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完体力的人伸着懒腰:“可能完全舒展手脚还是有些耗费体力吧,我接下来会继续锻炼。”
伊迪丝·莱斯特缓了缓,保持语气冷静:“……哪里不舒服就及时说出来,我们更担心的是你的人身安全。”
泰德跟着补充:“别勉强,没必要那么拼命。”她看向走在两人中间的丹:“刚才训练的时候有什么不适吗?”
丹跟着低头回忆后摇头:“除了饿得更快外没什么感觉。”
活动四肢回忆着刚才的战斗跟着咂舌:“身体和动作比之前更加顺畅,像成为了一体。”
“我不清楚是不是理解了战犬运行的原理,或者说某种想法通过连接的装置成功让我们沟通了?”丹回忆着之前的战斗:“其实在驾驶战犬不久后,我总会产生它不是死物的错觉,现在来看我的想法没有错,是那时候的想法产生了影响吗?”
“你说意识方面吗。”伊迪丝立刻搭话,语气没有掩饰惊诧跟着思考起来:“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有点恐怖了。”泰德感叹着。
不打算继续打扰陷入某种思想旋涡的两人,丹站在拐弯处指了指体力训练室的方向:“我继续去训练了。”冲她们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此刻转身的人收回笑意轻叹。
其实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两人,那就是关于信息素波动和恍惚中仿佛在意识上跟异形达成某种共鸣,她想弄清楚这是否是错觉,等她稍微弄清楚后再确认告知两人。
毕竟这种奇怪的角度仅凭自己是无法合理解释弄清楚,如果跟信息素和体能以及血缘都无关,那剩下她唯一能想到的角度就只剩下那件无法解释无人知晓的事 。
跟自己不属于这个 世界有关。
这些日子和母亲沟通谈到异形大幅度出现后她就有留意了,翻阅资料询问本人后,她大概可以确认就是十年前左右。
巧的是,这和跟她初次来到这世界的时间高度重合。
说实在她更愿意没听过这些内容,相信这只是巧合,否则只会让好不容易简单化的局面再次复杂。
调整复杂心情,她长呼一口气迈进训练场。
接下来的日子无非是重复无聊枯燥的训练,加强身体的素质的同时,丹也发现自己疯狂变大的食量,包括无意间飘散信息素也出现的更频繁,察觉这点几人也从这里着手开始调查。
从一开始的惊讶到逐渐接受自己一天可以吃上三个成年人的饭量后,她也渐渐接受了。
与此同时,丹也发现自身有关Alpha的特征逐渐明显起来,但不同的是相比Alpha,还算可控,比如闻到omega的味道也不会受到那样的刺激有没有很大的反应,只要足够理智就不会暴走失控。
在得知异形因为自己驾驶时会出现变化后她也逐渐严肃起来,不顾伊迪丝的反对继续训练。
在驾驶战犬时还会特意释放信息素进行试验,可得到的除了自己趋于正常的数据外什么都没有,是的,检查结果没有任何异常,在尝试一轮后也没有任何波动。
于是,丹在心里暗自把调查的方向往自己身世方向靠拢,包括在训练时尝试跟异形沟通。
当然,在提出很可能是因为自己一开始还不知情就萌生了机甲当作‘具有生命的个体’看待时,还被泰德用奇怪的目光询问了。
丹不过暗自嘀咕‘难道你小时候就没有过相信这世界会有超级英雄的阶段吗’这样数落几句,在被追问说了什么还故意笑呵呵地岔开话题。
于是,一个月过得飞快。除了调查一无所知,毫无进展之外,她也从没见过星域主。
照常坐在训练室的人擦着汗,一手撑着脸颊一边询问着凯特蕾尔的近况一边发呆。
说起这些,除了她本身的进展外似乎都很顺利,她拜托科尔斯恩·肯的调查也没有太大的阻碍,毕竟有凯特蕾尔和卡洛琳的帮忙,加上洛特爷爷跟海勒叔叔,几人都有在暗中观察着安德森家族的走向,一切比起前期的摸不着头脑相比就像是在抹了油的滑雪赛道上跑步,简直加倍顺利。
“但要担心栽个大跟头呢。”手指敲着节奏,她看着窗外叹气。
想到这里,她不免想起跟星域主初见的画面,对方那自信的模样像无畏任何的事情。这自信和阿奇尔的给她的感受还不同。
人都会产生恐惧和后怕,就像是当时出现了赌场风波以及奥狄斯产业的事情时,她能感觉到阿奇尔的情绪波动,情绪里的紧张跟犹豫,这代表他是担忧的。
可星域主给她的感受完全不同,那笑容就像是——对任何事都引不起她的情绪,任何事都足够自信,不会产生恐惧,不会认为这些会脱离自己控制。
想到这里,躬着身子的人停下了擦汗的动作,拧眉坐起身:笑容吗。
她回忆着初见时对方的神态反复咀嚼:“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露出那种表情呢……”
只是因为自己地身份吗?足以掌控一切?
她侧首望着远处训练室中攻守防胶着不下的人跑神:这种人会害怕失去什么呢,权力跟物质都无法引起这种地位的人有波澜吗,只要是人,总归会……
其中一方被一拳击飞时她的注意力回到了现实世界,视线中的动作犹如被加倍放慢:汗水顺着下巴时在空中绘出弧线的人倒地的画面,她猛地站起身。
对啊,是人绝对会对一件事产生恐惧的。
突然站起的人格外显眼,四周的人再次望向这个有些突兀独来独往的存在。
“这人谁啊,怎么奇奇怪怪的。”
女生缠着手臂,灯光下麦色皮肤上一层薄汗犹如涂了什么:“嗯?你竟然不知道吗。”她的语气惊讶:“那是研究所特意请回来的人,七八个月前大批拥有智慧的异形出现的时候,特意把她派出去进行支援,还有牺牲的罗宾教练。”说到这里的人情绪低落,看着远处的人表情复杂:“但她失踪了,当时都以为这个人死了。”
“丹·迪斯特,或者说叫简·安德森。”
“啊!我知道这个!原来就是她啊……安德森家族的人。”
“是研究所特意聘来的。”女生点头继续手中用绷带缠绕手臂的动作:“唯一能从战犬驾驶舱平安落地的研究训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