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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可怜河边无定骨(114)

陈归安虽皱着眉,但脸却是红扑扑的,他的手指抓着袍子的前襟,整个人都有些紧张。

“我知道了。”

姜芜用勺子压碎了粥里的米,轻声说着。

“疼吗?”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筷子,夹了面前清炒的菜心放在姜芜面前的盘子中,瞧着她问道。

姜芜摇摇头。

“不疼,我有意的避开了些地方,看起来严重,其实都是些皮外伤。”

“更何况,我血包准备多了,就...可能有些吓人。”

她用筷子一点点把粥里的葱往出挑,出声道。

“皮外伤也很疼了,我师父之前给了我一支很好用的治皮外伤的药膏,说是曲肃送给他的长安货,我待会给你拿来。”

“嗯好。”

这次姜芜倒是没有拒绝他,乖乖的答应了,其实她身上的伤口也疼的确实有些厉害,这北疆的药也不知怎的,用了多少也止不住疼,她前半夜被疼醒好几次,只有后半夜才睡的稍安稳了些。

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这药膏究竟是不是长安货。

姜芜大概已经知道那份探子名单在谁的手中了,但她没法确定,还需要再观望观望再给萧茕那边去消息。

陈归安看着姜芜吃干净了桌上的饭,随后一个小跳躺回了床上,速度快到令人瞠目结舌,这才放下了心。

陈归安真的是被她昨日满脸血的样子吓蒙了,他是真的怕她出什么大事,现在看到她这幅样子,这才信了她口中的只是些皮外伤,就是看着有些吓人。

“我就去找找那药膏,下午吃饭的时候给你送来。”

姜芜躺在床上,翻着前一晚放在床头的话本子,看着他出门的背影,突然叫住了他,叮嘱道。

“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伤的有些重就是。”

“知道了。”

陈归安答应道,走前怕她受冷还顺手给她关上了开着的窗户,姜芜掀开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被面上有一个黑乎乎的猫爪印。

这黑乎乎的猫爪印让姜芜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弯腰看了看床底,空空如也。

“萧茕?”

她轻声的叫道。

没有人回应她,屋里一片寂静。

“别找了。”

小黄从窗外扑进来,一尾巴将窗户又关了个严严实实。

“他昨夜来过一趟,给你上了药又回去了。”

难怪,后半夜她感觉伤口不怎么疼了,睡得都比较踏实,原来是萧茕给她上了药。

“那这个猫爪印?”

“北疆皇宫里养着些许捉妖师,他是妖王,身上的妖气自然重,强行进来自是会被人察觉的,所以只能变了猫,悄无声息的进来。”

姜芜脑海里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萧茕用猫爪爪上粉嫩嫩的肉垫,一点点把药给她拍在伤口处。

越想越觉得有些见鬼。

姜芜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躺在床上,觉得头也痛的有些厉害,便强撑着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你要睡觉了?”

小黄瞧了她一眼。

“对。我头疼的紧,想睡一会。”

“你现在知道疼了?你昨天晚上给我的吃食里放迷药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呢?”

小黄趴在桌上,阴阳怪气的说道,姜芜意识到它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在跟自己赌气,也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欠考虑了,对于小黄,也对于陈归安。

她眉头一皱,扶着自己的额头,学着话本子上描写的西施捧心,闭着眼睛哎呦哎呦的叫着。

“我头好疼,疼的受不了了,好疼啊。”

小黄一瞧见她这副模样就慌了神,爪子一下踩在了她的被子上,探身上前。

“哪里疼,让我看看?”

姜芜睁开一只眼睛瞧着它有些着急的样子。

“骗你的。”

姜芜放下手,挠着小黄的下巴。

“我没那么疼,就是有些困了,想睡一会。”

小黄蹭着她的手指,用尾巴给她收拾好了被角不让她着凉。

姜芜知道它这是原谅自己了,指着柜子对小黄说道。

“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小糕点,你去里面翻翻,应该有你爱吃的。”

小黄给她把被角掖好了之后,这才去姜芜指着的柜子里面翻吃的,姜芜在它背后,痛的缩成一团。

痛啊。

怎么能不痛呢?

即使是后半夜上的药,这也几个时辰过去了,药效早就过去了,疼痛的感觉如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席卷而来。

姜芜缩着身子,闭着眼,把脑海里的意识放空,强迫自己睡着,她甚至还吞了一颗助眠的丹药,意识浮浮沉沉的不知何时才睡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姜芜觉得身上的痛感都消了很多,她伸了个懒腰,披着斗篷下了床给自己倒水喝。

忽而有人敲门,姜芜开了门,发现陈归安站在门外。

“进来吧。”

她转身往屋里走,四处找寻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陈归安带着满身的雪花进来,瞧着她单薄的身影,有些心疼。

“北疆王说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姜芜翻东西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站起身。

“方便,怎么不方便?”

“可你这身子...”

“不碍事,我已经好许多了,他人呢?”

“在隔壁我的房间里,你看是他过来还是我们过去?”

“让他过来吧,毕竟我这伤...”

姜芜话说到一半,向陈归安挥了挥自己收拾的胳膊与手,陈归安明白她的意思,她伤的越重,北疆王的内心就越愧疚。

利用这份愧疚,她想成事的概率就越高。

“好,你先收拾一下,好了我再去叫他。”

“这有什么好收拾的。”

姜芜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用冰凉的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摸了几下,嘴唇上便呈现出一点微微的苍白色,看起来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这就行了,让他来吧。”

北疆王来的时候,姜芜正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

陈归安站在外面,有些听不清楚两人的交谈,但他知道,等北疆王走后,谈话内容姜芜定会告诉他的,他现在的职责,就是给二人守好门,免得给扒门角的丫鬟偷听了,又添油加醋的汇报给冯楚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