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珊珊一直在脑海里想着让王忠诚留下自己的办法,这也导致她说话支支吾吾的。
“而且我要是离开了,这个地方没了医生,以后有人需要看病怎么办?领导应该知道的,这个地方太过偏僻,不会有太多医生愿意来这里,只有我才愿意,因此领导不能够因为我一个小小的错误就把我给赶走啊。”
洛珊珊所说的恬不知耻话让王忠诚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确定她刚刚的手术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吗?要不是苏晚棠在,陈斌可能会直接被她给害死。
就她这种医术,还是不要留在这里祸害他的下属了。
“洛珊珊,我心意已决,不管你说再多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至于你说你离开了没人替我们看病这件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人家以深媳妇儿医术比你好这么多,我把你的工资给她,让她在这里替我们看病不就行了?”
苏晚棠:“……”
王叔这是让她做这里的医生吗?
虽然她医术确实不错,可正如洛珊珊说的那样,她没有行医执照,让她做这里的医生,被上面的人发现自己没有执照领导会不会被惩罚?
苏晚棠有些为难,而洛珊珊则是整个人都开始激动起来了,她愤怒的咆哮:“领导,我不同意苏晚棠做这里的医生!她什么也不会,你让她接替我做医生,那不是在害人吗?”
到底谁才是在害人啊?王忠诚简直快要被洛珊珊给气死了:“洛珊珊,你这个真正害人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嫌弃以深媳妇儿?”
洛珊珊被王忠诚说的支支吾吾:“我、我说了那是意外!我也不想的,当时你们这么多人盯着我,我、我这不是紧张吗?”
“洛珊珊,这不是你医术不精的借口,我不想和你再多说什么,立刻收拾东西给我走!”
洛珊珊见王忠诚心意已决,她深呼吸一口气盯着他:“领导,你把我赶走用苏晚棠,你会后悔的!”
洛珊珊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前,看她那副模样,对于这次被赶走的事情,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一定会继续作妖。
说不准还会用她没有行医执照的事情来闹,这个年代的医生,除了村里的赤脚大夫不需要执照,其他像那种在部队还有医院都是需要行医执照的。
如果没有,那就是在犯法,会被抓去坐牢的。
这么说起来,她必须得去考一个医生执照才行,只有这样,才好应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在洛珊珊离开后,王忠诚很认真的问了苏晚棠一句:“以深媳妇儿,现在洛珊珊离开了,我看你医术也挺不错的,你要不要顶替她的位置,做军医?”
“王叔,做医生我是想做的,但是我没有行医执照,如果我真答应了你,那这就是在害你,到时候上面的人查起来会人麻烦,当然你要是能够想办法让我考一个行医执照的话,那么这一切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苏晚棠说的话让王忠诚陷入了沉思,考行医执照这件事情,他得想想要让苏晚棠怎么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军医院可以考行医执照,你要想考,我写推荐信推荐你去那里考一个?不过军医院在京都,你确定要去?”
京都吗?距离云城有好几天的车程呢。
光是坐火车就得坐三天三夜。
到了京都还得准备考试,考试时间有多长她也不清楚,然后考完又回来,这一来一回都得差不多大半个月了。
苏晚棠看了靳以深一眼,她不是很想离开他,所以她还是考一个医生证吧。
在云城是有学校可以考的,但需要柳院长的帮忙。
苏晚棠考虑好后,她对王忠诚说:“京都太远了,我就不去了,这行医执照我去医学院考也是一样,只要有医生执照就能给人看病了。”
苏晚棠说完,对王忠诚说了一句她和靳以深先回家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靳以深站在苏晚棠身边,为她遮挡住刺眼的阳光,他高大的影子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靳以深一路上一言不发,苏晚棠停下脚步看向他:“以深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嗯,媳妇儿……什么时候学的医?”
关于这个,苏晚棠一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们村里曾经来过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一次偶然我救了她的命,他为了感谢我,就教我学医,但因为我没有医生执照的关系,
就不敢贸然的替人治病,今天陈斌同志情况特殊,我要是不出手他肯定会死,所以我就只好冒着坐牢的风险为他坐手术了。”
听完苏晚棠的解释,靳以深奇怪的问:“这么说起来,媳妇儿之前在我面前装作什么也不会的样子,是在骗我?”
苏晚棠挽住靳以深的胳膊说:“我这怎么能够算得上是在欺骗你呢?我顶多是在扮猪吃虎,其实我很厉害的。”
靳以深剑眉一挑:“媳妇儿要真的这么厉害,那你嫁给我的一年里,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成这样?”
“那……”苏晚棠居然被问住了,她咳嗽两声开始胡说八道:“那不是伪装,是真的,我之前就想着浑浑噩噩这么过一辈子了,
后面在听见你说要送我回家的时候,我突然就怕了,我不想离开你,就立刻改变了!”
不想离开他吗?
“这么说起来,媳妇儿嫁给我的时候就喜欢我?”
“嗯,喜欢。”
原主是真心喜欢过靳以深的,当初原主的父母之所以让靳以深娶原主抵债,那也是因为原主看上了靳以深。
只不过原主这人哪怕在喜欢靳以深,她也只在乎她自己,在加上她又比较好吃懒做的关系,就和靳以深成了这样,最后还自己弄死了自己。
苏晚棠想起来就觉得悲哀。
靳以深在听见苏晚棠说从一开始就喜欢自己的时候,他认真的说了一句:“可那时,我不喜欢媳妇儿,娶你,只是一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