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霆抬眸睨他一眼,沉声道:“翁康,本王记得你是天随八年进士,来天干城当知府也有两年了吧?”
翁康磕头,恭敬回道:“王爷英明,下官确实是天随八年进士,在此任知府两年了。”
同时心里暗暗发颤,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原本该在京城的秦王会出现在天干城。
还有,他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不会死在这里吧?
如若真死在这里,只怕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再想到秦王的冷酷无情,翁康更加心颤。
玄霆眸光落在他身上,语气透出威压:“哈布.齐齐勒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翁康心一咯当,完全没有料到秦王叫他来竟然是为了哈布的事情。
不是说哈布只是个普通商人嘛,怎么会和秦王牵扯上。
还是说,他和秦王有着什么关系。
如此一想,额头冷汗直冒,心浮起不好的预感。
他没有抬头,自然看不见旁边的孟圆圆。
眼珠子一转,翁康忙道:“哈布这件事情人证,物证皆在,下官反复明查过,已准备结案。”
“结案?”北堂卿听到这话好笑,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据本官所知,就算昨天杀了人,今天凶手自己自首,也要差不多半月才能结案,知府大人还真是英明如包青天,断案如神啊。”
知府看了北堂卿一眼,不知他是何身份?
不过看他和秦王亲昵的态度,霎然想起之前同僚跟自己说过的秦王艳事。
望着北堂卿霁月无双的脸,知府忙笑道:“难道这位就是北堂公子,哦不,现在该是北堂大人。大人见谅,哈布一事他已招认,确实没有什么可再追究的。”
玄霆墨色般的瞳眸凝视着他,语气透出威严:“确实没有冤案?”
“没有,真的没有,王爷,下官向来秉公办案,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贼子。”
“你骗人。”孟圆圆指着他,怒目圆瞪:“翁康,咱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你什么人我最清楚。之前有个富商白睡了别人的老婆,你收了人家的钱,把人家丈夫打得半死不活,还好意思说。”
翁康听到这话浑身一颤,抬头 见到是孟圆圆时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女人知晓他不少事情,定然会坏事,可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认识秦王。
这句话让他脑子一轰,脸上的血色尽失,唇微微颤抖,整个人害怕到了极点。
玄霆见他神色异常,心下了然:“哈布这件事情由我王妃北堂卿接手,你协助就可。”
什么?
“王,,王妃?”
北堂卿什么时候成了王妃,他怎么不知道。
孟圆圆看着玄霆霸道的下着命令,自始至终都躺在北堂卿怀里,画面的冲击感让她满脸兴奋。
哈哈,看这两个人的日常比话本子刺激多了。
那个,他们这的小院隔壁她想看有没有空居,她要搬过来给他们当邻居。
玄霆冷哼:“翁康,有什么问题?”
北堂卿浅笑道:“哈布可不能轻易死,他手里有些东西,对我们十分重要。有关于他的案子,我们都会在意。”
“是,是,北堂。。。哦不,王妃说的是。”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把自己扯干净。
可想到于侦背后之人,翁康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最重要的是,哈布手中到底有什么,值得秦王如此护着他。
睨了眼旁边的孟圆圆,心下嘀咕,钱是不可能的,秦王最不缺钱,权嘛,除了皇帝就他最大。
脑子被肥肉塞住的知府,根本没有往玄霆身体不适那方面想。
待玄霆再次睡着后,北堂卿跟着翁康到府衙,同行的还有天居道长。
受害者的尸体由天居道长亲自验,北堂卿提见了哈布。
哈布被带到大堂内,抬头望着坐上知府位置的北堂卿时傻眼。
“你小子怎么坐在知府位置上?”
“放肆。”知府一拍桌子,怒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北堂卿满脸严肃望着跪在下方的哈布:“哈布,你与受害者往日可有怨仇?”
“有,只是生意场上的,他抢我生意,我抢他地盘。不过我可没有想过杀这样的人把自己搭进去,那天我虽然是喝了酒但脑子 清醒,也就打了他几拳,可没有中要害啊。”
随后,他十分详细说了一堆二人的过往,再次强调他真的没往死里打他。
没多久,天居道长过来了,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仵作。
北堂卿道:“前辈,如何?”
天居道长随意寻了个位置落座,笑道:“被人扼死的,他受了伤回到家后被人活活扼死,脖子上的痕迹一清二楚。什么殴打致死,全是放屁。”
知府一拍桌子,指着忤作怒骂:“好你个李老六,你怎么办事的?”
李老六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大人,大人,小的一时不察,真是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啊。”
天居道长冷哼:“如此明显还是无心之过,那可就是故意为之了。”
还说自己干了多少年仵作绝不会出错,结果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知府气得吹胡子瞪眼:“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等候处置。”
“是。”
“大人,大人,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小人也是听你的话行事啊。”
北堂卿望着被拖下去的李老六,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知府大人这演的真像。”
知府听到这话心下一颤,赔笑道:“下官不知大人是何意?”
“你自己留着慢慢给秦王解释吧。”
北堂卿一扬手,外面的侍卫进来,直接将他按倒在地。
翁康趴在地上直傻眼,怒喊道:“北堂卿,你什么意思?”
“翁康,这件事情疑点重重,你说你没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是半分都不相信。竹影,交给你们了。”
北堂卿没有再看他,起身往外走去。
竹影上前直接将知府劈晕,拖着就往大牢里走。
旁边的衙卒们谁也不敢动,他们可是看见了刚才的秦王手令,违抗秦王者,如同造反。
哈布有些意外:“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明松朝身后挥手,士兵上前直接将哈布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