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手里拿着酒杯。
酒杯中仅剩不多的酒，还有两块尚未融化的老冰。
警惕瞟了眼诺亚。
诺亚的任何异动，都会迎来姜然的全力出击。
对付一个受伤的诺亚，姜然的赢面很大。
眼镜上，奥布莱恩沉默许久，说道：
“约翰先生，你这个顾虑，我个人很理解。”
“所以为了让约翰先生放心，我们很乐意向约翰先生展示诚意。”
奥布莱恩话音刚落，诺亚向姜然投送来一份文件。
姜然看了眼诺亚，还是收了下来。
手环中，简单处理了一下。
姜然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这就是奥布莱恩先生说的诚意吗？”
姜然看着来自僚机的反馈，心中暗骂，这死胖子怕不是有800个心眼。
就一份不大的资料，居然跟着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
红眼巨魔给诺亚发来的文件，经过专业检查。
顿时发现许多问题。
各种监控病毒，红眼巨魔就找到不下四份。
姜然眼睛微眯，冷冷的看向奥布莱恩，讥笑道：
“死胖子，你的诚意我很喜欢。”
诺亚脸色顿变。
相比于现在。
胖大叔就显的礼貌多了。
奥布莱恩并未生气，说道：
“这仅是小小的测试，如果约翰先生，连这点防备能力都没有，那根本不值得我们合作。”
姜然嗤笑道：
“合作？是吗？”
姜然可不是傻子，合作他可不信。
奥布莱恩吸了口雪茄，对此没有什么好说的。
姜然看向文件中的资料。
一份关于‘绯红教会’的简单资料。
通篇万字有余。
之后附上，几份来自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视频。
准确的说是，战斗视频。
一方不明势力，向‘绯红教会’进行单方面屠杀。
每一个视频，仅有十几秒。
姜然看着所谓的证据，心中波澜不惊。
这东西，说是证据，确实可以算在证据。
可要说不是，可信性也不是很高。
因此姜然对此表示怀疑。
“约翰先生，现在觉得我的这个诚意够吗？”
姜然冷冷笑了笑。
“奥布莱恩先生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姜然不打算与他继续纠缠下去。
即便姜然如何纠缠这个问题，他相信奥布莱恩都会有办法继续搪塞下去。
因此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奥布莱恩反问道：
“约翰先生可以先问，以示我的诚意。”
姜然冷冷道：
“奥布莱恩先生，机会只有一次，把握住。”
虽说先问先答，也很大优势。
但有一点，这同时也暴露一方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
回答的人，只要聪明一些，就可以在回答稍作调整。
因此，姜然才表现的强硬。
奥布莱恩没有过多浪费时间，问道：
“约翰先生，腐蚀帮的布莱克，在数据芯片中，留了什么内容？”
姜然不假思索说道：
“数据芯片中，是他身边保镖的视角，记录了克林兰大厦爆炸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姜然说完，不等奥布莱恩反应，立刻问道：
“绯红教会是整件事情的主导者吗？”
姜然从知道越来越多的事情，他心中最明确的一个组织。
也是在阿伯罗温牵扯极深。
嘉比儿说，绯红教会的人，应该是第一次出现在阿伯罗温。
姜然并不这么认为。
这恐怕不是他们第一次出现。
而是很久出现了。
他想到怀表中的‘暗影书。’
应该出自‘绯红教会’的一位女性信徒。
这一次，轻易调来3位c级近神侍者。
姜然对于绯红教会在这件事上的地位，有着一些猜测。
就像嘉比儿说的，阿伯罗温不是‘绯红教会’的地盘。
那么，之前的那些雇佣兵，似乎也说的通。
姜然盯着奥布莱恩，等了几秒。
奥布莱恩说道：
“可以这么认为，是主导者，也是参与者之一。”
这个答案，和姜然对奥布莱恩说的回答，差不多。
都鉴于有用和没有之间。
姜然觉得这已经够了。
知道自己敌人是谁，比什么都重要。
奥布莱恩问道：
“视频都记录了什么？”
姜然想了想，说道：
“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就有一个男人，还是与男人见面的女人，以及在爆炸之后，女人做了一些自救的事情，之后就没了。”
姜然描述，就表述一个观点。
简洁。
姜然不管奥布莱恩的心情，问道：
“我要‘莎斯琪亚’的身份信息。”
刚刚奥布莱恩的回答，让姜然有些确定，一些问题。
比如那个仅知道的名字。
既然‘绯红教会’是这件事的主导者。
那么莎斯琪亚，很有可能就是阿伯罗温诸多事件的主导者。
姜然不在‘绯红教会’这个问题上纠缠。
奥布莱恩沉默片刻，回答道：
“莎斯琪亚，女，37岁。身份是某贵族的私生女，同时也是‘绯红教会’的负责人。”
姜然思索片刻，然后，看向奥布莱恩。
奥布莱恩继续问道：
“克林兰大厦爆炸之后，男人和女人，都做了什么？”
姜然想了想，说道：
“对于梅耶莫达尔是怎么活着离开的，我并不清楚，反正从结果上看，他被审判所关押在秘密监狱，整个黄衣兄弟会，活人不多。”
“所以他干了什么，怎么活着离开克林兰大厦，你们只能自己问他。”
姜然继续说道：
“至于莎斯琪亚，她是通过吞噬周围幸存者生机，才活下来。”
姜然好似随口说的，并非有意加上的名字。
姜然并不清楚，视频中，那个使用‘生命枝芽’的女人是谁。
但是通过奥布莱恩的回答。
姜然大致确定莎斯琪亚的年龄，性别。
这些条件，都与视频中的女人匹配。
姜然也就直接赌一把，直接说起梅耶莫达尔。
这个他很确定。
说起女人时，他直接叫出‘莎斯琪亚’这个名字。
他就想看看两人反应。
黑暗中的奥布莱恩，即便看不到微表情。
但从他身体的轻微起伏，动作。
姜然敏锐的注意到，奥布莱恩的呼吸动作，顿了下。
仅仅只是，刹那。
姜然还是注意到了。
相比于奥布莱恩，诺亚脸上能看到的反应就更多了。
即便他很想压制，还是暴露了。
由此可见。
姜然赌对了。
姜然还注意到一点。
奥布莱恩的问题，他问的是爆炸之后发生了什么？
而不是视频中具体发生了什么？
毕竟，姜然之前的回答很简洁。
有用的内容很少。
所以他为什么这么问？
可能他们不关心爆炸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或许他们知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姜然便转头看向诺亚。
诺亚注意到姜然的目光。
诺亚目露凶光，凝视着姜然。
姜然并不在意，笑着看着他。
如果他们知道之前的事情，最有可能的途径，就是诺亚。
姜然因此又想到一件事。
诺亚似乎不是刚刚来到阿伯罗温。
很有可能，他早就来了。
早到克林兰大厦爆炸之前。
姜然认真思索了一下，他猛然抬眼，看向奥布莱恩，问道：
“克林兰大厦爆炸案，是你们做的？”
姜然细思极恐。
他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然而，姜然的问题，等了好一会。
奥布莱恩模糊的身影，点头道：
“是的。”
姜然听到回答，一时间，心情复杂。
很快，他又平静下来。
奥布莱恩的坦诚，让姜然意外了的同时。
也感觉到他的自信。
他自信姜然没有任何办法。
姜然心里很不爽。
姜然和奥布莱恩，相继沉默许久。
奥布莱恩才开口说道：
“约翰先生，这次的合作，是我们成功的第一步，希望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一起合作。”
姜然冷冷笑了笑，并没有拒绝。
两人的问题问完，各自目的达到。
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约翰先生，希望下次，我们还能愉快的见面。”
姜然戏谑道：
“最好是能愉快。”
“再见，约翰先生。”
说完，奥布莱恩从姜然视线中消失。
姜然摘下眼镜，转头看向坐在包间门口的诺亚。
姜然拿起酒杯，起身欲要离开。
他实在不想再和诺亚待在一个空间。
待久了，他实在忍不住要弄死他。
可是目前看来，诺亚背后的未知势力，在阿伯罗温的人，就诺亚一人。
他还需要通过诺亚，得知更多的消息。
如果现在解决了，等对方再派人过来。
他上哪去找？
与其找一个暗中的敌人，明面上的敌人，让人安心一些。
姜然想要尽早离开，缓解一下杀心。
诺亚起身，盯着姜然质问道：
“我的动力铠甲还给我？”
姜然脚下一顿，随即用看傻子的眼睛看着他。
姜然笑了，被气笑了。
“小朋友，搞清楚状况。什么你的？现在，那是我的。”
诺亚身上，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汹汹杀意。
姜然对此仅是冷笑，不屑道：
“怎么？不服？”
“我告诉你，那是我抢来的，那就是我的。有本事你也可以抢回去，我不介意。”
姜然看着怒不可遏的诺亚，顿了顿，挑衅的说道：
“哦，对了。要尽快，我已经让人评估出手了，晚了的话，连那只手都没有。”
姜然满脸猖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