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第一场雪时,北堂卿的产业基本稳定盈利,他也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
轩辕媚常来寻他,却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
他什么都不想,安心让产业更上一层楼。
吴适等人常请他喝酒,却从来不在北堂卿眼前提轩辕媚,因为他们都感觉到北堂卿不喜。
天色渐晚,北堂卿来到雅间内见到吴适几人已到齐。
吴适见到他,扬手笑着叫嚷:“阿卿来了。”
几个公子哥见到北堂卿,立刻开心打着招呼。
北堂卿端起酒杯,笑道:“等下咱们请戏子上来喝几曲如何?。”
众人一听,立刻来劲:“好!”
吴适揽着北堂卿的肩,笑道:“兄弟,今天心情如此好? ”
北堂卿拿酒壶为他倒满, 眉目染笑:“店铺盈利不错,自然开心。”
今天他过来,可不单纯只是想吃个东西。
吴适见他神色,开心道:“好,那咱就好好等着。”
举杯,吴适和他轻碰杯,二人相视而笑。
众人聊得正火热,突然之间,一道突兀惊恐的尖叫声划破整个楼阁。
“死人了,死人了!”
女人害怕的哭嚷声传入每个人耳中,吓得众人一哆嗦。
三楼是厢房,专给醉酒客人休息。
好端端的死了人,众人立刻起身前往探看。
刚才出去的一个公子哥趴在门边急声道:“北堂卿,快上三楼,是轩辕媚,和她一起的男人马上风了。”
“什么?”吴适睁大眼珠子,眼里含着惊诧望向北堂卿。
北堂卿放下酒杯,从容起身:“走吧,我们去瞧瞧。”
吴适回过神,猛然起身跟他往外走:“阿卿,你别生气,咱们稳住。千万别做出什么事情来,好歹是一国公主。”
北堂卿和众人来到二楼,望着里面小榻上玄长凉下面覆着一件薄衫正不断抽搐,有一个应该是懂医的正在给捏他人中。
而轩辕媚,披着一件外袍正瘫坐侍女怀里,袍子微翻,隐隐可见里面只着一件肚兜,春光无限外露,雪白的玉肤上红痕点点,明眼一看就知道怎么来的。
眼前情况只要没眼瞎,都是知晓二人刚才在做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同情的目光全落在北堂卿身上。
“这二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茶楼雅房颠鸾倒凤。”
“玩的真花,都玩出毛病了。”
“没有想到这公主看着清纯,竟这般水性扬花。”
“可怜了北堂公子这么好的人,白白戴了顶大帽子。”
“戴个屁,又没成亲。”
“这轩辕公主也太那个了,往日看着如此单纯,不然竟然是个荡妇。”
众人议论纷纷,谴责的目光落在轩辕媚身上。
此刻,掌柜带着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上前,推开众人:“让开,都让开,大夫来了。”
见到里面的情况,大夫脸色大变,快步来到榻前为男子急救。
轩辕媚望着生死不知的玄长凉,手紧紧攥着侍女手臂,瞳眸颤动,苍白的脸上尽是绝望。
转头见到门外的北堂卿时,她用哀求的眼神望向北堂卿,唤道:“北堂公子。”
北堂卿眸光清冷凝视着她,轻声道:“殿下,咱们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说完,看也不看她一声就离开。
他相信,今天之事明天定然会轰动整个京城。
以后下不来台阶的是轩辕媚和静王,和他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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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北堂卿所料,第二天,霁兰阁内发生的事情轰动整个京城,亮瞎所有权贵公子的眼珠子。
在他们心中,轩辕媚是个五官清纯,性子更是单纯的公主,就如同一朵风中的兰花般惹人怜惜。
谁想到,她竟然是个水性扬花,表里不一的女人。
玄长洛马上风,一看就是服用过量的助兴药物。
他被人抬回家时仍未清醒,后来静王亲自让人请御医。
很快传出消息,人还活着,但是这辈子是睡不到任何女人了。
北堂府内,北堂卿边喂招财,边听大山说得到的最新消息。
“爷,听闻这会子静王气得吹胡子瞪眼,而且宫里的太皇太后都知晓了。”
看他们还想整谁,这叫什么,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玄长凉这辈子是挺不起了,哪个女人还愿意嫁给他。
轩辕媚被撕破伪装,骑虎难下。
大林十分担心:“爷,万一太皇太后还想让您娶她怎么办?”
这样的女人,可万万不能娶回家中。
更何况,他们主子的心上人是秦王。
北堂卿冷睨他一眼,从容浅笑:“你觉得秦王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就算没有秦王,还有父亲及他的门生在。”
“爷英明。”
爷这一招实在大快人心,过了这段时间,这门婚事绝对不会成功。
北堂卿拿出丝帕给招财擦干净嘴角的血迹,笑道:“接下来你爷我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做足一个委屈者的姿态就能轻松应对过去。”
静王绝对没有想到,他会利用他儿子完成反击。
傍晚时分,北堂多叶忙完回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寻北堂卿到书房。
北堂卿不必问,也知晓父亲寻他是何事。
北堂多叶望着眼前清雅茂竹般的儿子,眉梢间有着释然:“轩辕媚和玄长凉的事情影响太大,众臣已决定把你们的婚事取消,改成她和玄长凉成亲。”
“静王这会子,怕是笑不出来了。”
静王最初只是想弄废这门婚事,恶心北堂卿,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儿子弄废了。
就算是轩辕媚是琅国皇帝,怕他也高兴不起来。
捋着胡子,北堂多叶心情愉悦道:“天要助我北堂家啊。婚事能成,秦王也出了不少力。”
原本太皇太后并不同意,但秦王成功说服了她。
北堂卿想到另外一件事,道:“我与她的婚书已送往琅国,怕不好向对方交代。”
“这点你可以放心,早朝下来后,朝廷已派人前往琅国,说明这一情况。”
自己女儿什么德性,相信琅国国主一清二楚。
事关两国,用个女儿换取多年和平,他一定会同意。
至于轩辕媚,无论她什么心性,她是一国公主,婚嫁之事根本由不得她做主。
玄长凉和她将来如何,可想而知。
以玄长凉的个性,绝对将一切悲剧的诱因都怪到轩辕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