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朝南，输起来没完。”
莫非刚一上手，张奶奶就念叨了起来。
谁的屁股朝南，不言而喻。
莫非也不在意，一手牌码好，手中捏起一张，反复的搓着。
集顶尖老千技能为一身，糊弄几个老太太，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一边哄着紫萱，把它们三个所有要的牌，全部扣在了手里。
“我是不是胡了？”
莫非把手中的牌一推，不太确定是问道。
三个老太太的视线全部看了过来，用手指扒拉了两下。
“是胡了，小伙子手气不错。”张奶奶笑吟吟的说道，此时它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奶奶教教你，有句话叫千刀万剐，不胡第一把。”
打牌的时候，总有人爱念一些有的没的，这几位老太太念的，主要是以诅咒为主。
不过从它们的身上，并没有感到规则的力量，就是恶心恶心人而已。
没有规则之力，那老千的能力，在牌桌上基本可以说是无敌。
“紫萱这么可爱的丫头，那二姐怎么就不喜欢呢，真是想不通。”张奶奶边码牌边说道。
“嗨！它缺德带冒烟儿，心长偏了呗。”王奶奶弹出一张红中，使了个眼色。
莫非听着几个老太太聊着天，顺手把牌一推，“胡了。”
几个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齐齐的转过头，死盯着推倒的一排麻将。
瞪着眼睛，似乎这样看，能把这牌看成炸胡了一般。
可反复看了几遍，确实是胡牌了，没有任何问题。
几位老太太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情愿的数出冥币，扔在桌子上。
“年轻人刚开始玩，手气就是冲，拦都拦不住。”张奶奶的嘴撇的跟八万似的，连让人家胡两把，心里隐隐感觉不妙。
很快第三把牌开始了，这回，它们已经没了之前的惬意，交流的更加频繁。
莫非甚至看见了它们开始出老千，只不过手法生疏，还是非常初级的那种。
可一切都是徒劳的，第三把牌，又让莫非给胡了。
“好厉害，好厉害，咱们又赢了！”紫萱拍着小手，欢呼雀跃。
它虽然看不懂麻将规则，但却认识冥币，没一会面前就堆了一大堆。
三位老太太如梦方醒，难怪刚才问他有没有钱的时候，它说来着看呢。
原来人家压根就不会输，自然不用带钱。
莫非虽然赢了不少，可却发现了问题。
自己不是来赢钱的，是来打探消息的，把这几个老太太都打emo了，连话都不想说，还打探什么消息？
“不行，这牌不能再赢下去了！”
莫非立马调整了策略，能胡的牌也不胡，还故意点炮。
这一放水，张奶奶终于是开张了，胡了一把牌。
虽然不大，但是久违的笑容，又出现在它的脸上。
嘴上也开始絮叨了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让我自摸，让我赢。”
牌局继续。
莫非不停的点炮，很快就把开始赢的冥币，又输了回去。
不仅如此，还搭进去几百亿冥币。
老太太们赢的开心，话自然又多了起来。
“我早就说嘛，你坐那个位置，输死你啊！”
“没关系。”莫非用对长辈的语气说道：“几位奶奶玩的开心就好，钱财只是身外之物。”
“这小伙子，觉悟就是高，嘴又甜。”
“不像那个李建山，整天就知道工作，一点事儿都不会来。”
“至少比它那个老娘强，一辈子做了多少亏心事儿，就说那么好的儿媳妇儿，愣是给撵跑了！”
莫非心念一动，终于聊到正题了，随口一问：“什么儿媳妇儿，不是挺好的嘛？”
这一问，老太太们更来精神了，拿出情报局该有的精神面貌，表情非常到位。
“你不知道，刘玥是后来的，李建山之前还有个媳妇，就是紫萱的亲娘。”
莫非揉了揉紫萱的脑袋，说道：“你去屋里玩一会，一会老师再来陪你。”
说着，把孙悟空的布偶拿了出来。
紫萱本来就看不懂，新鲜劲儿一过，早就有些没耐心了。
一看到孙悟空的布偶，拿着开心的跑进了屋里。
“说起李建山之前的媳妇，那真是又贤惠，又懂事，勤勤恳恳的操持这个家。
可那老太太也不知道害了什么病，就是看不上，整天刁难人家，又打又骂的。”
张阿姨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鸣不平的继续说道：“还不如跟我儿子呢，要是到了我们家，这么好的儿媳妇，我做梦都能笑醒。”
“这事儿我知道啊。”李奶奶也来劲了，神神秘秘的说道：“就因为张丽生了个闺女。”
“本来也没什么，第一胎而已，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张丽就是不生第二胎，好像说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可怜它那儿媳妇，最后扛不住了，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赵奶奶摇头说道：“不都说了吗，生男生女都一样，人家城里人的闺女，可都宝贝着呢。”
“不过老天有眼，它也遭了报应了。”
“什么报应？”莫非很感兴趣的样子。
“小伙子你刚来，可能还不知道。”张奶奶讲了起来：“李建山这新媳妇，可不是省油的灯，刚进门，就把婆婆给治的服服帖帖。”
“它恶了一辈子，终于碰上克星了。”
莫非又点了个炮，让它们胡了一把，眼看一千亿冥币就这么输出去了。
用钱套取情报，是真的贵。
“那刘玥也不是什么好货，在厂里的时候，就是一个小浪蹄子，到处勾搭男人，厂里的人都知道。
也不知道李建山这老实人，怎么跟它勾搭到一起了，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依我看，它俩早就勾搭上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它们之前就认识吗？”莫非感叹村口情报局的强大，几把牌的时间，把人家的事情扒了一遍。
“刘玥和张丽是一个厂里的，还是同事，平时关系处的还不错。”
“只是没想到，张丽刚被挤兑走，它就上位了，臭不要脸！”
莫非仔细的分辨信息里有用的东西，从它们的描述来看，刘玥和老太太的嫌疑都不小。
一个重男轻女，嫌弃张丽生不了儿子，另一个惦记人家的老公，第三者插足。
“情报收集的差不多了，几位奶奶赢了这么久，也该输一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