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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家嫡长子睡了康家儿媳的消息传遍整个大街小巷。

谁都知晓,康家儿媳出身富贵,而且水性扬花,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康家知晓自己儿媳为人,但儿媳家有钱,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谁成想,竟然光明正大跑到贺家和贺家儿子偷情。

这下子,两家成了全淮水的笑话。

书房内,北堂卿正在看这几天的店铺收入。

自从正常营业后,其他先不说,酒楼收入不错。

他用的厨师都是之前的,也有许多老客户,生意自然好。

大林进来,作揖:“爷,外面可热闹了。”

“说来听听。”

把账册放到旁边,北堂好饶有兴趣望向他。

大林笑道:“康家现在把过错全怪在贺家,两家都打起来了,康家打算休离儿媳,可儿媳父亲亲自出马给康家施压,然后就发现那女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算着日子也不知是不是康家儿子骨肉。现在贺家可热闹了,您表嫂闹得整个家鸡犬不宁,连亲家都来了。”

北堂卿拿起另外店铺的账册查看,笑道:“还查到什么?”

敛起笑容,大林道:“咱们去贺家之前,周棵和贺成富在花楼喝过酒,二人相谈甚欢。”

执笔的手一顿,北堂卿凝视着他,语气有些冷;“消息确定嘛?”

“确定,属下亲自派人前往花楼问老鸨,得到她亲口确认。”

北堂冷哼:“我就说我家好舅舅,怎地如此好请我去喝酒,敢情想来这么一出。如若真成了事,睡了人妻,败坏道德底线,这件事情他能拿捏我一辈子。这个蠢货根本没有想过周棵的用心险恶,就是破坏我的名声。真出这样的事情,连我父亲都会受到牵连。”

不得不说,周棵这一招确实高明。

他脑子如若不机灵,指不定就被他算计到了。

“爷,咱不能坐以待毙。”

都欺负到他们头顶了,怎么能坐视不管。

北堂卿笑道:“不必理会,不说别的,光康家就够贺家喝一壶。至于周棵,现在还不是弄他的时候。当然,我也不会让好过。”

周棵是趁着父亲在想弄他,这就表示他害怕父亲。

大山端着水果进来,放到他身边:“爷,招财刚才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自从京城送信回来,招财就爱往外走。

“无妨,夜里它记得归家即可。”

它飞得高,不会有什么野兽能伤到。

忙到中午,北堂卿午憩片刻。

隐隐约约间,听到招财正在外面欢快的拍打着翅膀,紧接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他以为是大山或者大林,抱着被子睡意朦胧道:“让招财安静些,我想睡一会。”

白天飞了这么久,招财就不累吗?

床边位置被轻轻压陷,压迫感从上而来。

不对,大山和大林从来不会坐在他床边。

北堂卿睁开眼,转头望向床边之人,当看清是谁时,一把躺回床上。

“子雅,怎地来淮水了?”

没错,坐在床边的正是秦王玄霆。

玄霆握着他的手笑道:“见你久未归京,就想着来瞧瞧,想你了。”

这一次的分离,他真正知晓什么叫相思之苦。

白天想他,上朝想他,谈国事也想他,夜里更想。

他不敢想如若二人真正在一起,他要不要买个袋子把他装在自己怀里,时时抱紧不松手。

北堂卿睡意惺忪侧过身子,握着他的手浅笑从容:“当王爷都像你这么闲吗?”

想去哪里就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传说中的王爷,可是忙得脚不沾地,饭都顾不上吃。

玄霆握着他的手,语气尽是宠溺:“握权太多,反而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等皇帝大些,他会把大部分的权力都还给他

北堂卿就着他的手起身,手指曲起刮过他挺直的鼻子:“咱们秦王,也是识时务之辈。”

玄霆接过大山递上来的外衫,为他穿好。

“我一介王爷,不是帝皇,没必要为了这个江山要死要活。”

他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份,扶持少年帝皇,并没有什么野心。

北堂卿凝视着他笑道:“朝中谁人不知,要论兢兢业业,除了秦王别无二人。”

现在工作狂秦王,竟然也会忙里偷闲到淮水寻人。

握着他的手,玄霆语气温柔:“无论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重要。”

以前他觉得做好自己王爷的本份最重要,直至遇见了三娘,他才明白自己前面二十多年都为了等待与他相伴。

身处皇权中心多年,他十分清楚,皇帝想要什么样的王爷。

他的话让北堂卿心情暖和,笑道:“可有用饭?”

“未曾。”

北堂卿听到这里,忙让大山让厨房准备些饭菜。

二人坐于廊下,中间放着上小桌子,北堂卿给他倒酒。

玄霆接过来小抿一口,轻声道:“在淮水住得可舒服?”

“自己家自然舒服,但是你来晚了些,不然的话昨天那场好戏你也可以参加。”

玄霆立刻下意识觉得他遇到麻烦:“怎么了?”

北堂卿摇头不想讲,说起另外一件事:“前些日子我把肖大将军的儿子肖业的腿打断了。”

玄霆听到肖业二字,眸光透出厌恶:“那条狗怎么得罪三娘了?”

噗,北堂卿没忍住笑出声:“王爷也有说话难听之时。”

狗,似乎形容的很恰当。

“去年曾经调戏一个姑娘,那姑娘不堪受辱上吊自杀,肖大将军将他毒打一顿后软禁在家,事后拿钱摆平那姑娘家人。”

倒不曾想,跑到淮水来祸害别人。

北堂卿将那天事情尽数说出,道:“我将他的一条腿打断,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警告。”

他原想弄死他,但想到父亲和兄长都在朝为官,多树立一个敌人反而不妙。

肖业再蠢,也有个当大将军的父亲。

玄霆扯下鸡腿放到他碗里,不想再谈论外人:“待明天你陪我到淮水四周玩玩,兰湖那边咱们再去。”

“好。”

北堂卿并没有吃饭,只是把鸡腿吃掉。

二人边喝酒边聊天,一般都是北堂卿在说,聊着淮水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好看的风景。

玄霆静静吃着饭,耳边传来他悦耳的说话声,心情十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