

而这只是做坏事的代价。

女人跪倒在地,声泪俱下,一边是真吓着了一声一声的道歉,一边是想做戏借刀杀人。

果不其然周围不断汇集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指指点点的指着疑似仗势欺人的叶揽星二人。

“你怎么会觉着现在,只要你道个歉就完了呢?”

“不,不,大侠大发慈悲,不要动我的小宝,我道歉,我们真的知错了,不该讹诈两位大善人的。”

“快放下我的小宝,他是我们家唯一的儿子啊。”

“聒噪。”

叶揽星估摸着这孩子也教训的差不多了,忙上前拉着虞执的手,轻声让他把手松开,从怀中掏出手帕,一点一点的擦去污秽。

他险些就想这么掐死他,但是他不想在她面前杀人,而且这人还是个孩子。

至于这个女人一直强调什么大人,什么还是个孩子,企图博取别人对弱者的同情来寻找优势,笑话,想借别人的嘴巴,对他们口诛笔伐?

压根不怕好吧,都是陌生人,谁在乎谁啊!

但到底都自诩热心肠,不明不白的被人当枪使,被谣言埋在臭水沟里也是蛮窒息的,叶揽星还是好声好气的给众人又解释了一遍。

从他们是怎么救了这个小男孩到被这个小男孩的母亲碰瓷,每一句每一字都相当真实且可靠。

清醒的人这个时候也不会是非不分的帮助那个女人。

“那也不能对待一个孩子啊,何况他年纪那么小,掐他脖子,你们也太不是人了。”

一个大汉站在前排,咄咄逼人的走上前,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所说的全部过程,但是可能人家是选择性听障。

那个边走,嘴里还边骂骂咧咧的,一只碗口粗壮的手臂伸过来,招呼都不打就想抢她手中的武器。

“什么?”

叶揽星提起剑麻溜的刷了剑花,就在他面前,当时那把剑离他那讨人嫌的眼珠子只有两厘米。

“狗嘴闭上,懂?”

“呵,陈家嫂嫂莫怕,刚刚小弟已经找人去叫了你当家的,他一会儿就回来收拾这些欺软怕硬的狗杂种。

叶揽星剑锋下挑,那张像两根大热肠的嘴巴瞬间鲜血直流。

“啊啊啊~。”

“小贱蹄子,老子要宰了你。”

男子握起占满血的拳头就像她打来,叶揽星没躲,因为没必要,待人至眼前,自会有人教他做人的道理。

不过再此之前,叶揽星拎起手里的剑筒给了他一个敞亮的大比兜。

“嘭~~”

那人被死死的按在原地,沙包大的脑袋(没夸张,头小身子大),砸出蛛网状的裂纹。

叶揽星闭眼,不忍直视。

虞执嘴角微微上扬,在叶揽星看来就是一个微笑,但是在别人眼里,这分明就是冷笑,邪笑,凉薄的笑,讥诮但绝不是微笑。

真当他夫人是谁想骂一句都能张嘴喷粪的,当他是什么,摆件?

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她出手,男人的事自然让男人来解决,不然夫君容易醋呢!

叶揽星抱着手,懒散的撇着腿撒腰看戏。

没什么技术含量,唯一能清楚的便是这人会武,就算不精最起码也是练过几招的。

不过蛮横的很,要是他与这二人不认识,她都只道是这人是没脑子的纯,憨厚,但他们认识,那就是近墨者黑了。

男人被按在地上,头脑发晕,一时间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个,还有的人已经不再围观火速离开,怕伤及自身。

实在心大的也退开老远,远远的朝这边观望。

虞执站起身,踢了脚躺在地上装死的大块头,冷声轻蔑的,“滚。”

“你们给我等着。”男人捂住头疼的小脑袋,怨毒的跑开。

“老五~。”

女人看着再没人为自己撑腰,忙低下头躲在地上瑟瑟发抖?

“干什么,干什么?”

一道有些尖细的嗓音焦急的从远方跑来,这声音有点像太监。

“哎哟,孩他爹啊~啊啊。”

本来已经空旷的场地,随着这个男人的到来,又变得嘈杂起来,跟着来的还有从酒馆里听了一耳朵,好奇来看热闹的人。

叶揽星双手环胸,不打算解释,人家看到的只是她,一个武力高强的“人”外加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欺负一个,被吓到在地,死爹死娘般哭泣的孤儿寡母。

再者她已经解释很多遍了,不想再解释,烦躁。

叶揽星看着匆匆赶过来的男人,神色隐隐不满,这个满身酒气,一脸色相的男人难怪会教导出这样满口谎言,不识礼数,恩将仇报的孩子。

虞执刚拍好衣服这人就来了,便顺嘴问了一句,“你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是,是。”

他不再询问,只是动了动手腕子,一步一步朝他来。

“你,你要干什么?”

虞执走上前几步,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再揪起油腻腻的衣领,一拳一拳,打在那张满口胡言,为父不尊,不尽教育之责,该打,为夫不正,整日花天酒地,未尽顾妻之职,该打。

拳拳到肉,绝对的鼻青脸肿,“五花八门”,五颜六色,还有被气的五彩斑斓的黑。

但是都没有真的把这一家三口怎么样,疼而不伤,主打的就是给教训,望改进。

“当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叶揽星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继续防在一边,不耐烦的说,“那你报官吧!”

并无聊的掏了掏耳朵,真吵眼睛。

男人闻讯赶来,本来看着他二人的长相,当时就动起了坏心思,最近手头紧,这小娘们长的很不赖,换点钱花花还是不错的,至于男的,有些特殊嗜好的老爷也极爱这一款。

更何况四哥被那档子破事绊住,正好自己单干,钱全是自己的,爽死。

脑海中闪过各种计谋手段,甚至是拿到钱后的快活日子,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们会一上来就打人,完全没给他表演的机会。

“哎哟~,别打了。”

男人慌忙用手抱着头,脚胡乱的踢着,叽哩哇啦的求饶和痛哭流涕。

对此,虞执更加厌恶,尤其是手上还传来令人作恶的滑腻,呵,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该死的男人第一眼看他夫人的那眼神,恶心、恶臭,想打死他。

男人一边躲无可躲,一边恨恨的想。

都是这个臭婆娘什么都不懂,要不是她得罪人,至少还可以可以编个谎话把人骗至家中,药了送青楼,那钱不就来了。

坏它好事。

早晚打死这个坏它好事的臭婆娘,现在可好,白白把人得罪了,还让自己挨了好一顿打,可惜了两只可口的小羊羔。

“走了,阿执。”

虞执如扔垃圾般把手中已经看不出人样的男人扔在地上,走到叶揽星身边,心情才算有点好转。

二人转身离去,无人敢拦。

半晌,这个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在原地干瞪眼女人。

“你个死人,还不快来扶老子。”

“哦哦。”

“老子早晚打死你 你个坏我好事的赔钱货。”

而对于这一切,已经走出去老远的叶揽星二人并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不简单啊这些人!”

叶揽星转着手里的剑筒,皱眉思索二三,还是觉着这几个人真的越想越人渣,越想越不对劲。

“要不回去你还是和萧顾清说说,让他派人来盯着,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好。”

叶揽星打个两个哈欠,忍着睡意和虞执交代工作,她不说他不一定想做,毕竟他俩都怕麻烦,需要相互监督。

虞执一直挨着她走的很近,恨不得紧紧地贴在一起,为了防止她摔倒,他甚至站在她的左手边。

把扇子别在腰间,左手拎着晚饭,右手背在身后,时刻注意她的状态。

叶揽星一路絮絮叨叨的走着,走着走着,就不想再动弹,实在是累的很,好想原地躺下!

“背着你走!”

虞执忍下眼中的心疼,蹲下身打算背着她回家,后又想起什么,半弯下腰勾住她的腿直接单手抱了起来。

“啊~”

惊呼过后,叶揽星小声的附在他头发上呵呵哈哈哈直笑,一个轻吻落在他的发间,这一吻仿佛吻在发丝上那么轻柔,又仿佛吻在了心间那么剧烈

他心跳一顿,喜悦到怀疑。

虞执勾起嘴角,一排洁白的牙齿整齐的排列在鲜红的牙床上,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咳,回家了!”故作镇定!!!

“嗯嗯,出发吧,我的望舒大人!”

真好啊,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明月,没有遗憾,只有清风与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