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翎稚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来到门外,见萧泽祯一脸心虚的样子 乖巧立在一边。
又看了看没人的巷口。
手搭上他的头,“算啦,人不来咱们自己吃。”
萧泽祯眼睛亮了一瞬又暗淡下去低着头,声音沉沉都是,“娘可是大哥会伤心吧。”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心了?”
萧泽鸿眼神冷冷的,带着几分不在意。
眼神看见田翎稚的那一刻,忽然就改了口。
“不来就算了,可能他们都在忙吧。”
远远的萧泽鸿看见一个小黑点,然后又消失在墙后边。
他眉头微皱,“吴云生?”
他怎么在这里?
他走了过去。
吴云生身体贴着墙,手放在心脏的位置。
“刚刚应该没看见我吧!”
这时一道声音自头顶传来,还带着一股子冷气,“要是要是我看见了呢?”
吴云生一个激灵整个人愣在那里。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那个煞星一样的人。
每次见他,他的两双腿就像是那寒风里枯草,瑟瑟发抖。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去他们家,看田娘子收拾他们吗?
他不敢说,说了恐怕就没有明天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好欺负,其实是个狠角色。
萧泽鸿眼睛眯成一条线。
吴云生身子顺着墙渐渐下滑,滑到不能再滑。
高举双手,“萧哥,萧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真的没想干什么。”
那眼神还在盯着他。
吴云生冷汗直冒,干巴巴扯了扯嘴角,又低下头,“我只是听说令堂的厨艺是咱们百禄镇最好的,我只是想要趁这个机会尝一尝。”
没错,是这样的,他只是想尝一尝田伯母的美食。
他为了自己想到这个完全的理由开心不已。
没有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娘亲吧。
果然,萧泽鸿脸色好多了。
微眯的眸子总算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吴云生小心翼翼站起来,同萧泽鸿拉开一段距离。
做好随时准备逃跑都姿势。
“那什么,萧大哥,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转过身,脚步轻抬很怕下一秒这尊瘟神就改了主意。
“等等!”
吴云生身子一僵,生生转过头,“还,还有什么事吗?”
萧泽鸿站直了身子,双手背在后面,阳光遮住他的半边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去我家吃点心。”
“哦!知道了!”
萧泽鸿转身。
“等等,你说什么?”
吴云生脑子一瞬间炸开,连忙追上去,“你说什么?”
萧泽鸿的冷漠背影。
“哈哈哈,萧泽鸿,你是说同意我去你家吃点心了是吧。”
“你耳朵聋了?”
“没有,没有,怎么聋了呢?我听的真真的。
我就知道,你这人是顶顶的好人。”
说着话手不知不觉搭在了,萧泽鸿的肩膀上。
“你这人就是不能给你好脸色,还不把你的脏手拿下去。”
“别这样嘛,咱们是知己好友!”
“谁跟你是知己好友了。”
“你啊!还能是谁?”
“手拿开。”
“好吧!”吴云生见萧泽鸿脸色不好,撇了撇嘴,把手拿了下来。
正巧这时候田翎稚出来。
终于见到人来了,田翎稚外热情。
“来来来,快到里面来,伯母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好的,伯母,我来了。”吴云生连忙答应,一只手还攀上了田翎稚的一只胳膊。
一道眼神冷冷扫过来。
那只手像是碰到了一身刺,连忙缩回来来。
“没事,伯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田翎稚朝萧泽鸿看过来,萧泽鸿转过头,装作无事的样子。
“娘,别等了,他们不会来了。”
田翎稚拉住他的手,你怎么知道不会来了?
萧泽鸿站着没动,任田翎稚拉着,“没什么,可能家里都有事来不了了。”
直觉告诉田翎稚冲,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田翎稚脸色微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田翎羽忽然变了语气,萧泽鸿心慌。
他只是不想她为了她他的事情而讨好别人。
如果这次服了软,那下次那群人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他,难道每次都要他娘来替他赔礼道歉,大摆宴席吗?
“没有,娘……”
“不好啦,不好啦,出事啦!”
远处忽然传来叫喊声。
“是二狗!”萧泽祯喊道。
他每日送两位哥哥去书院,书院的人他自然认识几个。
之所以对二狗的印象这么深是因为,他娘每天都送他去书院。
她宁一身粗布麻衣,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萧泽祯便留了几分心思。
二狗长得倒是眉清目秀,那日虽然与萧泽鸿有一些摩擦,但是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跑的很快,这好招已经到了眼前,额角带着露珠。
手指转身后的方向。
“萧泽鸿,不好了,你家桥塌了。”
萧泽鸿没什么表情,冷冷说道,“关我什么事。”
是了,他一贯如此,对谁都冷冷得。
二狗转过头,“伯母,您去看看吧!好多人都掉水里了。”
好多人?
田翎稚好像明白了什么,歪过头瞧萧泽鸿。
萧泽鸿眼睛一眨不眨任她看。
萧泽鸿在撒谎。
田翎稚噗呲一声笑了。
所有人看着她莫名其妙。
她拍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的泥土。
“没错,我儿子说,跟我们没关系,那就没关系!你有事去衙门找捕快,比找我来的快。”
二狗愣了,他没想到田翎稚能见死不救。
不仅二狗没想到,萧泽鸿也没想到,他这个娘不是一向最爱打抱不平的吗?
怎么今日听了一下这样一个事情却无动于衷?
而后她就明白了,她这是给他留面子。
萧泽鸿脸色沉沉,都是那群麻烦鬼,要不是他们,娘也不会这样。
看来今天不会再有人来了,田翎稚准备回去好好补觉,为了 今天的宴席她忙乎了整整两天。
是时候该好好睡一觉了,还有那个男人,一上午也没见到人,说不上去哪里了。
呵!男人果然三分钟热度,还好早上的时候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你要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