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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后,他们宅院周边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一滴血都看不见。

中午时分,一场秋雨绵绵而落,洗刷干净空气中的腥味。

与此同时,南乡县抓到一位来自蛮安国的将军很快传出,最后还发现,蛮安国竟然偷偷将军驻扎在他们富州城内。

消息一出,瞬间激起民愤。

知府朴有贵趁机想逃,却被玄霆暗中安排的人抓住。

日子一天天过去,玄霆的伤已无大碍。

南乡县内风平浪静,而在外面,厮杀铺天盖地。

蛮安军他们不敢正面对抗,慌乱从吉安逃走,被埋伏在那里的周大将军挡个正着。

下午时分,一个身穿将军盔甲的士兵敲开了北堂府的大门,随后疾步而入。

跪倒在玄霆眼前,声音洪亮禀报:“末将文在兴参见王爷。”

玄霆正和北堂卿在下棋,手上的棋子继续落下,声音透出清冷:“如何?”

“回王爷,我等奉大将军之命围剿鸡鸣山,已将所有人一举歼灭,他们大当家已自杀身亡。”

玄霆放下棋子,道:“清理干净后,迅速到前方支援大将军。”

现在情况不知如何,他们还不能早下定论。

文在兴一愣,随后忙道:“王爷,大将军有令,希望小的在这里保护您的安全,并帮忙押送犯人回京。”

北堂卿望着文在兴,道:“文将军,鸡鸣山上可有搜到什么东西?”

“未曾。”文在兴摇头,语气透出气愤:“知我们围剿,他们直接一把火把所有东西都烧了。”

玄霆挥手,道:“先下去让士兵们扎营在外,莫要扰了百姓。”

“末将领命。”

文在兴作揖,恭敬退出去。

待他走后,玄霆拿起旁边的黑棋,道:“三娘,过几日我要回京,与我同往吧。”

“不了。”北堂卿认真看着棋盘,在左侧落下一子,道:“我父母在此,我回去做什么?”

玄霆垂眸不语,心里有些生气,却无力反驳于他。

北堂卿笑道:“听闻秦王婚事可是来了一桩又一桩,指不定回去又要订亲。”

对于他的亲事,北堂卿也略有耳闻。

玄霆不明他为何提起此事,忙道:“三娘放心,我并没有成亲的打算。”

说到这个,北堂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听闻当年有个姑娘爬上你的床,后来被你弄死了。”

“一派胡言。”玄霆担心他误会,忙解释:“当时她擅自收买我府里的侍女潜入我屋内,结果刚好有个刺客想杀我,她就着了道。”

呃。。。

北堂卿瞬间同情那姑娘,勾引没成反丧命。

果然,谣言越传越可怕。

玄霆握着他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神满是温柔:“三娘,你身体不好,先随我入京吧。”

岭南躁热又蚊虫多,实在不适合居住。

北堂卿正想说话,外面传来步伐声,他忙把手抽回。

玄霆脸立刻黑沉黑沉,瞪着进来的北堂多叶有些不悦。

这时候,他来做什么。

北堂多叶见到儿子在这里,并没有觉得奇怪。

这些日子,三娘就常陪秦王下棋,二人十分聊得来。

立于玄霆眼前,恭敬作揖:“秦王,刚才文将军来寻下官,说了鸡鸣山之事。”

“嗯。”玄霆坐直身子,语气有些冷沉:“押解囚犯一事你来安排,这些日子他会驻扎在城外,有什么事情可以寻他。还有,本王过几日回京,三娘随我一起,他身子差,回京好一些。”

北堂多叶讶然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忙道:“北方天气已凉,三娘还是住些日子再回京吧。”

“无妨,跟着本王同车回去,明眼人看着自会知晓我与你冰释前嫌。”

“三娘同意,臣自然无异议。”

“本王和三娘再下两盘,你先下去吧。”

“是。”北堂多叶作揖,望向北堂卿:“三娘,你等下来书房寻我,我有话与你说。”

北堂卿看了看天色,和玄霆道:“子雅,天色不早,你先休息吧。”

这话一出,玄霆的脸彻底黑透了。

北堂多叶迈出院落门槛,背着手望着眼前的庭院,道:“三娘,现在我们已脱离罪臣身份,父亲并不需要你巴结秦王谋前程。”

北堂卿知晓他误会,忍不住笑出声:“父亲,我并没有巴结他,只是和他聊得来而已。”

步伐一顿,北堂多叶凝视着他的眼神透着深思:“可他看你的眼神让为父不得不多想。”

一愣,北堂卿道:“父亲察觉到了。”

“为父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眼神,一瞧偏知。”

这个,也是他愁的地方。

望着儿子秀美俊雅的侧脸,北堂多叶道:“为你并不希望你牺牲自己来托高家族地位,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

“父亲。”和他对视,北堂卿道:“我喜欢的人并不是和他同字,而是同一个人。”

什么?

北堂多叶震惊睁大瞳眸,怀疑自己听错了。

“三娘。”

“父亲。”扬手止住他的话,北堂卿眼神透出坚定:“他是我心悦之人,之前我确实不知他就是秦王,直到被流放前。父亲,我知你想说什么,但人生是我自己的,我希望父亲能让我选择。”

北堂多叶皱眉,语气透着不赞同:“可他是秦王,不是平常百姓。”

这个傻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北堂卿摇摇头,笑容透着从容:“儿子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感情一事,向来身不由己。”

望着他,北堂卿道:“希望父亲不要责备,就让我们顺其自然,也许过两年大家觉得不合适,也就淡了,散了。”

他的话堵住了北堂多叶所有要出口的言语, 转念一想确实是。

三娘还没有谈过姑娘,也许错误的把友情当爱情,等过两年,见识多,自然就会明白自己的心思。

自己现在如果强行干扰,反而弄巧成拙。

捋着胡子,北堂多叶和他道:“一定要答应为父,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他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儿子,他疼就是自己疼。

北堂卿浅笑点头:“父亲放心,至于母亲那边,万望父亲莫要告知。”

“放心,为父知晓分寸。”

在北堂多叶看来,儿子是没有尝过女人的娇柔才会对爱情有所误解,过两年,自然慢慢就明白。

这件事情,就烂在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