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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异梦红尘 > 第43章 得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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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马甲,铁链子,口袋水泥自带着。

黑皮鞋,紧身裤,炫酷刘海村头路。

当真是原汁原味,与许轻舟世界里的一模一样不带半分差别,你说这人不是从异世界穿越而来,打死许同志也不会相信。

却见左寒梅凑近许轻舟耳边小声嘀咕道:“这位是凌沫城,左某来此鞑靼国境内部都是靠他负责搭线。沫城与我从小就认识,他父亲是鞑靼人而母亲是泗国人,家中经商。最重要的是从小在泗国的至圣郡中长大,所以对泗国并没有如寻常鞑靼人那般对泗国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仇恨。而且他人是相当靠谱,很值得信赖的。不过许兄应该看得出来,他的确是有一些奇怪的癖好…”

这等奇装异服在此世界看来还是有些过于超前,是有些礼仪崩坏之嫌,左寒梅也是怕这凌沫城给许轻舟留下的印象与感觉不好,便赶忙对许同志解释了几句。

可他哪里知道,许轻舟看着这奇装异服究竟有多么亲热,此界看似奇怪风格的造型却令许同志品味出了满满家的味道。

味道对而且纯正非常,因为看那劲舞团门口的几个火星字就明白,连这杀马特家族的御用文字都被嫁接了过来,不得不说影响的很彻底…

左寒梅还有嘱咐:“哦对了,许兄还有一件事,沫城加入的教派甚是奇怪,会给每个人一个新的绰号,许兄待会记得叫他…”

许轻舟却是已经知晓了大概,他自然是无比熟悉这曾经的文艺:“剩下的我都明白…应该叫他凌少嘛…”

“咦!许兄怎么会知道…”

“哈哈,是不是还有伯爵公主之类的?”

“对!有的有的,伯爵是什么左某连听都未听过,不过这公主…大逆不道啊!”

许轻舟觉得确实有必要试探这凌沫城究竟是不是穿越者了…

却见这蓝毛杀马特凌少坐下后,好奇的看向了许轻舟:“寒梅boy,这位是…”

“呵呵,在下许轻舟。与左兄算是他乡故知,来此鞑靼国是为了一些国事上的谈判。”

听完许轻舟的自我介绍,这凌沫城明显是有些吃惊,画满漆黑眼影的双目猛然看向了他:“莫非阁下就是文武魁上剑斩阿苏勒伽,人称许文魁的许轻舟?”

“呵呵正是,对了凌少,不知你这造型是从何处学来的?”

许轻舟想要询问关于杀马特的事情,而凌沫城却是一笑道:“许文魁可知在下这是何?”

“杀马特?”

许同志的见多识广让这蓝发伯爵觉得厉害,便寻求解惑问道:“莫不是许文魁以前在哪看到过有关葬爱家族的事迹?”

“呵呵…”

许轻舟却是摇了摇头,又问道:“凌少可知道宫廷玉液酒?”

“宫廷玉液酒?那是宫中的贡品吗?”

回答的自然不是许轻舟想听到的下一句,他心里有些奇怪。

咦?这都不知道?莫非他不是穿越者?只是一个被异世界风俗感染的普通人?

便又不信邪的再度问道:“凌少,奇变偶不变,你可知道后面是什么?”

“方才还在说着我们葬爱家族,怎么又扯到了什么鸡变我不变的?许文魁说话可真是越发奇怪了。”

真是乌龙?

为了防止被当神经病,许轻舟赶忙岔开话题道:“开个玩笑,就是不知凌少加入这葬爱家族中无人阻拦?况且国家以及那元央女帝又怎么肯让这般的奇异之风,在鞑靼国生根开花?”

凌沫城却是一笑道:“没有没有,我们劲舞团、杀马特这又不是邪教,大家平日里还是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只不过在劲舞团里才会疯狂些。而许文魁是知道的,因为鞑靼人民被这几年的战争搞得心理上都有了些倦怠。若是没有新的活力元素加入,那整个国家都快成一滩死水了。所以女帝包括许多年轻人对于这怪奇且新奇的风格并不排斥,反而是乐在其中,想要以此来放松宣泄自己。许文魁有所不知,如今鞑靼国的杀马特人数已经过万,还在不停向不同区域蔓延。”

听闻此话,许轻舟只觉得奇怪,很奇怪,而且是那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难道真是那个穿越者闲的无聊,将这古怪的风格当做礼物送给了异世界?

“凌少,你可知这些个杀马特呀,劲舞团之类的都是谁最早提出来的吗?”

这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凌沫城似乎对那人很是敬佩的一点桌子道:“许文魁若是这么问,那可就得提到我们鞑靼国人尽皆知的付仙人了!”

“付仙人?”

只这个名称,许轻舟已经可以断言此人就是与他一样的穿越者,他继续问道:“这个所谓的付仙人,是否还提出过一些匪夷所思的创意或想法?”

“是极是极!”凌沫城肯定点头道:“付仙人他诗歌皆通,文武双修,不仅创造出了劲舞团,还发明了许多诸如合香水,忘忧草香烟之类的神奇物品,当真是奇思妙想,博学多才!”

“那…付仙人此刻在哪?鞑靼国中心?”

这个问题倒是有些为难了久住鞑靼边界的凌沫城,只见他挠了挠茂盛蓝草丛道:“付仙人神出鬼没,况且他名下产业众多,谁也不知道他最近会在哪个城市下榻。”

混的比他许同志好多了,总不需要像他这般经常跑来跑去……

见二人聊的投机,左寒梅知晓也是此刻该是打点的时候了:“凌少,此次许兄在鞑靼国也不知道要住多久,这段时间他若是有什么需要助力的地方,还希望凌少能够帮衬一二。”

“哦?许文魁真是如此?你怎么会想着要呆在鞑靼国长时间?”

这许轻舟当前应该算得上是至宝般的人物,他泗国皇帝居然舍得派来这鞑靼国领土,就不怕被敌方打野一波gank给抓了?

许轻舟却是一点儿畏惧也看不出来:“许某来鞑靼,是因为有关于两国议和的谈判,而且是女帝点名道姓要许某前来。在下这往大了说也算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而献身。虽说是孤身一人进来,却没想……女帝她好像事挺多,总是没时间来与在下商谈…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的去咯…”

他竟还有闲心去吐槽两句夜央的事忙,也是让凌沫城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

“让我帮许兄可以是可以,许文魁之后若是有事就到那劲舞团的舞吧来找我就行,不过嘛…”

许是想起了什么,这蓝发伯爵突然笑得有些玩味:“许文魁之名如雷贯耳,在鞑靼国就已经听闻过不少,不过好似还有许文魁唱歌极好的小道消息,正巧我这人就喜欢同朋友一起唱两句。”

“哈?”

“况且今日我们二人相识,便想亲耳听听许文魁一展歌喉…”

“这不太好吧…”

许轻舟说到底还是脸皮薄,不过这草原上友人间是有这么一个歌唱结交示好的风俗,许同志也只能尴尬的看向左寒梅。

却没想这左寒梅也是十分期待,他亦是曾经在夏乐赏上听过许轻舟那惊为天人的演唱表演,自然也是有着些许期待。

看着这两人眼神中的热忱,许同志一捂眼睛,心里悲哀着想到又要玩尬的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蒙古包内响起了他羞耻至极的歌唱声。

……

凌沫城虽说搞得很不当人子,不过就如同打赏一般给许轻舟准备了一匹上好的枣红大马,还将许多左寒梅赠与他的东西全部打包让他带回了村庄。

“白捡了一匹好马,纸张也是备足了许多,甚至就连粮食此后也应该不会再担忧…小苹果换大红马,这歌唱的挺值…”

因为东西实在太多,他便只能牵着马慢慢向回荡着走,脑海中却是思索着那个被称为付仙人的穿越者。

“是不是该抽个时间去找一下他…可找他干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正如许轻舟是想要回家去。而那人不知是愿意留下,还是同他一道回去。

“还是等到此间事了再说吧…”

摇了摇头,他将此事逐渐抛在了脑后。

迅风将要到来,天色此以往黑的还要再快些,而天边的黑色暗示着风暴与雷雨将要再度来临,许轻舟看了一眼天边的昏暗,不由得加快了些脚步。

一路渡步,风声徐徐。

待到返回村落之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庆幸的是有似初到这村庄之时的微弱灯火作为向导,他才不至于黑夜中在广阔的草原上牵着马迷了方向。

许轻舟正得意着自己今日的收获满满,他或许是并未将那个哑巴姑娘对他的浅浅感情记在心上,直到看见那个泪流满面的人儿从院落门口惊喜的站起身望向他一动不动时,许轻舟的心里才仿佛突然间被锤头重重砸了一下。

“你怎么…你难道一直蹲在这地方等我回来的吗?”

哑巴姑娘似乎很是委屈的低头擦了擦眼泪,少顷才怯弱的点了点头。

“你在家中等着不就好,在外面…冷不冷?”

或许是多余的问题,初冬雨后的风最微冰寒,使人忍不住的想要打摆子,就连许轻舟武道天命者也是难以忍受长时间的寒冷,也不知这傻姑娘是怎么坚持到他回来的。

再细看哑雅的手才发现都已经被冻成了青紫色,甚至有的地方裂出血口都快生出冻疮来,但哑雅还是咬牙伸出手来颤抖比划着。

【怕、你、不、回来】

眼里的黑夜突然间柔软了些,许轻舟也并未做一些过界之举,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傻瓜,我怎么会不回来,只不过遇见了一位故人,与他聊了许久…外面冷,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赶忙回茅草屋生火取暖,许轻舟拒绝了哑雅帮忙的好意,动手为她烧了一锅热水,之后将她的手缓缓送进了舒适温度的温水中。

“女儿家的手是很重要的,若是伤了一点,别人看着都会心疼。”

温暖的水流最能缓解手间的冰凉,而温暖的笑容亦是能将心里的冰凉、惊慌全部融化。

这姑娘的一双小手被许轻舟摁在还有些热乎的温水中,伤口被水流一过便是痒的厉害,可她可心里却觉得那双大手比热水还要令人觉得滚烫,比伤口还令她感到羞痒。使她总忍不住想要抽回手来仔细看看手中是不是被烫着了些,可亦是有个羞耻的念头想让她这般永远被眼前人握住手再不松开。

许轻舟帮她浸泡的同时,又拿出了今日那左寒梅所赠之物中的驱寒药物,自是为了防止许同志不适应这鞑靼国沧冷的寒风而准备。

“这个,每日都要敷上两次,对手好。还有这个,这是泗国产的霜膏,对预防冻伤有很好的功效,你可记住了?”

许轻舟将药膏慢慢替她擦拭在伤口,又轻声嘱托了一句。

而哑雅低垂的螓首微微轻点,却是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究竟是何模样,不过总有隐隐一片粉霞从脖颈慢慢向香腮飘去,而她脑海里此刻也是被许轻舟微微呼出的暖流而拍打成一片混沌,心里也是无数悸动不断。

他为什么这样好…

为何要对一个低贱的奴隶这样好…

他若是能一直这般对我好该多好…

这是一个哑巴姑娘朴实的奢求,可似她这般的胆小且卑贱的人,亦是有着小如微毫的愿望想要实现。心里也不知说服了自己多少句她才敢将头微微抬起了些,偷偷看了一眼那还在认真为自己疏通手间穴脉的许轻舟。

面前许轻舟的眼神很专注,就仿佛哑雅真的是一名接受他治疗的病人般,每个手上的穴位都被轻轻按压了片刻,令哑雅觉得酥酥麻麻舒服非常。

仔细疏压了半天,许轻舟才慢慢松开了这姑娘如若无骨的柔荑:“这般就好了,这几日我多给你通一通经脉,活血通络,能让哑雅姑娘的手恢复的快一些。”

如此羞人而又渴求之事,哑雅心里自然愿意,便不敢看他的微微点了点头,手却是在身前止不住的搅动在一起,似乎是在回味方才那授受相亲的悸动之感。

夜渐深,等待的疲惫化成了困意,哑雅与许轻舟几乎同时都打了一个哈欠。

随即二人相视一笑。

“晚安,祝好梦。”

【晚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