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字长临,年至二十又一,为谢名江嫡长子,谢云等三姐妹的兄长。曾是名噪一时的大周第一公子,才华横溢,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奇门遁甲更是不在话下!
其年少时因独作一首《叹世赋》一举成名!
谢玉的相貌集谢名江与陆连夏二人之长,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
他与陌苏相比,不在话下!陌苏是清润不俗矜贵佳公子,重在惊艳非常;谢玉则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重在一个艳绝!
更何况他是谢云谢夭的兄长,容貌又能差到何处?
明盛帝曾在朝堂上当文武百官之面赞誉:“珺璟如晔,雯华若锦”!
谢玉哂笑一声,转过身来看向男子。
“阁下如何称呼?”
“冥昏首领——郭山河,无字。”
“皇室暗卫冥昏。”
“不错。”
“谢玉甚是荣幸能与郭兄相识!”谢玉作揖笑道。
“在下受宠若惊。”
“郭兄唤我长临便可。”
“好,长临。”
“每回你来,都与长临谈几句便离开了。今日你倒不似先前模样。”
“长临可知此番在下过来是为何?”
“诸位皇子都已成人,皇上龙体虽是康健,但也应早日打算。”谢玉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倒了两杯茶。
“那,长临以为,哪个可立为储君?”
“郭兄,此话,是皇上教你问的吧?”谢玉说着便将茶杯放在郭山河的面前。
“不错。皇上的确有此意。”
“三王爷魏玠无心官场,喜爱风花雪月;四王爷魏玞虽是在锦官城深居简出,淡泊宁静,可难当大任;六王爷魏琢意在江湖,快意恩仇;七王爷魏琉志在逍遥,心不在九五,着实可惜。”谢玉叹息一句。
“那九王爷魏璟……”郭山河沉吟。
“五位王爷中,长临觉得储君立于七王爷甚好,无论眼界,手段,若是登上九五之位,必然是位明君。九王爷魏璟在皇陵赎罪,已经没了心气。五年前魏璟若不是抗旨,触怒龙颜,或许如今的太子便是他。”
五位王爷中,谢玉最可惜两位,一位是志在逍遥的魏琉,一位便是在皇陵守孝的魏璟。
“不知皇上想立哪一位?”谢玉开口问道。
“这,皇上不曾与在下言明,故而……”
“我幼时曾听闻,皇上年轻时有过一笔风流债。”
“难不成,圣心属意那个人?”郭山河愕然出声。
谢玉望着郭山河,抿唇不语。
轩辕府,星辰斋,谢悦展开纸球,上面写着五个字:“莫寻,归去罢。”
“这字迹,是兄长!”谢悦声音颤抖,眼眶红了起来,脸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兄长当真在此!
金乌从东方缓缓升起,不多时,便是天光大亮,兰陵城门大开。
一名容色绝代,身着雪色锦衣华裙,手中握剑的女子牵着马从远处缓步而来。
“兰陵。”谢云停住脚步,轻声呢喃,牵着飒露紫,举目望着城门楼上写着“兰陵”的两个大字,漂亮的眼睛眯了眯。
谢云转身摸了摸马头,眉眼间都是喜爱之情。
这飒露紫乃是她十二岁生辰之时,她的祖父谢老将军命人亲自送来的生辰礼。
“郡主,老将军说,此马郡主若是能驯服,那便是生辰礼。”
“祖父此话当真?”谢云两眼放光。
“君无戏言!”
“好!”谢云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了下来。
在她看到飒露紫的时候,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为了驯服这匹马,谢云只用了一日。
飒露紫极通人性,与谢云感情深厚,谢云对其也甚是疼爱。战场之上,飒露紫陪她同生死共患难,并肩作战!
“进城之后,我让你吃些好的。这几日辛苦你了,我的马儿,走,我们进城找宜室。”谢云笑吟吟的对飒露紫说道。
飒露紫眨了眨眼,马蹄动了动,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马鸣。
谢云轻轻的拍了拍它,转而就牵着马进了城。
路上过往的行人见到谢云时,无不侧目失神,亦或是站在原地静立不动。
在兰陵,他们几时见过谢云这般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
一袭雪色绯线镶银色窄滚边软烟罗诃子裙,外穿外嵌绯色银边广袖蝉翼纱衣,脚穿银色行云纹长靴。长发全数绾成高雄髻,系着金边霜色发带。
肤如雪,发如墨,唇如朱,眉如叶。双眼清澈明亮,身有大家之气度,少了几分女儿家的矜持,多了几许男子所有的豪迈洒脱,随性不羁。
“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阵喝彩,谢云拉住一位年迈的老者。
“老伯,前方是发生了何事,怎的如此热闹,我站在这里便听的一清二楚。”谢云提了提嗓音问道。
“前方啊,办了一场文武大会,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文人骚客多聚于此。这几日是兰陵每年最热闹的时候。”老者从喉咙里发出来一阵声音。他一身粗布麻衫,佝偻着身体,头发花白,声音苍老浑浊。
“原是如此,多谢老伯。”谢云拱手道。
“听姑娘口音,瞧姑娘面容,想必姑娘非我兰陵人氏。”
“老伯好眼力,我家在帝京,此番来兰陵是为的寻我幺妹。”谢云笑的眉眼弯弯。
“怪不得,姑娘衣着不俗,气度不凡,应是出身大家吧。”
“老伯识人之明,在下佩服。”谢云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