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时节,天气微凉,北堂卿从酒楼出来,准备着前往酒楼瞧瞧这个月的月绩。
刚到酒楼,仍未迈入门槛,迎面撞来一个人。
身子一转往旁边站着,北堂卿眼睁睁看着男人磕门槛上。
“哎呀。。”
范开力抚着额头呻吟出声,抬头刚巧和立于门边的北堂卿双眼对视。
认出是谁时,范开力哗地站起身,扬拳就想打北堂卿。
大山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怒道:“你自己摔倒,于我主子何关?”
范开力扶着门柱起来,指着北堂卿破口大骂:“如若不是你伸脚绊老子,老子怎么会摔倒。”
北堂卿挑眉,冷笑道:“你说你是谁的老子?”
范开力冷哼,嗤笑出声:“北堂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今天你不跪下给我道歉,我就打死你。”
“怎么,上次被我打得还不够惨,今天还想再尝试一番。”
这个范开力,还真是欠抽。
想到以前那顿打,范开力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拳头就挥向北堂卿的脸。
北堂卿长腿一抬,狠狠踹向他小腹。
“哎呀。。”
范开力直接摔到大街中央 ,抚着腹部痛的满地打滚。
周边百姓见此,纷纷停下步伐看热闹。
这有钱人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范开力的侍从忙上前扶起身,却被他推开。
指着一众侍卫,范开力破口大骂:“一群废物,没看到我被人打,还愣着做什么,打死他。”
侍卫们应声,抡起拳头冲向北堂卿。
北堂卿往后退三步,大山和大林迎上前,二话不说就开揍。
没错,是揍。
这些侍卫只会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够大山和大林二人塞牙缝的。
三两下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痛苦哀嚎。
范开力气极,指着北堂卿怒吼:“北堂卿,有种你给我等着。”
北堂卿觉得好笑:“你自己踩到门槛摔倒,却赖到我头上,如此蛮不讲理,我为何要放过你。我随时等着,欢迎你随时来。”
这时候,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众人抬头,见到一个将领带着一队士兵驰马朝着这边而来。
北堂卿看清来人时,眸光蓦然冰冷。
文在兴,出现得可真巧。
没错,来人正是文在兴将军。
文在兴坐在高头大马上,望着眼前被打伤的范开力,再看看笔直站着的北堂卿, 眼神复杂。
“出了何事?”
范开力见到文在兴,立刻一轱辘起身,,指着北堂卿骂道:“这混蛋竟然仗着秦王宠爱,当街肆意殴打别人。文将军,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文在兴凝视着眼前的北堂卿,难掩心中厌恶:“北堂公子,就算有秦王撑腰,也还是别太目中无人的好。”
北堂卿笑了,笑容云淡风轻:“文将军所言确实有礼,受教了。”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迈入酒楼内。
范开力和文在兴二人都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目中无人,顿时气结。
特别是文在兴,望向北堂卿的背影,心中杀气四起。
这点小插曲,北堂卿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傍晚时分,北堂卿刚从药店走出来,就见到袁霸出现在街道。
他随至发现袁霸走路十分奇怪,一拐一拐的,似乎受伤了。
他回来这些天,都没见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袁霸抬头就见到许久未见的北堂卿,眼眶一红,大步朝他跑过去。
“三娘,我的好兄弟啊。”
“你小子,这些日子跑哪里去了?”
“别提了,呜,,兄弟我,惨啊。”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袁霸欲哭无泪。
揽着他的肩,北堂卿笑道:“咱们到酒楼,边喝边说。”
“好。”
见到北堂卿,袁霸这些日子的烦闷一扫而空,开心和他上酒楼。
雅间内,袁霸一坐下来,北堂卿就看见他脖子间的伤痕,有些讶然:“怎么受伤了?”
袁霸摸向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时倒吸口气,咬牙切齿道:“都是周子美那个混蛋。”
北堂卿讶然:“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因为周子美就不对劲,现在受伤又是因为他。
袁霸想到周子美,脸上满是愤怒:“我,我上次喝醉酒,把他给睡了。”
什么?
北堂卿睁大眼,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凭你?”
这小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懂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怎么压得住周子美。
周子美常到秦王府,北堂卿虽然少的接触,却也知晓他从小习武,武功高强。
在他眼前,袁霸就是个小菜鸡,怎么可能压得住周子美。
袁霸脸色涨红,硬着脖子道:“你怀疑兄弟我不成?”
他们可是一伙的,三娘竟然置疑他。
北堂卿翻了个白眼:“你根本打不过他,人家一只手就将按倒你。”
还压别人,这小子只怕是被人算计了。
轻叹一声,北堂卿无语道:“那夜怎么回事?”
“ 我在京城喝酒,刚好周子美也过来,本来看他不顺眼,不知怎么的就和他喝在一起。然后,然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在他家里的床上,和他抱在一起。我当时傻了, 起来穿了衣服就跑。后来,我和他打了起来,你也知晓的,我就一直避着他,为此不惜离开京城。听到你回京城,我也跟着回来,谁想刚到京城,就被他抓住,我和他打起来,不小心伤了。”
“等下。”北堂卿察觉他的话不对,微皱眉;“你和他睡一起是什么时候?”
袁霸在他的眼神注视下有些心虚:“过年的时候。”
北堂卿睁大眼,没忍住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真是孽缘。”
怪不得有一段时间,这小子总是举止怪异。
袁霸一把握住他的手,皱眉道:“三娘,你要帮我一下,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可是他不愿意,总是缠着我不放。我。我知晓那夜是我不对,可,可我喝醉了。”
北堂卿抚额,真想一巴掌拍醒他。
这个混蛋,现在都没注意到重点,蠢死他算了。
北堂卿轻叹:“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做生意他还是有脑子的,怎么在这种事情说,被人死死拿捏住。
袁霸眼神紧张望着他,急声道:“三娘,我,我想与他说清楚,到时候你在场给我壮胆。”
“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也想看看,周子美到底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