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父亲办事的。
后来袁大胜又陆续来了两三次,李雪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她当时并没有看上袁大胜,反而是对跟着袁大胜一起来的另一个青年有点意思。
这件事,她一直没说出来。
直到后来李雪娥躺在医院里最后的那段时间,偶尔有一次才跟她说起。
“还有一件事,你别那么快就和我哥同房,就算同房,也要做好避孕的措施,最好去配一下药。”袁梦歌突然对李雪娥提醒道。
李雪娥和胡圆圆两人一听她这话,都愣了一下。
随后李雪娥脸上闪过一丝娇羞,对袁梦歌说道:“你说什么呢,年纪小小的,你怎么会懂这些。”
袁梦歌表情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因为如果你们有了孩子,以后想离婚就难了。而且不仅要小心我哥,还要小心我那两个姐姐姐夫,还有我爸。”
“离婚?”听到她嘴里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李雪娥和胡圆圆两人表情再次怔住,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这个年代,若不是大城市里的女性,基本都不会想到离婚这两个字。
所以这个年代,婚姻里的死亡率非常高。
对李雪娥和胡圆圆这种生长在乡下的女孩子来说,离婚两个字是非常陌生的。
根本不敢想。
因为这里的人也不接受。
离婚对这里的人来说,是比出轨更丢脸的事,尤其男方是被离婚的。
袁梦歌对她说道:“你的人生,不应该毁在这里的。”
边说她边扫了一眼山下的村子。
“这……你说的太夸张了吧?怎么会毁在这里?”李雪娥不理解她这句话。
袁梦歌看着她说道:“那你真的打算一辈子跟着我哥吗?我告诉你,等过两年,他就会厌倦你了,然后会打你骂你,打击你,嫌弃你。最后,在外面玩别的女人。你现在这么年轻,以后还有五六十年可以活,你打算把人生就这样赔到他身上吗?”
李雪娥听到她这话,奇怪的打量着她:“你这话说的好像见过这些事一样……而且你不是他妹妹吗?为什么一直说你哥的坏话?”
袁梦歌无语的瞪着她:“……现在重点是这个吗?”
胡圆圆倒是很清醒,听了她的话后,对她说道:“我觉得平平说的有道理,你要为了你以后的人生打算。不能把人生浪费在这种男人身上!”
“但是离婚……我爸妈肯定不让的。”李雪娥微微皱了皱眉。
袁梦歌:“等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后,以后再考虑。但是现在不能生孩子,因为孩子会把你永远的捆绑在这里。”
当初就是因为自己的存在,被袁大胜威胁着,李雪娥好几次都无法离婚。
“还有,你们的婚房,是我弄的。”袁梦歌突然又说了一句。
“什么?!”
“啊?!是你???”
李雪娥两人闻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李雪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袁梦歌说道:“就是让你们晚上不能入洞房啊,这事你可别跟我哥说哦。”
李雪娥张了张嘴,一脸呆呆的看着她:“……(|| ?Д?)”
旁边的胡圆圆也是:“……(|| ?Д?)”
袁梦歌看着她,双手插腰笑着说道:“所以,这几天你先跟我睡吧。我哥……让他睡地板吧。”
李雪娥:“……”
胡圆圆看了看她,面色阴沉的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就按平平说的办。你暂时不要跟袁大胜上床,知道吗?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你要是不离婚,以后我们这朋友也别做了。”
说着她瞪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黄家忠。
李雪娥听了她的话后,表情有些纠结,看了一眼地上的黄家忠,突然咬牙上去踹了一脚。
“垃圾!”
然后看着黄家忠说道:“就这么放过他了?那太便宜他了吧!”
袁梦歌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有一个办法。(??????)??”
李雪娥两人都好奇的望着她:“???”
“什么办法?”
袁梦歌看着她俩说道:“既然不能报警,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流氓犯就行了。让他好好尝尝社死的感觉吧!”
说着开始在屋里找什么,很快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绳子。
然后走过去拿了下来……
山下的屋子里,袁大胜气得还在院子里大骂,袁梦歌的奶奶姚冬晴和大姑袁香香,还有二姑袁纱纱正在袁大胜的婚房里搞卫生。
三人用布包着口鼻,把婚床上的被褥和蚊帐都拆了下来。
“哎哟,阿平那死丫头跑去哪了啊!今天一整天避她干什么她都不干!妈,你说说她啊!”袁香香一边用水洗墙,一边嘴里抱怨的向姚冬晴说道。
二姑袁纱纱也不满的说道:“真的是,我感觉她今天老是不见人影?她在干嘛了她!”
姚冬晴把手上的扫把放下,说道:“我去找她!”
因为婚房的事情,很多客人都离开了。
而且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该吃的席也都差不多吃完了,只剩下一些亲戚还在这里看热闹。
姚冬晴扔下扫把出来,看到人就问:“看到阿平没?看到她了吗?”
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婶子说道:“我刚才好像看到她和新娘子一起往山后面去了。”
“去后山了?她们去山上做什么?”姚冬晴闻言,便骂骂咧咧的往后山走去。
结果到了山上,一个人都没看到。
又看了看山僚里,门虽然开着,但里面没人。
“哪有人?跑去哪了这是?”
在山上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自己小女儿和儿媳的身影。
等她从山上下来,骂骂咧咧的时候,突然路口外跑进来了一个人,大声喊道:“哇你们快去村口看,伴郎被人脱光绑在了电线杆上呢!”
众人被他这么一喊,纷纷朝这人看了过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刚才没听清楚……”
“就是大胜的一个伴郎,叫……叫阿忠的那个,现在被人绑在村口的电线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