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饭吃罢,我们就真的踏上了启程的路。
我原本以为我们会坐飞机回去,但没想到竟然是自驾。
路上我忍不住开口询问狗儿叔为什么如此。
狗儿叔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家要搞你,那我们就不能给他们任何一点儿的机会。”
“你信不信,你上了飞机,他敢发射个导弹!”
舍二叔给我解释了一下。
“可这一飞机的人……”
我说出了我的顾虑。
“用你的话说,命该如此,谁让他们和你一起坐飞机了呢!”
“那对外影响呢?”
我想着沈家总不能不考虑外界的舆论吧?
舍二叔笑了笑,说了两个字:“失联!”
这真的是个好办法,而且沈家绝对能做得到。
还是那句话,只要沈家给了足够的利益,那其他家族肯定会配合他的。
失联的事情我也看过几次新闻了。
如果按照舍二叔的逻辑,那这几次的事故,估计真正失联的少之又少。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我就安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但我心中还是有些小兴奋的。
这大概就是喜新厌旧的心理吧。
即便是去受苦,我也觉得有些兴奋。
“吴乾,你戾气太大,因果太重,我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源自于京城之后的这些人命,但我稍微查了查,你在岭阳的时候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狗儿叔假寐了一个小时左右,睁开眼睛就打量了我一番。
看那样子好似要重新认识我一番。
显然,刚才他的假寐是在查探我的过往。
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全部。
我没有回应,狗儿叔就一直盯着我。
就连舍二叔也好奇的凑了过来,想要吃个瓜。
“没伤及无辜吧?”
狗儿叔换了个问法。
“命该如此!”
这就是我的回答。
之前师父给我任务,我去杀人了事,从不伤及无辜。
但来了京城之后,这可是有不少人命在里面的。
“这句话成了万能的了!”
狗儿叔被气笑了,扬起手想要打我,但他忍住了。
“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活儿,别说人,就是你再杀一个狗,我也废了你。”
“如果狗咬我呢?”
我一本正经的问道。
“……”,狗儿叔彻底无语了。
是的,我不是很会聊天,但是我得知道规则。
不论做什么,当你把规则搞清楚了,你才能玩得开。
“行了,你也别管他了,他就是这个命,那些人即便是受到波及,也是罪有应得,除了驴肉馆的那两个孩子。”
一直在后面没有开口的乐和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两个孩子的确是无辜的,但还是那句话,命该如此。
谁让他们生在了这个家庭之中呢?
这何尝不是对驴肉馆老板杀驴的报复呢?
只要想解释,一切都能解释的清。
“爱怎怎,不管了!”
狗儿叔往靠背上一趟,又闭上了眼睛。
呼吸都微乎其微,看起来就好像死了一样。
“不会气死吧?”
我指了指狗儿叔胸口说道。
该说不说,我还是很尊敬狗儿叔的。
“龟息大法,睡觉五分钟,通宵俩小时。”
土豆叔给了我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
我自然是相信的,因为这龟息大法我是听说过的。
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平静,减少运动,降低心脏跳动的频率和幅度。
如此一来,真个人的全部器官都陷入了静止的状态。
这就叫做龟息,停止运动,休息的自然就快。
我喜欢这个功法,看来有必要让他教我一下了。
路很漫长,众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兜兜转转,就转了一夜。
显然是在绕路。
好在舍二叔准备的车是两个司机,不然这么开车,也能累死。
一觉醒来,我们已经停在服务区了,看日头已是中午。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除了我和狗儿叔,其他人都下了车。
“不去厕所?”
我起身对着狗儿叔问道。
“当然要去,这不是等着你吗?”
狗儿叔不知道怎么这么大的气性,说句话也忿忿不平。
“等我?”
“我要是下了车,你信不信,分分钟这辆车就炸开了。”
狗儿叔一边下车,一边对我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沈家的人还跟着呢。
下了车之后,我就看到了后面跟踪我们的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明目张胆,也摆明了告诉狗儿叔,只要你不在,我就动手。
但是,我觉得他们没机会了,毕竟整个服务区,我都感受不到舍二叔的存在了。
他们显然已经离开了。
他们既然能离开,我和狗儿叔自然也不例外。
果不其然,狗儿叔带我上了个厕所之后,就进了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店铺。
那店主根本就不拦着我们。
我们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后门,然后打开后门就是通往服务区下面的路。
下面就是省道了,我们要通过这种方式离开了。
下到省道之后,一辆越野车打开了车门。
上面的人我不认识,但狗儿叔和他熟悉的很。
“三叔儿,辛苦了!”
“说啥话呢?咱爷俩谁跟谁?”
“就是这小子跟着我收粮食?”
这个看起来得有六十多岁的老农民,嘴里叼着烟卷,大大咧咧的坐在驾驶室里。
“对!”
“十一,这是张树远,以后你喊三爷!”
狗儿叔指着那老农民向我介绍了起来。
“三爷!”
我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
“哈,这小子名字好,十一,有个姓没?”
其实,我也不明白,狗儿叔为什么介绍我的名字叫十一,而不是吴乾。
“跟我姓。”
“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张树远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对,孤儿院出来的孩子。”
狗儿叔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反驳,狗儿叔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孩子,以后跟着三爷收粮食,挣大钱。”
张树远说着话发动了车子,猛轰油门,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这狂野的起步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三叔以前是开拖拉机的。”
狗儿叔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开口给我解释了一句。
我闻言点了点头,这就比较好理解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张树远家里。
家里有个老太太闷闷不乐的坐在大门口。
“干啥呢,拉着脸,看不见大苟来了,准备饭去。”
张树远在家还是个有地位的主儿。
“村头张子华的老二说咱绝户,还说……”
张树远的老婆也是个不受委屈的主儿,当下就把事情全说了出来。
张树远听完之后,转头看向了狗儿叔。
“大苟,你进屋坐会儿,我砸个锅就回来。”