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几个月转眼消逝,转眼入冬。
暖如春的书房内,北堂卿奋笔写完一封信,待字迹晾干,折成筷子大小。
“招财。”
招财从窗外飞落于书桌,开始扬起翅膀让他装信。
小心翼翼放好信,轻拍它的头,笑道:“一路上小心些。”
招财点头,转身飞出窗,转眼消失在庭院内。
北堂卿起身,望着京城方向,嘴角的笑容有着温柔。
一连数月,他与子雅姑娘书信不断,二人相知交心,常常谈论许多奇事要事。
不管哪一种,子雅论点都与他不谋而合,二人相谈甚欢。
掏出袖袋内的丝帕,放到嘴边轻嗅,温柔呢喃:“你说你未成亲,那我必前往京城寻你。”
这半年相处,子雅早就深入他心,此生,他非她不娶。
大山从外面进来,笑道:“爷,夫人来了。”
北堂卿忙把所有信件都轻柔放到抽屉内,轻轻锁好。
贺氏推开门,望着儿子正在看账册,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将他手里的账册抢走,扔桌面,指着他骂道:“你个臭小子,为什么没去谢家?”
“娘。”北堂卿轻叹,语气坚定道:“说是吃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变相的相看大会。”
贺氏更气了:“是叫你去相看,不是叫你去成亲。”
她都和谢家说好的,两家孩子相看一番,结果倒好,竟然放她鸽子。
要不是看在是亲儿子份上,她抽死这小子。
北堂卿见他娘就差张牙舞爪,轻叹道:“娘,我说过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贺氏怒道:“你小子少来,真有心上人就给我带回来啊。”
为了不相亲,竟然还学会了骗她这个娘亲。
贺氏坐在他对面,挑眉:“拿出证据来,你的亲事娘亲以后都顺着你。”
“娘,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无奈之下,为了以后耳根子清静,他再次打开抽屉,从众多信件中抽出一封递给她。
贺氏将信将疑接过,望着隽秀有劲的字体,讶然:“你不觉得这字像男人手笔?”
“儿子要是喜欢,是男的您也得认了。放心,这是位姑娘。”
贺氏越看信,心情越好,到后面笑得合不拢嘴。
“乖儿子,这位姑娘好,才华横溢,通情达理,定然是个好儿媳。”
“娘,您哪里看出她通情达理了。”
贺氏笑道:“我看着这信,就觉得是个好姑娘。”
她没有想到,儿子竟然没有骗她。
北堂卿趁机道:“所以娘亲,别再千方百计给儿子相亲了,儿子最多明年就能把这个儿媳给你拐到家。”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指着他,贺氏笑道:“要不行,我打死你这臭小子。”
北堂卿点头,拿起账册:“娘亲,儿子现在要赚钱娶媳妇了。”
“我现在就把林家,莫家,吴家,孙家,还有陈家,凉家的媒全部给推掉。”
贺氏笑呵呵的转身,开开心心出门。
大山望着自家夫人乐呵呵的身形,有些担忧:“爷,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北堂卿笑望向他:“你觉得以你家爷的能力,会不抱得美人归?”
“行。”大山望着他家爷俊秀如画的脸,竖起大拇指,语气坚定道:“子雅姑娘见到您,只怕魂都被迷晕了,您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说真的,大山觉得子雅姑娘除非瞎眼,不然绝对会被爷迷倒。
就算瞎了,爷光才华就能让她倾心相待。
在大山眼中,男人都能被主子迷住,更何况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外面一位掌柜模样的人进来,递上一封信:“少爷,老爷来信。”
大山接过来,恭敬递到北堂卿手里。
北堂卿展信,看清内容时,眸光霎然冰冷。
大山道:“爷,可是老爷在京城出了事?”
“秦王要来淮水,父亲说是为了监督天水坝的进展。”
大山皱眉,道:“秦王这么闲?”
监督水坝完成,一般官员即可,秦王怎么会亲自来。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不然堂堂一国亲王,不会为了个水坝特意抽空视察。
“ 如果是走水路,必然是北门,陆路是南门,这两个城门死盯,见到秦王的队伍,立刻来报。”
“是。”
放下手里的书信,北堂卿望着眼前的桌上的镇案,眸光透着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