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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剑山庄独门神功炼心神破绝不外传,只有无剑山庄核心弟子以及无剑山庄掌权人秋若灵的后代可以学习。

无剑山庄的核心弟子条件之一,是宗门长老的直系后辈,对宗门忠心耿耿。

此外,还得天赋绝佳方可。

至于掌门人秋若灵的后代就没有那么严苛了。

只要是秋若灵的孩子,都自动成为核心弟子,且无限浏览宗门所有武功秘籍。

秋若灵选择的天赋传授方式,是最为方便快捷的灌顶。

这个方法需得楚绮打开心神,任由秋若灵输入神功。

传授过后,楚绮感觉自己脑子里多出了一部功法修炼方法。

只要她想,就能随时调动出来,随意翻阅,并且其中凝聚了秋若灵所有关于炼心神破的修炼感悟与心得。

“此神功更多的是修炼心神,感悟天地与自身的联系,必要时可与天地气息融为一体,只要你不主动站到人前,别人就决计发现不了你。”

秋若灵收起落在好大儿天灵盖的掌心,缓缓运气吐了口浊气。

灌顶神功并不是那么轻易的,她也耗费了不少心力。

楚绮:“炼心神破本质上就是藏匿身法的神功?”

“可以这么说,虽然是炼心神,但武功绝学最终尽头是精神,好好学下去,这门功法够你受益终身了。”

秋若灵掏出手帕,颇为温柔的擦拭几下楚绮冒汗的额角。

从见面到现在,她都没问过楚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但实际行动比虚假的关心好。

至少她给的神功,和四个店铺,就很有诚意了。

楚绮微微低头,问:“娘不好奇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

“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我便不问。”

秋若灵微笑着说。

实际上,她早在七天前就飞鸽传书派了属下去寻找关于七号的事情。

无剑山庄培养的一批密探,搜索能力在江湖上绝对是顶尖的存在。

相信不日之内,就能为她呈上七号的生平日常了。

但这种暗中调查的事情,她并不打算告诉楚绮。

总归是私自行动,不好阐明。

她想给足大儿子表面上的尊重。

“嗯。”

楚绮没有谈心的打算,说到底她不是原主,没有初次认亲的激动与欢喜。

秋若灵作为炼心神破大成者,又怎会看楚楚绮的心不在焉?

有些黯然,但更多的是理解。

在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她交给楚绮:“这里面有无剑山庄核心弟子的身份牌,他日你若是想来寻找我,可以以这个来无剑山庄寻我。”

“至于认祖归宗的事情,等娘和你弟弟谈妥当了,便来找你回去......”

她似乎不是很确定,说起这个来,很是心虚。

“暂时就这样了,无事的话,娘就回去了,山庄还有事务在等着娘处理。”

“我送您一程。”楚绮起身,和秋若灵一起走出老远,直到一里地。

秋若灵哭笑不得的说道:“好了,便送到这里吧,再远,就不安全了。”

“娘再见。”楚绮露出个略带几分温暖的微笑。

秋若灵一愣,片刻后也露出个柔和笑容:“绮儿,你这样笑起来很像你爹。”

话落,她足尖轻点地面,霎时便飞跃好远。

八分像秋若灵,两分像爹?

楚绮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忖原主真是净挑好的长。

回到尚书瑶的家,楚绮洗了脚才上床。

约莫是受了传承的缘故,楚绮心里静不下来。

盘腿坐在床上,她默念炼心神破法诀,修炼半个时辰左右,方才按捺住躁动的心情。

困意重新上涌,她闭眼打了个哈欠,然后躺下来,卷住被子睡去了。

另一边,临月及时在楚绮回来之前关了窗户。

两眼一抹黑的回到床铺,她慢慢躺上去,拉过被子盖在脖子以上。

夜里寒凉,站在窗前吹了少许冷风,寒气入体,临月困倦得不行,脑子里却总是回荡着那个中年女子的话语。

***

“我或许是.....七号的母亲。”

这话一出,临月便惊到了。

虽然和公子相处,满打满算也就三个多月时间,但是公子从未和她说过自己的过往。

公子偶尔被她看见的前胸后背,上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甚至有的地方看着似乎曾经伤的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除却一开始的对于公子身材的惊艳和羞涩,临月便只剩下对他的心疼了。

公子似乎是个很全能的人,杀人做饭做的都很是平常。

临月便以为公子和自己一样,没有亲人,或是被亲人抛弃,独自在外生存。

突然冒出一个母亲。

临月沉默半晌,说道:“公子知道您的存在吗?”

中年女子诧异于这个少女的敏锐,“他很快就会知道的。”

“......”

一时无言,临月不知如何面对公子的娘亲,便翻了翻包袱,从中摸出两根玉米,挨个喂马。

“你是个好姑娘,可惜出身配不上绮儿。”中年女子曾经看到过临月腰肢纹着一朵血色彼岸花,因此断定她的来路。

“看你处子身犹在,看来绮儿赎你很及时。但是,终究是青楼女子,青楼女子怎能配我楚家的好儿郎。”

“如果你执意心悦绮儿,那么我便做主,准你做绮儿的侍妾吧。”

中年女子沉静的目光落在临月骤然惨白的美丽面孔上,内心却是毫无波动。

“夫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临月狼狈的垂下头,不让人看到自己失措惊慌。

在这个充满了窒息的气氛中,临月只说了这句话便不再多说。

\\\"你心里明白便好。\\\"

不知何时,中年女子离开此处。

两匹马儿放松下来,大口咀嚼着女主人送到嘴边的玉米,马尾不时扫荡几下屁股,赶走在上面的蚊虫。

“呼——”

她呼了口气,一抹面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苦笑一声,她兀自打开包袱,从中摸出一个水壶,灌了几大口水,内心仍是无法保持平静。

***

深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临月悲伤上涌,比寒气更加侵蚀人心,她裹紧了被子。

许久,她终于勉强入睡,只是梦里也不太安生,无意识的呓语着公子的名字。

楚家儿郎。

绮儿。

公子是......

楚绮?

只知读音,却不知具体是哪几个字。

她喃喃着这个读音名字,身子出了一身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