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卿迅速被抬到医馆,大夫望着那伤口倒吸口气,特别是知道伤口还沾过湖水,脸色难看的要命。
大林扯着大夫的袖子哀求道:“杨大夫,您可要救好我家爷。”
“放心,怎么着我的命都是他救的,你过来帮忙。”
杨大夫拿起一粒药丸,先给他止血,随后脱下衣服,开始处理伤口。
伤口很深,北堂卿因为流血过多早就陷入昏迷中。
处理好伤口后,杨大夫给他开药。
把药给大林,叮嘱道:“他一定会发烧,你们要醒着些,如果他咳的厉害就一定要叫我,我怀疑他伤到肺部。”
施花语扯着大夫,哭道:“大夫,伤到肺是不是很严重?”
“何止严重,可能还会身亡。”
施花语吓得往后退几步,差点软倒在丫鬟怀里。
北堂卿走着出去,被抬回家中,吓坏了贺氏。
北堂卿感觉浑身都痛,特别是腹部处,好像有东西猛扯他的血肉,痛得他几近呻吟出声。
隐隐约约间,他还听到阿娘哭泣的声音,吵的他头痛。
幽幽醒来,望着浸入床帘的阳光,恍然发现在自己床上。
捂着额头,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暗暗咬牙。
好个秦王,老子不弄死你就跟你姓。
大山见他醒来,欢喜出声:“爷,您怎么样了?”
手轻抚着腹部,痛意让他几近呻吟:“我一定要弄死玄霆这混蛋。”
这些年来,还真没有人敢让他这样吃亏,差点连命都没了。
“爷,你也伤了他,咱先养伤。对方到底是亲王,咱不能硬碰硬。”
北堂卿扶着额头闭上眼,感觉呼吸都难受。
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大山的手,急声道:“子雅可有来信?”
昨夜如果子雅看到自己的船被烧,一定十分担心。
大山摇头:“没见来信,招财见你受伤,都守在你身边,刚吃东西去了。”
“扶我起来,我要写信给子雅,她见到我们的船沉水,定然会担心。”
“爷,您的伤口。”
“无妨,你扶着我点。”
“好吧。”
大山见拗不过他,只能转身出去拿笔。
驿馆内,玄霆赤着上身,肩缠纱布,纱布被鲜血浸红,俊美的脸上尽是冰霜。
明松作揖,怒道:“那北堂卿太嚣张了,竟然敢对您下手。”
“主子。”竹影把药放下,满脸怒道:“明天属下就派人把他抓拿入狱,暗中弄死他。”
玄霆扬手,道:“北堂卿不是好惹的,而且北堂多叶很快就会知道我们伤了他儿子,现在不宜和他翻脸。”
情势本就对他不利,不能再生事端。
昨天他伤了北堂卿,就是给他最好的警告。
望向明松二人,道:“三娘可有来信?”
明松摇头,道:“昨夜那北堂卿就想欺负三娘姑娘,还好主子及时上前。姑娘家娇弱,只怕受到惊吓。”
玄霆有些担心:“她说小时多病,定然身体也孱弱。”
话刚落下,外面传来熟悉的叫声,明松和竹影欢喜,忙去开窗。
招财落到桌面,跳到玄霆床边,扑飞过去。
看了看玄霆的伤口,抬起脚,歪着头。
它不明白,二人不是好好的嘛,怎么打起来了。
唉,人类找伴侣的方式真奇怪。
玄霆暗喜,拿下信筒,看清信内容时,眸光满是担忧。
明松忙道:“主子,可是三娘姑娘出事了?”
“嗯。”把信放到床边,玄霆压低眉头:“说生病了,要休息一些日子。”
竹影气道:“属下就说了,三娘姑娘定然是被北堂卿这个畜生给吓病倒。”
这个北堂卿,昨夜就该杀了他。
玄霆抚着伤口,起身来到床边,执笔给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